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玄幽真人,带着弟子堵在山门口,如果自己拒绝,就好像灵剑宗怕了他们玄灵宗一样。
可如果接受,万一自己这边输了,恐怕不仅是新收的弟子,就连灵剑宗原本的弟子,也会士气大减。
眼看着宗门大比之日就要接近,若是这时候弟子们士气低落,恐怕会影响到宗门大比的结果……
倘若如此,那么灵剑宗吃的亏可就大了。
而且郎云子用目光扫过玄幽真人带来这两名弟子,那男青年到还好说。
修为只是达到筑基期,这一个月中,有些新入门的弟子,也已经达到了筑基期的巅峰,与他一战,胜算还是很高的。
不过当郎云子的目光扫过那名女弟子时,他的心中就是一惊。
看这少女的模样,充其量不过二八之年,不仅容貌生的倾国倾城,堪称祸水级别的存在,最主要的是,她竟然已经进入了结晶期!
在这同期弟子之中,应该只有那名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的慕容紫嫣,才可与之媲美!
此时,玄幽真人悠悠开口,语气有些不耐烦道:“郎云子,你在那想什么呢?”
“到底敢不敢应这挑战!”
“噢……”
“本尊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做不了这个主吧?”
郎云子冷哼一声。
“哼!”
“本座身为灵剑宗的长老,这种小事,怎么可能做不了主!”
“你且让开一点,我宗门弟子马上要送材料过来。”
“至于比试的事,稍后再说!”
“不必等了!”
不曾想,玄幽真人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宗门的那些小喽啰,见到本尊出言不逊,已经被本尊扣押在山下!”
“只要你们灵剑宗的弟子,可以战胜本尊这两名劣徒,本尊就放过他们!”
听到他这话,郎云子好悬没直接骂街。
“你!”
“岂有此理!”
“你们玄灵宗,难道是想要挑起宗门大战吗?!”
玄幽真人不以为然:“宗门大战?”
“你们灵剑宗的区区外门弟子,见到本尊非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
“本尊就是顾及宗门之间的情分,才没有将他们当场格杀。”
“若是你们灵剑宗欺人太甚,即便是开战,本尊也不怕你们!”
听到自己师父这么的硬气,玄幽真人的那名男弟子,不由得自豪无比地挺了挺胸脯。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如同喽啰一般的黄奋,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黄奋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
此时的黄奋,在考虑自己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出手,与这二人交手,并且还要在隐藏修为的情况下取胜……
要说交手,隐藏修为取胜,黄奋确实可以做到,而且很简单。
只是那样做,即便自己隐藏了修为,一个炼气期的杂役弟子,战胜了一名筑基期,和一名结晶期。
这种事放在谁那都不可能会相信。
即便是如同慕容紫嫣那样的天才,也不可能在炼气期,越两个境界去战胜对手。
除非……
如果自己使用灵器,那不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吗?
这是那样一来,自己拥有宝物之事,必然会被灵剑宗全宗上下知晓。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
说是捡来的?
或者干脆不解释,打败这二人,完成任务获得奖励之后,撒丫子就跑?
黄奋陷入了纠结之中。
此时,郎云子斟酌片刻,郑重说道:“你们先随我进入宗门内等待,容我去挑选弟子,与你们切磋!”
却不料玄幽真人一口回绝。
“免了!”
“本尊师徒就在这山门口等,你回去找人吧!”
玄幽真人自然不傻。
自己今日是奉了宗主之命,前来挑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大挫灵剑宗的锐气;
并且伺机而动,尽量激怒灵剑宗的高层,让他们先对自己出手。
这样一来,玄灵宗便有了与灵剑宗开战的理由。
而这场战斗,乃是他们玄灵宗,一早便和第一大宗门《缥缈宗》暗中商议好的。
届时,他们玄灵宗会出手,暗中击杀灵剑宗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
而在宗门大比开始之前,碍于缥缈宗的镇压,灵剑宗又没有办法直接与玄灵宗开战。
这样一来,灵剑宗便会失去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而最终在宗门大比之中落败。
如此,灵剑宗所掌握的大半资源,便会被缥缈宗,和玄灵宗所瓜分。
所以,这次玄幽真人前往灵剑宗山门,表面上是挑衅。
实则,这却是两大宗门联手想出来的一个阴谋,目的,便是为了夺取灵剑宗手里掌握的修炼资源。
而如果自己跟随郎云子进了灵剑宗的山门,灵剑宗突然翻脸,来上一个关门打狗。
自己虽然仗着修为精深,但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加上灵剑宗还有护山大阵;
虽然不至于直接将自己轰杀,但是吃上一顿大亏,那是必然的。
玄幽真人修行数百年,自然老谋深算,不可能会冒着这样的风险,进入灵剑宗山门。
其实郎云子,还真是抱着关门打狗的打算。
他本想诱骗玄幽真人进入山门之后,再合众长老之力将其擒下。
他玄灵宗的长老,放着自己的宗门不待,跑到灵剑宗地盘上来,还抓了灵剑宗的外门弟子。
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这边,想往他头上扣什么罪名,就扣什么罪名。
只不过这玄幽真人老奸巨猾,根本就不上当,郎云子只能被迫另做打算。
他眼珠转动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旁愣着的黄奋。
原本心情就很是郁闷,便随口说道:“那边的杂役弟子,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去做工吧!”
却没想到,黄奋此时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完美地完成任务,下意识就将郎云子的话,给屏蔽了。
郎云子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那杂役弟子便会很识趣地回到宗门内。
而他自己,也打算回去找其他长老商议,究竟该如何应对玄幽真人的挑战。
可却见那杂役弟子,仿佛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仍旧站在原地未动,目光还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