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丫鬟婆子们轻手轻脚敲门时,羡鱼醒了。
掀起被子一角起身,却忘记今时不同往日,稍微动作,旁侧就呜咽起抽气声。
她昨天穿书,并且还嫁人了。
墨清玄因身体不好的缘故,鲜少有人来打扰他的作息。
毕竟是新婚,哪怕是不合自己心意的女子,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这是对女方的尊重。
迎亲劝客,再加上在榻上宿了半夜,精神已然耗光。
恍得被弄醒,无疑是雪上加霜,状态愈发不佳。
“无妨,是丫鬟婆子们来请安。”
强撑起身的墨清玄,艰难地穿戴整齐后,复杂看向茫然无措、呆坐在床上的人。
“进来。”
丫鬟婆子们深知大公子疾病缠身,新婚规矩能简则简。
走到屋里后,左看看内室坐着的大公子,右看看床上难为情的新妇。
她们一时之间像被定住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气氛有些诡异。
“服侍大夫人梳洗。”
塔读@ 得到大公子的话,如蒙大赦,丫鬟婆子们总算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麻利地扶羡鱼起身。 穿衣,净面,梳头,擦粉。 很快,尚在雾水中的羡鱼就被打扮好了。 “夫人真是若云河上的明月一般,真是美极了。” 被夸赞的羡鱼装作镇定,慢吞吞走到墨清玄身边。 她在这里只跟眼前的人熟悉些,本能地依赖墨清玄。 丫鬟婆子们只当他们新婚燕尔,小夫妻浓情蜜意,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墨清玄不明所以。 秦兮月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怎么现在乖得跟刚出生的猫似的。 自拜过堂,既不吵也不闹,不免让他多想。 人的性子不可能变得那么快,要么是换了一个人,要么是伪装,意有所图。 眸光飞快流闪,前者不可能。 照秦国公对女儿的偏爱程度,绝不会让女儿被人害了去。 因此,偷梁换柱的事不存在。那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秦兮月就是在假装,待靖王府放松警惕后,再做出见不得光的出德事。 “墨……夫君,接下来……” 羡鱼的本意是想问问之后的流程怎么走,她现在相当于一个盲人,什么都不清楚。 “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啊? “我们现在去拜见父王母妃。” 羡鱼是个大夫,看出墨清玄体力不支,便伸出手去扶他。 墨清玄不习惯旁人触碰,怔愣片刻,小弧度抿着嘴,倒也没有说什么。 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 他会知道秦兮月到底在算计什么的。 …… 此刻的天光如夜晚的萤火般,式弱微释,若要行走,须得提灯引路。 丫鬟婆子排成两列,四盏明亮的灯笼开在前方。 羡鱼扶着墨清玄的胳膊,慢慢走着。 空气真是好,没有任何污染,用鹅卵石铺的小路两旁,是各种可入药的名贵花丛。 羡鱼想好了,待请安回来,她要来研究一下可制药的花束,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大哥。” 羡鱼跟着墨清玄停下,闻声望去,丫鬟婆子们要已退出三米外。 一个锦衣华贵、身材高大的男人小跑过来。 愣神的功夫,她就被来人挤开,小后退几步。 这人是谁?发生了什么?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