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天福竟然这样狂妄。
莫乔东都有些担心。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就算他担心也没什么用了。
现在只能看段天福自己的了。
段天福笑了笑,对在场的人说:“让各位见笑了。本来只是跟着莫伯伯来耍耍,大家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我的父亲段兆林曾经在这里做过一些事情……”
听到段兆林的名字,台下的人控制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是他的儿子,难怪敢跟乔董抬板。”
“也没用啊。听说他儿子一直在上学,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
“毕竟是人家的亲生儿子,而且是独子,不参与不代表不明白吧?段兆林能不把一生的绝学交给他?”
不管别人怎么说,乔辰是很稳的,他早就对段天福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他对这一行完全一窍不通。
今天就看他怎么丢丑吧。
就算莫乔东也帮不了他。
“废话少说,”乔辰打断他的话,轻蔑的说道,“手底上见真章。倘若你刚才看到的也是这一块,那么你就输了。如果不是的话,那更是输了。两个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父亲手上至少有千亿财产,段大公子就当见习一下而已。”
千亿财产把段天福都吓的差点晕过去。
花宝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已经忍不了等一会儿再问了,脱口而出:“哥,这是真的吗?没想到你比我还会玩儿,千亿财产住在那个地方啊?难怪有钱,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这话说的段天福一脸的苦逼。
不要说有千亿财产,哪怕就是有十万块钱,他也不可能住在九重天那种地方。
他苦着脸摇了摇头:“我是真没听说过。我从小和其他同学没什么两样,父母失踪之后,我连基本的收入也没有了。不然我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呢?”
花宝振奋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早晚都是你的,一定会找到的。”
这个时候段天福也不好打击他。
毕竟父母是突然间失踪,可能什么也没留下,所谓的千亿财产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
而且这个千亿财产的说法,只不过是从乔辰的嘴巴里说出来,段天福也难分真伪。
“未必眼见的都是事实。”段天福轻轻一笑,走向角落里一堆石头。
那堆石头可能放在那里很久了。
也许是因为不值什么钱,所以就凌乱的堆放在一起。
其中一块比较突兀一些,看起来有点假山的形状,不知道是从哪里运过来的石头,常人看起来,应该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假山吧。
最重要的是它的表面上有一层土层,有点钙化的样子。
所以大家也没有过多的去看。
“麻烦把这一块切一下吧。”段天福随随便便的说道,“既然已经输定了,随便切一块就好了。”
“这个孩子真不如他父亲有气度,”马上有人说道,“缺少他父亲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太马虎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看出54号或者117号,怎么能从乱石堆里随便找一块呢?”
“就是。”旁边一个人恨铁不成钢,“刚才大家已经说过54号和117号了,这个孩子跟傻子似的,他就算看不出来,随便说一个号码都行。这两个号肯定哪块都不便宜。”
“唉……”
有的人就心生叹气。毕竟当年段兆林对他们都属于神级的人物,没想到儿子如此的不成材。
主持人的表情有些凝重,再一次看了段天福一眼:“你确定吗?”
段天福微微一笑:“随便切吧,就当给大家看个热闹。”
他这么一说,主持人也不敢怠慢,再怎么说段天福也是段兆林的独子。
他让人把原石抬过去,嘱咐切割的工人要小心。
“切几分?”工人看了段天福一眼,不太能确定。
段天福叹了一口气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废材,父亲也从来没传授过什么经验。不如这样,你就慢慢切呗。小心别给我切坏了,说不定这个东西价值连城。”
这要是换别人说这句话,肯定会被多少人白眼。
但是虽然段天福一脸蠢才的样子,无奈他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别人也不敢轻视他。
主持人吩咐说:“既然段公子这样说了,你就多切几刀,细致一些。可能段公子一直上学,所以这方面没有深究,但毕竟出身世家,有些心电感应也是未可知的。”
“哈哈哈,”乔辰忍不住笑了,嘲笑主持人说,“亏得你主持了这么多年,在这一行也算是有些名头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这种东西可以靠心电感应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主持人沉声说:“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们就当他是一个刚出道的人,想必你作为这一行的前辈和权威不应该缺少这种耐心吧?”
“好!”没想到主持人居然会护着段天福说话,乔辰脸色不大好看,“那就切吧。”
工人下刀异常缓慢。
当第一层切割出来的时候,里面有些发白。
“难道是独白玉?”
“不可能。独玉里几乎没有纯色,如果真的有独白玉的话,那可真的就是价值连城了。”
“那要看大小。”
“反正我我觉得这个傻小子不能有这样的福气。”
底下人议论纷纷,工人已经切到了第三层。
依然是看不到什么,可是白色越来越澄明了。
“如果就算是一块独白玉的话,这个价值也不低了。很难估量了。”
“就是。”
工人犹豫着,看着主持人:“还切吗?”
段天福走上去摸了一下,识海里突然间闪现出一个声音:“再切一刀,三分深。”
段天福脱口而出:“那就太小了。”
“什么太小了?”主持人就站在他的旁边,突然间听到他说这句话有些诧异。
段天福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微微一笑说:“我的意思是反正已经切到了这里,不如在切上三分吧。”
“他是疯了吗?”
“发神经吧?已经切到独白玉了,再切下去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