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去哪儿了?”
见秦兮月不像之前黏过来,心中舒了口气。
墨清玄把饭盘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碗盘快子。
“想着夫人醒来会饿,就命丫鬟去厨房拿些饭菜和一碗酸梅汤。”
“夫君真是体贴。”
“照顾夫人是为夫应当做的。”
羡鱼依旧笑着,灿烂地很。
接过他递来的快子,喝了一口酸梅汤,她确实饿了。
但他做的这些还不足以抵消她看信时的恼怒。
自己当他是君子,是个可托付的人,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是,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所谓的婚姻也只是不得已为之。
但是同床共枕那么久,你不喜欢可以明说啊,还表现得那么温柔做什么?
害她自作多情那么久,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真是丢人丢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羡鱼把手里端着的酸梅汤当成墨清玄,强忍着酸意,一饮而尽。
太气人了!
墨清玄见她脸色不对劲,心有所感,望向垂珠闲转的书房,她看见了?
“夫人,你虽喜辛辣菜色,但是晚间吃辣对身体不好,所以特意让丫鬟端几道清澹点的菜来。”
羡鱼看着碗里多出来的几根青菜,就嫌弃地皱眉,她就要吃辣的,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要休了我?”
一声不恼不怒的询问,如夏日午后往石塘里丢一颗小石子,房内变得特别静。
墨清玄看了她一眼后,将快子齐齐整整搭到空盘子上。
“我非你良人。”
羡鱼心里如火烧,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并没有资格去指责墨清玄。
其一,要嫁墨清玄的不是她;其二,他们清清白白;其三,一直都是她单方面喜欢。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羡鱼的语气平静,满腹委屈被藏得严严实实。
预想她会大吵大闹,这般心平气和倒是出乎意料。
“信还未寄出,我们可做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羡鱼提高音量,
“合作什么?”
“我们明年才会回到上京,在此之前,你可随意相看男子,条件是不能太明显。
等你有了情投意合的男子,我再称旧病复发,两家协商和离。”
“这么为我着想吗?”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在煊明他们面前我们还是夫妻,私底下再行避嫌。”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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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咬牙切齿,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的,看谁先成亲!
“所以,你之前听到容熙公子的事那么高兴,就是这个原因?”
“你若有意,我愿搭梯子。”
!!!
真的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墨清玄必须在感动世界排行榜上有名,不然她就砸了招牌。
“真是个好人。”
“彼此彼此。”
两个人把窗户纸捅破,关系更加透明了。
羡鱼信守诺言,搬去榻上睡。
面上风平浪静,心里狂风暴雨。
行啊!既然墨清玄主动给她搭梯子,那她不爬,岂不是辜负好意?
找一个算什么?要找她就找一屋子,开后宫给他看。
冬天空气寒凉,夜晚更甚。
羡鱼没有了墨清玄暖被子,刚伸进去,双脚立时缩起来。
她一闭上眼,就想起新婚夜时立下的“豪情壮志”,还好还好,她只是对墨清玄有一毫毫喜欢。
好丢人啊!墨清玄一直在看她笑话吧!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