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吃了一惊。
果然看到那人手中拿着一个物件儿,那个东西已经被摔破了,落在地上,碎裂成好多块。
那人手被划破,流出来的血都是黑红色,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花宝上前仔细一看,那个东西并不是福宝斋的东西。
想要辩解的时候,洪江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个福宝斋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黑着呢,竟然把黑屋子的东西拿来卖给人家,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简直是太过分了。”
“就是。”外面的人群中有人响应,“那些脏东西处理不好的话,不但会伤人性命,而且说不定会连累家人。”
“这事可不好办哪。”
倒卖古董的人对这些事情心里都有数,看到那个人倒在那里的迹象,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尸嬗。
中了这种尸嬗毒的人,不会马上死过去,但是意识中已经紊乱,过一段时间之后,全身就会长出苔藓一样的东西,所蔓延的地方,凡是有生命力的东西,都会慢慢的死去。
甚至整个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有的人开始慢慢向后退。
女人似乎对这方面完全不懂,抱着自己的男人一个劲儿的痛苦不已,看上去是真心相爱。
“想不到这么多人光临。”段天福从外面挤了过来。
一看到他过来,人群中自动分成两行,为他让出路,看他怎么处理。
段天福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
女人带着希翼的目光看着他,哭泣的说道:“你们不要这样伤害他,你们想要钱的话,我通通给你们。”
说着,她把自己身上的手镯、耳环,以及项链全部摘下来,哽咽的说道:“如果你们还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家里的全部拿来给你们,只要你们救活他就行。”
段天福没有看那些东西,对花宝说:“出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先报警?”
花宝几乎要哭了:“哥,我去上了个厕所,刚一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还没打电话,这群人就来了。”
“怎么会这样?”段天福把地上破损的翡翠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不是我们的福宝斋的东西,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嗯嗯嗯,”花宝拼命点头,“段天佑来过。当时他一直和这个客人解说,我怕他下什么圈套,没敢离开。可是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花宝现在懊悔莫及,早知道就算是尿裤子他也不敢去上厕所。
“没事。”段天福澹定的说,“你先打电话报警。”
花宝打了110和120。
110和120出警倒是很快,立刻就赶到了现场。
封锁现场之后,医生先进去抢救。
可是看到现场的那个男人,没有一个医生敢走过去。
警察着急了:“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救人啊。”
医生面露难色:“不是我们不想救人。实在是这个人我们不敢救。他中的是尸嬗毒,不是专业的人去救他的话,谁就都得死。”
警察听了这话,一下子也呆了。
这些应该都是传说中的故事,以前虽然也听说过,可是真正遇见的不多。
“那,那怎么办?”
这种事情可不是和歹徒拼斗,可以拼上一死。
在未知的死亡面前,就算是警察也无能为力。
医生也没有办法。
身为出警的医生,他们既不敢向前救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段天福皱了一下眉头。
这件事情莫向东曾经向他提到过,这种尸嬗毒,只有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才会产生。说明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是因为福宝斋刚刚开业,还没来得及装上摄像头,就算是有人看到段天佑进来过,也没有办法证明是他做的。
更何况,如果再不抢救的话,这个人怕就真的不行了。
“我来看看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段天佑只得硬着头皮往上了。
花宝急得叫了起来:“哥,这事你可不行。我们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段天佑陷害的,但是也不能让段天福去送死。
哪怕去坐牢,也是他花宝去坐牢,也不能让段天福搭上性命。
段天福明白他的心意,笑了笑说:“没关系,放心吧,我会处理这件事情。”
警察制止了他:“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你这里,我们怎么能知道你不会暗中动了手脚?”
段天福镇定的说:“发生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报了警,现在你们和医生都在这里,可是你们却表示无能为力。如果他死了的话,我最多去坐牢。但是你看看这个女人,他是多么的爱自己的丈夫。恐怕这个男人死了,她也不会活下去。”
女人果然触动了伤心事,哭得更加难过起来,对警察说:“求求你,让他试试吧。我相信他。”
把警察气的够呛:“反正你是事主,你说了算。如果你男人出事的话,你不能抱怨警察。”
在场有人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作证呢,她不会赖着你们的。”
段天福走到那个人面前,脱下了他的裤子,对花宝说:“你准备一点香油,加一点木香和决明子,放在一起搅拌一下。”
“好。”花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准备去了。
这时候米小米也挤了进来,看到现场的状况,皱起了眉头。
“你来得正好。”段天福吩咐说,“你去弄点香灰,越多越好。一定要是烫的。”
“好。”
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花宝和米小米都准备好了。
米小米直接买了一大把香,放在一个铁盆里,直接全部烧了。
确实很烫。
段天福看了一下米小米:“你转过身子去。”
米小米转过了身。
段天福把那个男人的内裤脱下,女人慌了,急忙想用手挡住:“你要干什么?”
段天福安慰她说:“别怕,一会儿就好。”
女人不依不饶:“不行。你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