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名为‘艳阳’。
“艳阳”是兼施创出的一记只为砍杀而生的剑招。
天骄一世,如此艳阳。
这是兼施对使用这一剑的时候,那个人应该有的心理。他必须如同天骄一般,在心底认可自己的剑,方可斩出这一式。
这一式与“朝阳”不同。
这一式,很难斩出来。
王鹤谭双握紧了剑,将它举过自己的头顶。
他看着眼前的青年。
他轻声说道:“你是想要见识我的剑,对吧!”
没有任何的声势,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白衣青年看着眼前的人将剑举过了头顶,灵气却流淌入了剑中。
他学的剑,是带寒气的剑,正是克制“朝阳”的剑。
可是,他有些不敢接这一剑了。
覆水难收,他点了点头。
王鹤谭也微微点了点头。
王鹤谭的剑动了。
这一刻,风云变动。
红色的光芒如同骄阳一般照耀大地,这是一记剑招,一记名为“艳阳”的剑招。
王鹤谭的灵气全力的输出,艳阳便越发的炽热。
可是还没到那一刻。
那出剑的一刻。
他的力量还在不断的积蓄。
他的剑与势,也还是在不断的积蓄。
白衣青年感觉自己的腿软了。
这一剑,他挡不了。
“这不是‘朝阳’!这绝对不是‘朝阳’!”
他的剑掉在地上,一身寒气消散。
他比不过这剑。
他也比不过这剑的主人。
在这一刻,前方的炽热慢慢的淡了。冒出红色光亮的剑渐渐变成了那漂亮的白色。
那恐怖的灵气威压也随着剑的光华黯淡的时候,一同烟消云散。
王鹤谭的剑还没到斩出的那一刻。
他还斩不出来。
“我认输!”白衣青年说道。
“嗯,好,那我走了!”王鹤谭点头,向着外面走去。
“喂!”白衣青年把王鹤谭叫住。
王鹤谭正看着台下他带来的两男一女。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儿?”王鹤谭问道。
“那个,我跟你一起走吧!”白衣青年捡起他的剑,收入自己的储物袋里面。
王鹤谭看了看他,微微点头。手一挥,将三人昏迷的身体用灵气托起。
“好,一起走吧!”
王鹤谭向外走去,白衣青年也是跟着走了上去。
走了没多久,王鹤谭接到了一则消息,向着另一个擂台走去。
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你这三人是,是那个组织的吗?”
白衣青年看了看王鹤谭身后的东西,很是疑惑。
看着王鹤谭步子坚定,于是忍不住问。
“是的!”王鹤谭到是不觉得什么,他想把这个叫候怀涛的男人带着,他想做一些事。
一些可能多余的事儿。
而带上那另外的两人是为了招来那个人,那最后的人。
那个组织的头目。
“你为什么把他们带在自己的身边?你不怕招惹祸事吗?”白衣青年不解。
“还好吧!”王鹤谭不置可否。
“你······你这性子,怎么那么奇怪。”
“还好吧!”王鹤谭耸耸肩。
想到了些什么。
“还有人说我可爱呢!”
白衣青年仔细的看看王鹤谭,到也是微微的点头,道:“这话说来,却也不无道理。”
王鹤谭无言,自己绑着绑带的样子,或许是有些可爱吧。
“要不改日把头发垂下来,弄个刘海来把那表示盖着?”
王鹤谭额上的标识是顾鹤给他弄的魔人的标识,有三次毁灭之威。
虽然那图案没有什么,但是会太过引人注目。
王鹤谭可不想走到哪儿都被看猴子一样的看待。
白衣青年突然说道:“我知道你名字,你知道我的吗?”
