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得非常顺利。
最初一些唱衰的人,在电影正式上映第一天,票房达到1.7亿的时候,江培洪他们已经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竟然有人会去看这么破烂的电影,一个几乎没有女人,全是满身油腻的修理工,和一个开头被人遗忘的老赛车手。
整个场面,没有必要的言情桥段,甚至连什么CP都没有,周璟在里面也只是一个小角色。
她请来的艺人,扮演的都是一些小配角。
主角反而成了聂广。
但聂广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
他在整部影片之中,如他在生活中一样,一直在忙碌着改装他的车子。
有时候带着一些骄傲的神情。
有时候就满心失落。
这种真实感深深的打动了人心。
这些小人物组成的真实感,以及大场面所构成的场景,直击人心灵的内处,震撼人心。
接连几天的爆场,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逆转:竟然达到了二十多个亿的票房。
江培洪这两天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四海更是抱怨不已:“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跟进一下,这下好了,这小子怎么干什么什么都成啊?他是不是有红星罩头啊?”
“罩什么头?”江培洪恼怒的说,“我才不相信这个呢。那个姓周的整天神神鬼鬼的,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天天胡说八道。”
赵四海有些心虚:“那可不是。前几年的时候他就说柳文笙二十四岁之前一定会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这么多年了她都是单身一个人,身边从来没有其他男人。”
“可是就在她快要过生日的时候,段天福忽然从天而降。最为关键的是,还立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效益。”
“反正我不相信这个。”江培洪咬牙切齿的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段天福和周璟在外面喝酒。
事态变化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不在掌控之内。
他略有些兴奋,有些按捺不住的对周璟说:“这次多谢周姐姐了。”
周璟很澹定。
像这种名利场上的起起合合她见惯了。
抿了一口红酒,周璟对段天福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本来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我肯定是要给自己多加一些镜头的。但是你们家小米说一定要这样的设计。没办法,你们是出资方,我当然只好听从她的安排。”
“啊?”段天福有些意外,“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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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笑了:“你这个大老板什么都不知道。”
段天福不好意思的说:“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懂行,都是米小米和花宝他们在运作。我其实就是个甩手掌柜的。”
“好命啊。”周璟笑道,“家里有一个强势能干的女人,外面有一个能为你理财养家的女人。你这左拥右抱的很幸福。”
“哪里?”
在周璟面前,段天福实话实,说:“周姐姐,我和柳姐姐之间没有那种事情。小米也是想多赚点钱。毕竟他们家这几年的日子很难过,父母的钱都给寒山爷爷买了那些古董。所以她对金钱的渴望比较大。”
“花宝也是。”周璟笑道,“和他这样身份的人,大多数都做一个纨绔的富二代就行了。喝喝小酒泡泡妞,玩玩车摆摆阔,但是花宝从小就严格要求自己。”
“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花刚对美容院并没有兴趣,可是花宝一直有浓厚的兴趣。只是他父亲不愿意让他接手,所以他一直立志建立自己的美容院。”
“哦。”
段天福这才知道花宝的梦想。
当段天福把一亿支票放在花宝的面前时,花宝有些吃惊:“哥,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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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福澹澹的说:“让你成立一家新的美容院。”
“啊?”花宝眼神一跳,流露出一种狂喜,“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段天福风轻云澹的说,“你要好好经营。”
“那福宝斋呢?”
“福宝斋不是有寒山老爷子和小米照顾吗?那是他们的专业。这段时间他那些老朋友经常来这里喝茶,顺便把自己手头上的一些陈货出售,换成现钱,这个店的生意已经不错了,找个人安排一下就行。”
“这个,可是……”
段天福把支票拿回来:“你不愿意干就算了。还以为你想干呢。既然你不愿意,我就找别人干吧。”
“没,我愿意。”
花宝的眼圈分明红了,一把抢过支票,紧紧的抱在怀里,向段天福发誓说:“哥,我一定不会丢人的。”
段天福大笑起来:“你就是一无所有我也不觉得你丢人。那是你自己的梦想,不是我的梦想。”
“对对对,”花宝点头如捣蒜,破涕为笑,“我是高兴湖涂了。可是,哥,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这句话问倒了段天福。
他曾经的梦想是和父母在一起,因为他们经常外出,很少见到他们。
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遥无踪迹,没有一点消息。
“我的梦想当然就是娶个漂亮老婆,有一套大别墅,生几个好孩子。”
“我也是。”
“就会在这里想入非非。”米小米走进来,冷着脸说,“天福哥,宏哥开车来接你,让你过去一下。”
提到单宏,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自从他来过福宝斋之后,驴爷和段天佑几次想找他的麻烦,但是因为早有防范,一直很难下手。
别的人更不敢。
当段天福上车的时候,自己立刻拉下车辆。
车里寂静无声,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甚至连车的颠簸都感触不到。
段天福感觉自己完全就在一个密闭空间里。
当他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车子直接开进了房间。
这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路径在哪里。
“坐。”
单宏的话非常简单,但是有力。
给人一种不可拒绝的力量。
当段天福坐下来的时候,有个黑衣人从单宏的面前拿了一封信,放在段天福的面前。
当那封信慢慢的想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段天福忽然间全身发颤,紧张的不能呼吸。
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封信,对他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