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福不认同这个观点。
他对柳文笙说:“从前江湖上有种老话说:莫欺少年穷。人对衣着打扮各有需求,像我就觉得穿着几千上万块的衣服全身不自在,吃不下饭睡不好着,走路都怕不小心几千块钱给刮坏了可惜。”
“但她是服务业,对所有的人应该一视同仁,就算人家买不起,进去看看,也不应该狗眼看人低。”
柳文笙剜了他一眼:“你就爱瞎操心。这种事情多得是,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人不就是那样吗?攀高踩低的人大有人在。”
“说谁呢?”说话间,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忽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去路。
似乎没有看到段天福。
直接就把手搭在柳文笙的肩膀上:“文笙,我回来了。”
那样子,就像是久别的恋人重逢一样。
“哦。”柳文笙甩了一下肩膀,像被烫着了一样,向段天福那边靠近了几步,“回来的正好,可以参加我的订婚宴了。”
陈立锋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穷小子,忍不住挖苦说:“文笙,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吗?凭我这样堂堂的高材生不要,居然看中这种穷打工仔?”
“呵呵,”段天福冷笑一声说,“什么叫穷打工仔?哪个国家的高材生啊?我当年也是全省第一考进的京华大学,而且是考学大省东省。”
“幼喝,有意思。”陈立锋上下审视了一眼段天福,“没看出来,这S省石头里还能蹦出你这样的大人材呢。我知道了,你就是最近刚在大京冒出来的新人段天福了?”
果然如柳文笙所说的:江湖圈子很少,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正是本尊。”段天福不卑不亢的说道,“让你见笑了。”
“笑?我当然要笑。”陈立锋果然就冷笑了几声,“段天福,你不要以为你读过几天书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儿可是皇城根下,打骨头里的贵族!穷乡巴老,读了几天书,就以为自己插上了金翅膀呢。再有钱也是土得掉渣的外乡人!”
这话说得柳文笙不愿意了:“陈立锋,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陈立锋毫不客气的说:“柳文笙,我就是不服气,看不起他。你和这种人在一起,就是在糟贱自己!”
柳文笙沉了脸说:“这是我的事情,你少替我操心。”
“你……”
被柳文笙堵得哑口无言,陈立锋觉得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你等着,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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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立锋气哄哄的离开,段天福对柳文笙说:“柳姐姐,你这位前男友脾气比你还大呢。”
“闭嘴。”柳文笙脸色变得难看,斥责段天福说,“记住你的责任,你是我用来做挡箭牌的男友,并不是我正牌男友,没权力随意评判我的眼光。”
“嗯,明白。”段天福一面上车,一面笑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你的眼光很烂。”
柳文笙正想生气,就听到段天福说了一句:“和我一样的烂。”
柳文笙手上一紧,快速的看了他一眼。
段天福提醒她说:“姐,你还是好好开车吧,别分心。要是车不高兴了,可不管你什么贵族还是平民了,一样都会没命。”
“闭上你的乌鸦嘴。”
尽管这样说,但柳文笙还是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回家的时候,花宝和米小米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花宝见到段天福,开心的说道:“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也有。”米小米抢着说道,“我先说吧。”
“好,”段天福走进门,倒了一杯水坐下来,“一个一个说,慢慢说。”
然后看了一眼柳文笙说:“你自己坐啊,到了自己家,别客气。”
花宝和米小米听到这话,都看了一眼柳文笙,又看了一眼段天福。
段天福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然后放下水杯,先问米小米:“别看我,先说说你的好消息。”
米小米有些亢奋的说道:“我打听到最近园子古董街那儿要有大动作,听说要办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古董交流会。”
“天福哥,我们说不定可以在这次交流会上发一笔横财。”
爷爷在上次老友交流会上又大出血。自从有了段天福这个后台后,更是不能节制了,看到什么稀罕东西就往家拿。
再多的钱,也不够这么老人家那么用的啊。必须要开源。
“嗯。”花宝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而且这次交流会上,所有拍下的东西,如果想要出手的话,会有一位神秘的客人全部加一成回购。”
“这么大手笔?”段天福诧异,“既然这样,那那位神秘人为什么不干脆全自己买下来?”
“因为那些东西本来是他的啊。”米小米补充说。
段天福就搞不定这是什么操作了:“这样的话,哪不管什么人,不管看上什么,随便拍下一件来,然后说不满意,直接让他回购不就行了?”
柳文笙一旁挖苦了他一句:“他要是真这么白痴的话,还费那力气搞这个干什么?干脆拿一笔钱让人家自己去领呗。”
“老婆,我也是这么想的。”段天福想也不想,随口说了一句。
“老婆?”
“老婆?”
花宝和米小米脱口而出:“你们俩个……在一起了?”
“没。”段天福摆了摆手,换了一个姿势说道,“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就是个合约夫妻。哦,对了,就是假夫妻。”
米小米气色不大打好,本来不想问,但又忍不住:“天福哥,你是因为钱多多的事情吧?你其实不就这样,我会处理好的,他以后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也不是。”段天福说道,“小米,这事跟你没关系,是这位柳大小姐跟我求婚,要和订婚的。我也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而已。”
“柳姐姐,当真?”
其实米小米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和柳文笙不是第一天认识。凡是柳文笙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她。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守常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