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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把完脉后,摸着胡子,感慨道,
“奇迹啊,公子的病像李御医说的那样有很大的好转。待我开几副药,吃上一年半载,就能彻底根除病源了。”
“真的吗?”
羡鱼对于墨清玄的身体如何,是再清楚的不过了,神医的话让她对自己之前的决定赞同无比。
“墨夫人放心,令夫不会再受旧症困扰了。”
“谢谢神医。”
羡鱼给墨煊明一个眼神,让他把准备好的诊金拿出来。
墨煊明心里高兴,就没计较许多,从腰间解下一个澄黄荷包,交到守在一边的美妇手里。
“夫人,这是我们的诊金,谢谢夫人盛情款待我们。”
美妇捧着荷包,客气道,
“都是我应该做的,一顿饭罢了。”
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很开心,各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神医去药庐取药,墨煊明就在门口等着他。
“神医太好说话了吧,我还以为要受很多考验才能给大哥看病呢。”
墨煊明在心里自言自语,脸上一派很平静,后背着手,看高耸入云的竹林被风吹得摇曳不止。
江南之行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但是,一想到回上京自己将要面临的亲事,他就没有什么心情了。
得赶快把世子的位子还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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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和他的夫人想留他们吃个晚饭,被墨清玄以路远挡回去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正好日暮西垂,大片的霞光洒在客栈的对面。
傍景使得在外的游子开始思念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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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抬起右手,用中间三根手指,搭上墨清玄的衣肘。
此刻客栈的门还没有关,小二见早上出去的客人回来了,就凑过去打招呼。
“客官,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我们花落镇的风景不错吧?”
“确实很美。”
小二嘻嘻地憨笑,
“客官的晚饭是送进房间,还是摆在大堂?”
羡鱼见墨清玄他们没有回话的意思,就做主让小二将饭菜送进房间。
上楼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柳之溶。
“柳大哥,你怎么了?”
一日夜不见,柳之溶嘴边都有了一大片短黑的胡茬。
看上去憔悴极了。
柳之溶抱着一小坛酒,眼神游移飘忽,乐得打招呼,就是语气很飘。
“义妹,妹夫,你们回来了。神医找到了吗?”
空旷寂静的大堂被酒气渲染,闻来就让人醉。
柳之溶醉得脚底打滑,怀里的酒罐摔了出去,自己也跌倒在墨煊明身上。
“师姑娘回魔教对柳大哥打击这么大吗?”
“先别管师姑娘了,柳兄好重,接下来怎么处理?”
墨煊明直直地被砸后退,一前一后两只脚拉开架势,勉强维持站立的身形。
冲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简直是被架在火架上烤。
“我看,还是送柳兄回房间。”
墨清玄抓住柳之溶的一只胳膊,按在自己的肩头,和墨煊明一起架着人上楼。
羡鱼找来小二,给了银钱让他帮忙收拾残局后,拎起裙摆,急急忙忙赶去柳之溶的房间。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结识过程也很奇特,但相处以来,她多受照顾,投桃报李,是她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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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溶的房间内,酒气冲天,各种酒罐酒壶扔了一地,横七竖八凌乱得不堪入目。
羡鱼只能掂起脚尖,艰难地找落脚的方位。“乒乒乓乓”骚动不已,从房门口走到墨清玄身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昏黄的灯烛,弥漫的酒味,屋里压抑的气息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