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立刻放弃了向旅店老板打听消息的念头,开始埋头吃东西,那三名“掠夺者”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三名士兵都是高大威猛的壮汉,很快就已如三堵墙般将喀秋莎左右围住。喀秋莎视若无睹,继续用餐。红鼻头的旅店老板预感到情况不妙,连忙躲得远远的。
“小丫头,你可让哥几个儿好找啊!”一名士兵用标准的流氓腔调对喀秋莎说。
“我不认识你们。”喀秋莎冷冷道。
“嘿嘿!那没关系!布鲁姆大人想见你,你只要乖乖跟咱们走就行了。”另一名士兵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色眯眯地伸手去抓喀秋莎的手臂。
“我拒绝!”喀秋莎用力一甩胳膊挣脱了他的大手。
“喂,小娘们儿,老子劝你别给脸不要脸!”第三名士兵冷哂道,“咱们是为布鲁姆大人治理这座城市的,忤逆咱们就等于忤逆布鲁姆大人。在这儿,没人敢不听他的话,你若是得罪了布鲁姆大人,无论想在这城里干什么都休想办得到!”
“哦!”喀秋莎还是不理。
“你最好还是不要反抗我们!”第一名士兵又凑了过来,“否则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可是会受伤哟~!嘿嘿嘿!”说着一脸淫笑地把咸猪手伸入了喀秋莎比基尼铠甲的三角裤中爱抚她的翘臀。
“啊!”喀秋莎立时羞怒交加,回身一拳,重重地打飞了那个咸猪手士兵。
其余两名“掠夺者”勃然大怒,一个张开强壮有力的双臂想对喀秋莎施以熊抱,但少女反应迅捷,早已一个跟斗离开座位跳出老远。另一人抽出佩剑嘴里骂着各种脏话挥砍过来,喀秋莎看准时机,一记扫堂腿便将他轻松打翻在地。
“臭婊子!”先前的咸猪手士兵这时从地上站了起来,趁喀秋莎踢倒同伴刚刚站起之际,抽出腰间的匕首从后面捅了过来。
喀秋莎冷冷地喷了下鼻子,闪电般一记回旋踢,赤脚正中那士兵的脸,将他踢得鼻梁断裂,飚着一脸鲜血飞出老远。
喀秋莎电光火石间打倒了两名“掠夺者”士兵,美目冷冷地盯着前方剩余的第三人。
那士兵整张脸都已因恐惧和愤怒而变形,咬牙切齿地颤声道:“臭、臭婊子!你竟敢反抗布鲁姆大人!你、你完了!布鲁姆大人会让你后悔生出来!”丢下这句话,三人就连忙互相搀扶着逃出了旅店。
至于旅店中的其他客人,在喀秋莎与“掠夺者”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害怕惹上麻烦,全部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了。
布鲁姆用高压手段令市民心生畏惧从而建立起秩序,然而这种虚假的和平一旦受到挑战,溃败的亦是如此之快。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店。”喀秋莎走到吧台把一枚银币放在桌面上,拿起行李,对吓得脸色煞白的旅店老板道歉。
旅店老板长吸了一口气,叹息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没关系。姑娘,为了你好,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那些人可不是你能惹的,布鲁姆对付反抗者的手段,光是想想就让人全身发抖啊,尤其是对女人!”
“伯伯,多谢你的忠告。我这就走,不过我还会回来的。”喀秋莎坚决地说,“回来找‘掠夺者’和卡恩算账!”
※※※
拉多城,布鲁姆奢华的城堡内照例一派歌舞升平。众多女奴赤身裸体地伴随富有异国情调的旋律翩翩起舞。
布鲁姆大马金刀地坐在舒适的软塌上,一只手习惯性地拿着他最钟爱的蛇杖。这根蛇杖是用纯金打造的,蛇的双眼则是两颗红宝石,不但做工精美栩栩如生,更且华丽尊贵,最能凸显持有者的地位。
布鲁姆全名叫做布鲁姆?恩格勒曼兹,他是拉斯伐瑞托帝国最强大的几个家族之一——恩格勒曼兹家族的一员。蛇,既是恩格勒曼兹家族的家徽。
不过布鲁姆?恩格勒曼兹的运气并不太好,他属于恩格勒曼兹家族较边缘的一脉,家中并没有多少权势与资产,地位其实并不显赫。虽说如此,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布鲁姆假若靠着家族的庇护,也可以过上一生吃穿不愁,比平民百姓有滋有味好几倍的生活。
然而这样的生活并不能让布鲁姆满足,他自认能力不凡,想要开拓一番事业。
但心比天高的布鲁姆,却屡屡受挫,一连十年皆郁郁不得志。
这让布鲁姆无比懊恼沮丧,意志极度消沉的他,原本就自私暴戾的性格逐渐变得更加偏激恶毒。他憎恶一切,憎恶命运,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连番失败,完全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出身。他尤其嫉妒皮埃尔?恩格勒曼兹——
皮埃尔?恩格勒曼兹那种蠢猪,只因为出身比老子高贵就能顺利继承领主的宝座!他妈的,老子再留在帝国还有何出头之日??
失望与妒火交织,布鲁姆终于决定离开拉斯伐瑞托帝国,远赴边境国开拓事业。
布鲁姆的选择并没有错,在来到边境国以后,他便逐渐交上了好运。他在边境国以贩卖女奴起家,后来靠阴谋诡计暗杀了前任拉多领主,自立为王。“掠夺者”崛起之后,布鲁姆便毫不犹豫地归顺了卡恩,就此得到重用,当上了拉多城的土皇帝。
“失败了?”
布鲁姆在面前摆满各种美食的长桌上随手抓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名部下。
“操你娘!三个大男人连一个女娃子也抓不住,简直是一群废物!”
布鲁姆气得破口大骂,把手中的鸡腿用力甩在了其中一名手下的脸上。
手下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哭丧着脸嗫嚅道:“可、可是,布鲁姆大人,那小娘们儿真的很厉害啊,简直就好像、好像连十个男人也打不过她!”
“真有那么厉害?”布鲁姆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名女奴这时走过来温顺地投入他的怀中,他肥大的手掌抚摸女奴曲线优美的玉背,大嘴牵起一丝得意猥琐的笑意:“那本大爷就更想用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