至此,沈离差不多有数了。
首先覃霁禾肯定是在这家精神病院的,但她来的缘由显然不太正常,以致院方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看来这家精神病院藏着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沈离和傅应寒都没做什么特别的,吃过午饭后,照例午休休息了会儿,下午去找钱医生接手工作。
钱医生仔细的问过他们擅长的专业。
傅应寒是转业的医生,自然不怕露出马脚。
沈离则不管钱医生问什么,都说自己是心理催眠治疗师。
一番问下来,钱医生看着他们陷入了沉默,可能是因为没有问出想要的,她干脆带两人实际上手去诊治病人。
如此,也没有什么异常。
毕竟傅应寒是真的医生,而沈离也是真的会催眠,有利于病人的治疗。
至此,钱医生看他们二人的目光才缓和下来,开口也和善了不少。
“我们医院正缺两位这样的人才。不知道两位会在我们灌阳县待多久?”
“和其他指派志愿援助的医生一样。”
沈离含糊的回。
钱医生眸光一深,便道:“那走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办公室,填一下值班表。”
两人颔首跟去。
没成想,一转身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值班台前,一个女护士和病人起了冲突。
那病人情绪激动的推搡,女护士也不逞多让,恼怒的骂了几句,叫来周围人很快将病人制服,直接拖回去病房。
“我怎么瞧着,那病人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傅应寒忽然开口,“那病人是不是脸色发轻,左胸肋骨有伤?另外,他脚步虚浮无力,一推就倒,这是怎么回事?是低血糖,还是突发病症眩晕?是不是得叫人去仔细检查检查?”
“正好我在,我去看看好了。”
他直接往前走。
钱医生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他,“那几个病房是另外几个医生负责的,不是沈医生的职责。”
“无妨。”傅应寒单手揣在兜里,不紧不慢的说:“病人面前不分哪个医生,看见了伸手救援,是应该的。”
“真的不用!沈医生初来乍到,并不了解那些病人的情况,也没法救治,交给其他医生放心吧。再说,日后也有沈医生忙活的地方,不必急于一时。”
钱医生回头看了眼那病房,还有隐隐约约的吵闹声。
她道:“这也只是病人正常发病,沈医生不必太担心。”
傅应寒定定的看着她。
沈离拉住傅应寒,打圆场道:“那就听钱医生的好了。”
傅应寒微微挑眉,“好。”
钱医生就侧身让开道:“请。”
她带路往另一边走。
沈离和傅应寒跟上,却在迈步时突然看到班让在对面不远处,他朝两人挥手壁比划,指指刚才那个病人进去的病房。
沈离朝他摇头,做了手势带口型,,先拉着傅应寒走了。
一直到晚上,两人也只是做些基础的文书工作。
到下班时间,同事们渐渐的离开,两人也在钱医生过来关心怎么还没回去休息时走,回到职工宿舍。
一进宿舍,苏容就直奔桌前坐下,摘下身上的饰品。
傅应寒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
回过身去,沈离已经开始组装,很快弄出来一个虚拟屏幕和键盘,飞快的操作着。
两分钟后,她抬头,“好了,我已经黑了这家精神病院的所有监控网络,不过监控室那边,我没有黑屏,就让那边保留着最后出现的画面,免得他们发现异常。等我们出去再回来时,我再覆盖一端上去,不会让他们发现异常的。”
傅应寒走到她身边,看眼屏幕,揉了揉她脑袋,“小姑娘真厉害。”
沈离拉下他的手,将衣袖挽上去,佛珠还在。
“你把我这串也戴上。白日里经过那栋老危楼时,隔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得到,那里萦绕的阴魂之气太浓重了。你不是玄师,进去万一遇到什么会很危险。”
她褪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傅应寒却止住了她,“我不会有事的。你才要好好戴着,要有突发情况,它能护着你。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冲动做什么,老实的等你。”
沈离对上他坚持的目光,僵峙片刻,她退让道:“好吧。”
两人收拾了下,等到十点熄灯门禁,又过了半小时后,才开门出去。
叫他们比较意外的是,这栋宿舍口有好几个房间是开着的,里面并没有人。其他房间则紧紧上着锁,悄无声息。
下面一楼,窗口处大爷爷不在,宿舍楼的门上着锁。
这锁对沈离来说不算什么,她取下发间的黑色夹子掰直,捅进锁孔转了几下捣弄,很快打开。
傅应寒看她。
沈离道:“以前出各种任务时,偶尔学的。技多不压身。”
傅应寒轻笑,“小姑娘这么厉害,让男朋友有些自卑。没关系,男朋友牙口软,正好适合吃软饭。”
沈离干咳两声,拉着他出去。
虽然监控毁了,但两人还是尽量走些死角小路,以最快速度到住院部,在门口台阶下的一侧等着。
沈离看了看腕表。
足足十分钟后,里面才有了动静,班让鬼鬼祟祟的从里面出来,探头探脑的看周围。
“沈小姐?三爷?”
“这儿呢。”
沈离打了个响指。
班让扭头一看,立马奔过去。
三人站在墙角边,班让忙说道:“大事情!大事情!下午那个发疯的病人,您二位还记得吧。就跟他起冲突的那个女护士,我看背影很眼熟,偷偷观察了好几次,确定她就是那晚偷摸进覃医生家的人!”
“你没看错?真的认的?”沈离问。
班让信誓旦旦:“真的!我眼神可好了,跟我的脑子一样聪明!”
这话令沈离和傅应寒存疑了片刻。
两人道:“那走吧,更得去看看那栋老危楼里有什么了。”
沈离道:“我用术法探得,我朋友的术印在那里。但她既不是这里的病人,也不是这里的职工,有点奇怪,那老危楼里应该有什么秘密,去了小心点。”
“好!”班让点头,想起什么,他掏出个纸包,“对了,这是晚上他们非要我吃的药,我藏在舌头底下没咽。感觉这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