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雪叹着气，说道，

“此法虽有失表嫂身份，但却是一剂可包治百病的良药。”

羡鱼眨眼，作洗耳恭听状。

“花楼学艺。”

四个字一出来，羡鱼觉得自己要炸了。

“现在？”

“对啊，我们两个扮成男子，给花娘塞点银票，取取经就行。”

江慕雪外表虽是二十多岁出头，但是内心却是已经四十多岁，是一个长年被迫守静的妇人。

说起这事来自己倒不是觉得很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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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

羡鱼满口应承，细腰间垂下来的流苏随主人的动作而左右摇摆。

“你有男装吗？”

江慕雪早有打算，

“我们现买现穿。”

“那好吧。”

江慕雪生怕秦兮月中途反悔，就抓住她的手不松开了。

在客栈门槛处，朝着打扫的小二道，

“若是有人问起我们去哪儿的时候，就说我们一起去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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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刻意跟小二晃晃秦兮月被牵着的手。

小二扫把不离手，点头答应。

——

看来出嫁的花魁名气很大，整条街都披红挂彩。

很多文人墨客守在路两旁的茶楼里，临风摇扇，等着一睹花魁游街嫁人的盛况。

“表嫂，你看看，让那么多男子同时望眼欲穿，这该是多有魅力啊！

听我的准没错，到时候你跟表哥就会像越止柔口中说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羡鱼随口应和几句，很突然地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她为什么会起逗江慕雪的心思？

作为后宫文的爱好者，她为什么要对这么低劣的手段假装中计？

但来都来了，生活无聊，找点刺激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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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体内的药性被她封相关穴道暂缓到了午夜发作。

她有足够的时间来跟江慕雪“玩”。

——

在成衣铺，羡鱼和江慕雪以及她的丫鬟小芹都换上男装。

看文人都拿着把扇子扇来扇去凑热闹，羡鱼起兴，挑了一把竹骨扇，绿色扇纸搭配浓墨诗文，新颖别致。

“哎幼，这位小姐不论是女装还是男装，都是个美人呢！”

售衣娘发自内心夸赞，

“腰细胸平，怎么穿都好看。”

江慕雪听她夸秦兮月的前一句嘴唇抿着，可当听到了下一句，愣后就笑了起来。

羡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专盯着某一处，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不过愉悦的心情减了一小半。

售衣娘没有发现客人的脸色不对劲，还在一个劲夸羡鱼的木板身材。

“比男子还像男子，走出去肯定会迷晕一大群小姑娘的。”

“……就这套吧。”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姑娘眼光真是好，您身上这套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今日与姑娘有缘，我做主打八折卖您。”

“……”

售衣娘显然没有放过羡鱼这个大客户，一边替她将女装收起来，一边说道，

“姑娘不要气馁，等有了孩子，该丰满的地方会丰满的。”

真是会聊天。

羡鱼扯着嘴唇，僵硬地对售衣娘笑。

“借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