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凌宵一惊,因为他也没看到慕容云端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突然间一道金光闪过,然后,地心侯就中招受伤了。
地心侯见势不妙,转身便逃。
“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慕容云端得势不饶人的飞身追赶。
凌宵也紧跟了过来。
可到了云海城那千层高墙之后,慕容云端便停了下来。
看来,他不想出云海城,而是站在上端对凌宵说道:“不要去追了,这地心侯擅长拨弄人心,要提防不要被他搅了心智。”
凌宵只得停了下来。
其实如果按慕容云端所说,这地心侯总是往洗剑阁那边的无尽之海逃跑,倒是好追赶,而刚才地心侯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凭他与慕容云端两人联手,追上他,并将其击杀,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慕容叔叔,这地心侯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他突然出现,神志正常。而且你说他善于拨弄人心,那其智商应是极高。但上次,我能从其魔爪里救下六公主,是因为那时他看上去神志混乱,我想了一计,轻易就把其骗了过去。他究竟是什么种人,还有他怎么回事,这种无恶不作的魔头,却不叫做地心魔,而被人称之为侯呢?”
凌宵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这事说来就话长。这地心侯原本倒也不坏,那年魔道入侵,他还曾是穰国的抵魔战神,很受人敬仰!并因此被封为国之战侯。但是每到一月的某个时间,他就会发狂发癫,无恶不作。但过了这一天,他便一切正常。”
“起初大家认为他是因为在抗魔之中,中了魔道大将的某种魔功,将魔气魔力输进他的体力,得不到化解,于是会出现这突然癫狂成魔,事后清醒无比的状态。”
“大家很是可怜体谅,曾有不少高手,想替他运功消除魔气魔力,魔气倒是消除的开净,却总有一股潜伏的魔力根本无法去除。”
“后来,他又来断作恶,终于罪孽太重,超过人们对他的敬仰,才有了人人喊打,要替天行道,将其除之为快。”
“也就因为这样,穰国再未封战侯,反倒让他一直挂着地心侯的名字继续为祸。”
听完这些,凌宵才知道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故事。
可是不合时宜的话音又想起了,“别听他胡说,他才挑拨抹黑我地心侯的人!”
继而骂道,“慕容世家都不是好东西,慕容云端你不得好死!我就是慕容世家害的!”
原来地心侯并没有逃远,就算是有伤在身却还伺在一旁,时候不忘替自已辩驳道。
听到这话,慕容云端终于怒了。
他再次飞身而起,向地心侯扑去,隐隐间金光迸射,看来他又使出刚才对付地心侯的那招。
“嗯,又想暗害我!我地心侯岂会那么傻,再上第二次当!”
但话语刚落,又是一声惨叫,“啊,啊,你小子还有后手!”
声音焦急而惊慌,看来是又着了慕容云端的道。
凌宵也对这一招颇是感兴趣,因为他就在身边,却根本看不清慕容云端是如此施手,以及那金光闪耀究竟是何物。
“今天,我就来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恶魔!”
慕容云端狠狠的道,同时招呼凌宵道,“你直接赶往洗剑阁路口,我去追地心侯,到时他无路可逃,一定会赶往那里,到时你将其挡截,必定能杀了他!”
这倒是个极好的办法,凌宵也正好要赶往洗剑阁,而他也带着独角凶兽作为座骑,正好便于养精蓄锐,一举出现而将其击杀。
“好!”
凌宵点头答应,便起身直向洗剑阁而去。
一路上,他挺为感慨,想不到地心侯原来有这样的故事,原本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英雄,却因为中了魔将的魔功,而身陷魔劫,做下了罪恶,于是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鬼。
可悲也可恨!
悲的是他的本性并非如此。
恨的是犯下了如此罪恶,就得偿命,而他似乎毫无悔悟之心。
然而另有一个疑问在凌宵的耳边萦绕,为什么他会对慕容世家如此痛恨呢,他所说的十句话之中有九句在骂慕容家骗子,口口声声说是慕容世家害了他!
这真是太奇怪了。
显然慕容云端就算说了实话,却也没有全盘说出,一定藏着掖着什么。
就像他暗算地心侯的那个招数,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可是只字未提。
另外,慕容云端也不像是一心修炼,全然不理会身外的人,为什么他从未去过护月城,对已结为儿女亲家的凌府,施加一点帮助。
这些年来,他究竟在做什么?
还有就是恼人的婚约了,看样子,他是不同意取消的,那这件事只得搁置了,等以后再有机会好好处理了。
夜色苍茫之中,凌宵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赶往了洗剑阁院门下的路口。
他要在此等候地心侯奔逃过来。
如果慕容云端想的没错,那他可不会袖手旁观,任由这只由英雄变成罪恶的魔鬼继续为恶下去了。
他当豁尽全力,一举击杀!
可就在他到达后,并迅速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时,从洗剑阁山上,缓缓下来一人。
此时已是夜半四五更的样子。
说晚,太晚了。
说早,也太早了。
他是谁,他来干什么?
在这个时间出现,端的诡异。
凌宵屏气凝视,暗道,果然这洗剑阁有问题,而问题莫非就出在此人身上?他是否就是洗剑阁里与地心侯一伙的,他来此是来接应地心侯吗?
偏偏他缓缓走近,还就在离凌宵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样才看清,他身着齐整,洁面无须,皮肤有点黑。
一身劲装,背插一柄古朴长剑,看上去很有些来头。
至于其他的细节,在这黑夜,却是看的极不清晰。
“自已还真就来对了,这洗剑阁果然有问题!不过,凭自己现在的修为,一旦地心侯过来,自己应付得了吗?”凌宵默念着,心神不安。
毫无疑问,以自己的修为,恐怕还难是这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地心侯!
看来,只得先忍忍了,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哪知那人坐了一会,便起身,向回院阁的路上走了。
难道两人有约定时间,错过了这个时间,他就选择离开,省得被人看到他与地心侯有关联?
这人终于走了,凌宵也松懈的站起了身,走了出来,还伸了个懒腰。
但陡然周遭一冷,背嵴生寒。
坏了!
这是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