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功夫。”
诛心对出手之人兴趣更浓,站在人群中盯着木杆和四周高层建筑。
以及建筑内靠窗看热闹的人观察了片刻,突然脚下轻点。
整个人如同轻薄的柳絮,翩然而起,直冲被钉在杆顶的张全广飞去。
刚飞到一半,突然心中危机感爆发。
他下意识地运起内力一掌向着酒楼的方向拍去,结果真的让他给猜对了。
诛心这一掌,仿佛是拍到了内功高手的拳头上一般!
幸而此时他人在半空,对完这一掌后。
整个人顺势后仰空翻,斜斜下落,卸去了大半的劲道。
但是人虽没事,诛心的脸色却是大变。
“这难道是……绝神指?!”
醉花楼二楼,陈凡带着斗笠蒙着面靠窗坐着。
吃着小菜,喝着果酒,看着楼下面色剧变的诛心,心里同样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刚才他先是两招吓走了那个穿着千户衣服的巡风捕头。
在看到这个穿着更加高级的衣服,脸蛋差一点就比自己还英俊的大高个,运起轻功平地而起的时候。
陈凡就知道这人武功应该不差,所以加重了隐绝掌劲的力道,想要给对方一个难堪。
结果这人竟然只是在试探,并且靠着胡猜,猜对了自己隐绝掌劲的方向,还出掌对了一记。
“看来还是有脑子灵光的人啊。”
陈凡看那人安然落地,估计了一下这人的内功修为。
大概也就是二流中游,不足为虑,所以也不担心对方坏自己的事。
只是看诛心落地之后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陈凡估摸着对方是不是认出了自己的武功。
毕竟当年的阴绝大盗可是淫威震怖整个都荣国。
资历稍微深一点的巡风捕头,应该都听说过此人的事迹。
亲手对上一记隐绝掌劲还想不到阴绝大盗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人见识太浅薄了。
随着诛心脸色剧变后带着孙千户离去,醉花楼上有赤狼门帮众跑到陈凡身旁请示:
“大人,衙门和巡风司的人并未多加阻拦,但是却发下话来,说是有人敢扔石子领银子的话,就直接缉拿。”
“哦?果然来这一手吗?没事,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那些个捕快捕头交给我来解决。”
“是!”
那赤狼门帮众收到陈凡的命令,毕恭毕敬地退下酒楼。
过没片刻,只听酒楼下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数人发了几声喊:
“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
围观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声,甚至还有几个一看就是赤狼门的托儿。
冲到人群最前面,捡起石头就扔向张全广和张子浪,砸中了就跑去木杆前拿银子。
而这几名托儿一离开人群,衙门和巡风司的捕快就马上围上去准备抓人。
结果刚一走近,整个人就如同被鬼上身一样。
陆续痛呼着或捂屁股或捂腿地跌倒在地,那几个托儿一脸美滋滋地晃着手里的银子就跑了。
这一下人群中围观的群众顿时等不下去了。
那坛子里的银子可是数量有限!
手快有手慢无!
于是人群顿时沸腾,大家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杆子上钉着的人砸去。
反正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这种收保护费欺人霸市的帮派头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打死他们也不会有人心疼。
那张全广、张子浪父子虽然被赤狼门的人用铁钉钉住了手脚。
但是头部却是被厚布包裹,左胸也用针线缝上了一块皮革。
因此虽然被乱石打得痛哭惨嚎,却一时也没有性命之忧。
一个时辰后,坛子里的碎银已经被围观群众哄抢殆尽,杆子上的两人已经是遍体鳞伤,喉咙也喊破,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陈凡也不急,只是耐心地在酒楼中吃喝。
这醉花楼之前是张全广自己的产业,黄狼门在陈凡的帮助下全数落入段安手中后。
这醉花楼就被段安作为彩头送给了陈凡,因此陈凡也不怕酒楼打洋。
毕竟是受胡屠夫所托,陈凡要坐在这里,亲眼看到张全广父子二人断气才行。
昨天经过一夜审问,那儿子张子浪且不说,本就是废物一个。
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知道,陈凡也懒得去折磨他。
倒是这个张全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一听说陈凡是为铁索帮报仇而来,还要打听当初帮黄狼门灭杀铁索帮的高手的情报,顿时狂笑。
任凭陈凡怎么用刑,都只是狂呼痛骂,不肯说出实情。
陈凡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按照胡一屠的要求,用个新鲜的花样宰了他们再说了。
时值寒冬,看着那父子二人顶着一身伤,光着屁股被钉在木杆上冻得直打哆嗦。
陈凡估计就算不去管它们,三天之内也会冻饿致死,只是三天时间还是太长了。
“算了,等晚上没人了,就按照胡一屠老婆当年的死法,把它们给开肠破肚吧。”
陈凡喝下一杯果酒,吩咐回到他身旁候命的赤狼帮众有事就叫他。
接着就坐在桌子旁闭目开始改修内功了。
经过这几天的研究,陈凡对于如何改修内功已经基本搞清楚了。
其实改修内功最麻烦的地方就是调整内力震动频率和幅度。
如果是一般内力粗浅的武者,改练内功时就要担心内力震动频率和幅度的调整。
可能会导致经脉无法承受而撕裂,但是越是内功深厚之人,经脉就越坚韧,改修内功就越是简单,除非那些逆练内功之类的特殊情况。
陈凡有着一甲子的普通内功修为,已经用普通内力强化到极致的经脉强度放在那里,随便他怎么折腾也不会受什么内伤。
只需要通过绝对操控能力,按照《虹日心法》上的动作及口诀调整内力震动频率和幅度即可,甚至连转化之力都不需要花费。
在搞清楚这些之后,陈凡这两天一有时间就开始改修内功这项工作。
此时也是如此,他就这么直接旁若无人地坐在醉花楼二楼,摆起一个个动作,改修起了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