王鹤谭摇头。
“那你记住了,我叫云荡然。和云渺的宗主一个姓。”
“哦!”王鹤谭轻声回应,脸上没有悲喜。
见王鹤谭不怎么说话,白衣青年云荡然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的性子本就比清净,不喜欢嘈杂。
走了一会儿。
“对了,宗主叫什么名字?”王鹤谭轻声说道。
“她叫云容。”云荡然说道。
“云容?”王鹤谭微微点头。
“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很果断,说起话来,叫人无法拒绝。”云荡然想了会儿说道。
“嗯。”王鹤谭走着说道。
之后,两人之间又是再无交谈。
很快就到了擂台处。
“你进去吧,我帮你看着这三个人。”云荡然说道。
“不用,你也进去看吧,比完之后,不用来找我了。”王鹤谭对着云荡然道。
云荡然不解,问道:“为什么,你不想我来找你?”
“你太弱了,跟着我容易死!”
虽然王鹤谭不曾相信自己是天煞的那些话,还是很小心的与人接触着。
“······”
云荡然沉默片刻,随后道。
“我知道了!”
随即向着擂台处走去。
“对了,我想看你那一剑的威力!”
王鹤谭微微一笑:“你总会看见的。”
随后带着三昏迷的人,在云荡然进去之后,自己步入了擂台之中。
擂台上面是一位女子。
女子生的妩媚,身材极佳,一袭白衣勾勒出了很美的轮廓。
她的身前是三把剑。
一白,一红,一黑。
她的眉心,有着一弯淡淡的月亮。
王鹤谭将三人安放在台下,自己走上了擂台。
女子微微笑着看着王鹤谭。
“你好!我姓舒,他们都叫我舒明月。”
“你好!王鹤谭,没人叫我什么。”
“你现在很有名气了,很多人都会给你取名字的。”舒明月淡淡的语气,很是温和,叫人生不出恶意。
“不想要名字,我只要名气就好,证明我足够强大就好。”王鹤谭说道。
“哦!强大?强大一定要去证明吗?”舒明月微微侧脸,高挺的鼻梁,带红的脸颊,一双勾人魂魄的大眼睛。
“不用证明吗?”王鹤谭微微的开口道。
“那好,你来证明吧!”
舒明月手一挥,黑白两柄剑到了她的手里,红色的剑悬浮在他的身后。
“你的剑呢?听说很漂亮。”
王鹤谭想了想。
拿出了“白牙”和“匿”。
“我不会用双剑,你想我用哪一把剑?”
王鹤谭问道。
“呵!你是谁家的富子弟,一出手便是两把品质高的吓人的法器!”
舒明月微微启唇,黛眉清扫。
“我不富,这我自己打的。”王鹤谭说道。
“你自己打的?”舒明月惊讶。
“你怎么打的?”
“用锤子打的。”
“锤子?”舒明月不理解,她先前以为王鹤谭是炼器师,而这回答让她想到了凡间打铁的铁匠。
“嗯。用锤子打的,然后用火练的。”
“所以,你是炼器师?”
王鹤谭犹豫片刻。
“算是吧!”
舒明月看着王鹤谭陷入了许久的沉思。
“你还是选一下我用哪一把剑吧!”王鹤谭打断了这女人的目光,他有些受不了。
“加入我们器堂吧!”舒明月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器堂?”王鹤谭没听过,他听过剑堂,还在剑堂里面找过法器,却是没听过器堂。
“我没听过这名字。”王鹤谭说出内心的想法。
“没事儿,到了内门,自然是有人帮你去知道的。”舒明月想了想,开口说道。
“嗯嗯,我知道了!”王鹤谭点点头。
“对了,你想我用哪一个?”王鹤谭道。
“随意吧。用哪把我都打不赢你。”舒明月微微说道。
“不过,我会尽我全力打你的!”舒明月手握黑白双剑,微微俯身,红色的剑在她的身边旋转起来,化为一道赤色的影子。
王鹤谭看出了,这三柄剑都是这女子的孕养法器。
品质都不弱。
她的御器之术,也是如火纯青,一身练气十层的修为,估摸着可以与刚步入筑基的人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