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王鹤谭用了三天,还是全速飞行。
回去时候,王鹤谭只是用了不到一天,也是全速飞行。
速度粗略的计算也是先前时候的三倍以上了。
王鹤谭落在山前,拿出令牌,入了山内。
进了山,王鹤谭径直飞向欧阳长老之前说过的位置去,却是未曾见到欧阳长老。
心中疑惑,却是继续的朝着前方飞去。
他要找到宗主才是。那个女人。
“内门弟子是可以直接去云渺大殿的,可是那一处,宗主也不一定是在。”王鹤谭思量,“等等······若是去那里,也许可以见到她。”
于是王鹤谭架起飞剑向着宗门的一角飞去。
他将所有人都放了出来,一部分的人,王鹤谭将他们手里的储物袋窃了回去,另一部分,王鹤谭直接解开了封印。
人都走了,王鹤谭在地上坐着,四周摆着许多的人。
“有事可以去炉山找我。”閖淼淼如此说道,也是离去。
王鹤谭点头回应却是没了下文。
在这里的第三个日夜。
四周的人基本都被王鹤谭唤醒了,除却刘御和那些本来就心怀莫测的人,王鹤谭唤醒的人都是些在雪山之外的人。
王鹤谭简单的给他们说了一些雪山之后的事情。
随后去留由他们来决定。
所有人在思量之后,都跟着王鹤谭在山上修行。
毕竟是大陆第一的宗门,散修都是想进来的。
他们有的人身上修行的法诀还是残缺的,完全无法看到自己修行的未来。
进了第一宗门,自然是要好好的学习一番才是。
进了洞府的修士都是一些无牵无挂的修士,每一位修士都没有什么家人了,所以他们很乐意在这里陪王鹤谭等着所谓的宗主。
在第五天的晚上,王鹤谭看到了那个人。
她望着远方,踏着金光来到了王鹤谭的身边。
王鹤谭看着她,他也看着王鹤谭。
她在质问,他在请求。
“说吧,你要做什么?”她对王鹤谭说道。
“雪山,有问题?”王鹤谭说道,“魔王打破了那方的壁垒,空间破碎,魔人涌了出来。”
云容看了看王鹤谭和他身后的人。
“所以,这些人就是雪山那边的人?”云容问道。
“对,就是雪山那边的人。”王鹤谭道。
“你把他们带回来做什么?是为了什么?”云容说道。
“没什么,就是想带回来罢了。”
“没什么?难不成是善意大发?你可是天煞。”
王鹤谭不言语。
云容抚着下巴。
“这些人给我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云容道,金光一闪王鹤谭身后所有人都没了影子。
王鹤谭看了看远方的金光,微微一叹,往着后面走去。
这件事情,不管在如何去处理,已经与他无关了,所有的处理,皆是交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儿吧。
王鹤谭回到了内门,在杂物处待了一会儿,交接了任务,令牌在一定程度上被一道阵法加强,王鹤谭又多了一些权利,随后他找到了一处居所。
在居所之中呆上了一日一夜。
却是无心修行。
奇怪的是我会未见欧阳长老。
奇怪归奇怪,王鹤谭却不曾担心,想必欧阳长老已经在那一处房子修习了吧。
欧阳长老叫王鹤谭去找他,王鹤谭不曾忘记,但是,他还是想先去看看其他人。
就好像閖淼淼。
王鹤谭不知道炉山在哪儿,于是几番打听后,找到了去炉山的路。
王鹤谭走的很慢。
他不想快。
慢慢走挺好的。
炉山是个不算大的山头,我会早上登山,中午到了山顶。
山顶有一处矮房,房间的门还是紧锁着的。王鹤谭看了,也就在门前的某一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中午太阳狠辣。
光芒很招摇,叫王鹤谭总是微微的眯着眼。
王鹤谭倒也是享受,也就眯着眼,有一息没一息的吐纳着天地灵气。
在远处,一方巨大的假山勾起了王鹤谭的注意力。
假山之上是一方灵石,一方下了禁制的容器,在容器的下面是一排排的酒杯一般的东西。
在假山的下面是一处凹槽,是灵气输入的地方。
王鹤谭走上前去,觉得很是趣味。
他尝试着把灵气灌注其中,并未出现太多妙异的景象。
王鹤谭笑着把玩这大玩具,一会儿没了兴致,在假山上面的一处人大的浅槽卧下,迎着太阳便睡去了。
再醒时候,天上挂满了星斗。
女孩坐在他的身旁,脸上尽是憔悴。
她看着王鹤谭,轻声说道:“你醒啦!”
