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将题目全都答出来了,一定很费神吧!看将你累的,可心疼死为娘了,我儿子就是用功,不像某些人,浪费爹娘的钱财,还爱吹牛皮!不学无术!这秀才可不是靠吹出来的!咱们到时候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吧。光长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我看这就是儿子你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妇人鄙视地看了沈承耀两父子一眼。
厉害了这妇人,居然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能说出来。
不过这人是有病吗?有病就去找医馆啊!你夸你儿子没人说你什么,可是你别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啊!晓儿心想。
“老爷,少爷,幸好你们身体倍儿棒,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不像其它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单是童生试接下来还有两场,这么快便一副想倒的样子,以后的考试难度可是越来越高的,要怎么样考?!”杨柳跟在晓儿身后,冷不丁的开口说话,吓了晓儿一跳。
不过说得还真好!晓儿回过头来,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她当街和这妇人对骂还真会有**份。
杨柳回了一个万事有我的眼神给晓儿。
姑娘的身份不便与人吵起来,但她不同,她这是护主!
晓儿觉得回去得给杨柳再加点月银了,这丫鬟机灵啊!
那位妇人听了不乐意了,拖着她的儿子,来到杨柳脸前,凶巴巴地开口道:“我说你这贱婢,嘴巴怎么这么毒呢!难怪你当奴才!你说谁病歪歪?你说谁一副想倒的样子!你说谁接下来的考试不能考了!”
“我在和我家老爷和少爷说话啊!你插什么嘴。当奴才怎么了,当奴才也比你高尚!真是乱咬人的疯狗!让开,我们要回府了!”杨柳给站在远处的杨梅一个眼神,让她先带主子他们回去。
“你说的其它人就是在说我儿子,你为什么要咒我儿子接下来不能考了!你这贱婢才是疯狗!”妇人松开扶着自己儿子的手,双手撑腰道。
“那你说的某些人又是指谁?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谁吹牛皮,谁不学无术?”杨柳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叉腰地回道。
“我说的就是你们,怎么了!”妇人一挺她那颇为壮观的胸膛,蛮横地凶回去。
“娘亲,咱们回家吧!两父子一起来考试,也不知羞!我们不要和那些没有礼义廉耻的人计较。”
妇人的儿子这话得罪的不仅仅是沈承耀两父子了,这考场里还真有好几个人是两父子一起来考的,不过沈承耀他们出来得迟,考场里大多人都走了。
但还是被一对父子听见了,不过两人自认男子汉大丈夫,不和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人一般见识,只是小声咕噜了一句:“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这一对母子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小人!
明明是她先嘲讽别人先的,还怪别人讽刺回去。
杨柳将两人用不屑的眼神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酸腐!”
杨梅这时挤开众人走了过来了。“老爷,少爷,姑娘,马车备好了,我护着你们走过去!”
晓儿点了点头:“爹,哥咱们回家去吧!”
沈承耀点了点头,这种人越是理会,越是咬着你不放,不理便是!
妇人见晓儿三人居然就这样离开,这怎么能行,她还要他们给自己的儿子道歉呢!于是她伸开双手拦在他们三个人面前:
“不准走,你们都得给我儿子嗑头,赔礼道歉!”
晓儿听了这话却是笑了:“我们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一旁,一句谁都没说,道什么歉?”果然是有病啊!
“你管教不严,当然是你们道歉了!”
晓儿听了这话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没有理会,也不必理会,越过她,走人。
道歉?何需?他们也不配。
妇人见状,快速伸手试图拉住晓儿。
杨柳见状,一脚便将她的手踢开了:“放肆!”
妇人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哎呦,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踢我!”妇人的一边使劲地搓着被杨柳踢痛的手,一边用尽丹田的力气,大声呼喊。
不远处正好有一队官差巡逻。
听见“杀人,救命”的字眼脸色巨变。
那里不是今天县试的考场吗?
居然出人命事故了?
几个官差赶紧跑过去。
“大家让让,快让让,哪里出人命了?”
正在看热闹还没走远的学子和家长听了这话都回过头来,见是官差来了,忙让开一条通道。
妇人见官差来了,心里暗自高兴,她表哥可是捕头!
“李捕快,这里,这里,快将这些人抓住,还有这贱婢她想杀人灭口呢!”
杀人灭口?旁边的许多学子听了都忍不住嘴角微抽。
这几人摊上这泼辣妇人也是倒霉。
李捕快是刚做捕快不久,见过这妇人给捕头送吃食得,知道她是捕头的表妹,现在她遇到恶人,知道自己遇上表现的机会了,赶紧,举着佩刀,冲到最前:“谁!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敢做出杀人灭口的事!快快束手就擒!”
围观的人见这捕头冲上来的一股傻劲,忍不住失笑。
身后一个老捕头见了忍不住嘴角抽搐。
真是一个傻大冒!哪里有出人命!很明显没有!
他走上前厉声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谁喊救命的?”
“捕快大哥,是我,是这贱婢打我!是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娘亲!孤儿寡母不是这样用的。”那位书生被他娘的话弄得脸红了,他爹还活得好好的!
“是吗?哦,那是他们欺负我们两母子!这人还想杀我!”
老捕头顺着妇人的手指,看向他所指的人,觉得沈承耀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然后又看向晓儿才变了脸色,忙弯腰行礼:“升平侯,睿安县主!”
沈承耀点了点头。
升平侯,睿安县主?那位妇人傻眼:“这升平侯干嘛还要来考试啊?这不是害人吗?!”
沈承耀听了这话有点尴尬,脸都红了,这也没法子,他脸皮薄。
此刻妇人的儿子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退尽。
他娘亲怎么敢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