王鹤谭微微尴尬,立起身来,缓缓道:“你知道的,晚上赶时间总是用修行吐纳来代替睡觉,不睡觉也不犯困,到是怀念起睡觉的那种感觉来了。”
閖淼淼看着王鹤谭,也不觉尴尬,撩了一缕垂下的头发。
“也还好吧!”
閖淼淼说的话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
王鹤谭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閖淼淼聊了起来。
聊得是些什么内容。
闲话罢。
从俗世的小吃到修行世界的奇闻趣事。
王鹤谭还讲了很多顾鹤的记忆里面的事情,三头的魔人,鹰爪的怪物以及在天上如流星一样的东西,王鹤谭和閖淼淼聊得很开心。
仿若眼前这个人儿已经从所谓等等梦魇中走出来了一样。
虽然閖淼淼是很憔悴的样子,但是还是依稀可以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眼前这人的精气神。
“对了这一方假山石是怎么一回事儿?”王鹤谭突然问道。
他在假山上面睡了一觉。
通过多次了炼器而得出的经验,王鹤谭他明确的知道这假山是一件组合的法宝,通过多方不同的手段炼出的一种特殊器皿。
“这一种器皿是由特殊的物件组成的。”閖淼淼介绍。
“这东西我和他寻了好久才找到。”
“当时他说要造一个一定叫我开心的东西,我也是很开心的跟他一天去寻找了。”閖淼淼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脸颊上面挂着的笑容叫王鹤谭也觉得美丽无比。
“······”王鹤谭到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
他努力带走的话题又被自己给引了回来,叫他无比的难受。
“我们其实是可以换一个话题的。”王鹤谭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这样······”
“其实这样挺好的。”閖淼淼笑着,眼角似乎有了一丝泪花,她微微的扭身,挡住自己流泪的那一面,将泪花抹去。
“当时我还很好奇呢,没想到,他做出来的是饮酒的装置。”閖淼淼将灵气灌注到那凹槽处,装置被激活,复杂的灵气流动线条在王鹤谭的眼前展现开来。
在假山的顶上一带着醇香的酒液倾洒而出,落在酒杯里面,酒杯下面,灵气激活的器皿将水流淌而下。
酒杯就随着流水顺着假山流了下来。
“他还美名其曰的说,这是模仿古人的雅致,说是什么流觞曲水吧!”
閖淼淼摇着头笑着。
她把酒杯拿了起来,放在手中。
看了看这酒,閖淼淼将它递给王鹤谭。
“你喝酒吗?”
王鹤谭摇头。
“我不会喝酒。”
閖淼淼诧异:“现在不会喝酒的男子当真是不多了。”
王鹤谭轻轻一笑。
閖淼淼却是一把饮尽了杯中的酒。
脸上多了三分红晕。
“我也是不喝酒的,前几日才开始。我就是想醉,一个劲的想醉。”閖淼淼又唤了一杯酒过来,拿起酒杯,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倒。
酒满,人醉。
“我是富贵人家大小姐,他是个倒霉的战争孤儿。他从小就住我家,都是我胆大妄为,非要拉他出逃。”閖淼淼说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懂,他就一直教我,我不肯学,他还是一直教我。”
“他说我笨,我哪里笨了,我早就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会了,这样他就能一直照顾我······”
“那年就不该逃,那年就不该来云渺。······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閖淼淼说着说着,酒也是喝着喝着,就睡了过去。
王鹤谭抱起她,将她送到房间里面。
看了看深深的月夜,轻声一叹,于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