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渺渺的话,县夫人也的确没有那么害怕,很快就被双胎的喜悦给压下去了。
县老爷得知县夫人怀的竟然是双胎时,也是十分惊喜,只是很快就被担忧给压了下去,“这双胎怕是不好生,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一定要保住大人。”
不必他说,苏渺渺必然也会去保住孩子。
她道:“县老爷放心,孩子没事的,只要不出意外,大人孩子都会保住。”
县老爷还是担心,双胎的喜悦一下子就没了。
他再三强调道:“一定要保住大人,孩子无所谓,只要大人好好的就行。”
虽然想要孩子,但是更希望多年的夫妻能完好无损。
县老爷会如此担心县夫人,且在孩子与大人之间选择了大人,足见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
“县老爷放心,您在这儿陪着县夫人,我便先出去了。”
苏渺渺又让林氏准备了一些吃的送上去。
医馆里的药,如今已经是大换血,甚至有些草药,那些大夫自己还不清楚,只能靠着苏渺渺,一点点的教。
即便是已经提前将各种草药的效果告诉他们,让他们趁着那段时间人少的时候学学,却还是没能学个完全。
季大夫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医术,几乎是白学了。
苏渺渺送来的那么多医书,上面记录了这么多种类的草药,可是他们却是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其效果。
医馆现在的草药都换了,他们若是不弄清楚的话,怕是会耽误后面来的病人。
“苏姑娘,这些草药长得都实在是有些相似,且不常见,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季大夫翻看着医书,对里面记录的各种草药,啧啧称奇。
这医书是苏渺渺自制的,且自制了多本,就是为了叫他们快些认出来。
结果这么久了,就连季大夫都还没能认全。
她道:“这是我的一位师父给的,草药我都已经认得了,若是有不懂的,大可以来找我。”
听苏渺渺这么说,他们更加震惊,问道:“这里面的草药,难道你都认得?”
苏渺渺点头,道:“都认得,所以季大夫要加把劲儿啊,你可是咱们医馆不可缺失的顶梁柱,可不能连草药都认不全。”
有了苏渺渺的话,季大夫羡慕之余,看起书本来也更加的卖力。
县夫人临近生产的几日,苏渺渺一直都在医馆内待着,根本就不敢出门,就怕县夫人要生了,自己不在身边。
连着三日没回家,张氏连着几日没见到女儿,心下也想念着,趁着小吃店没人来后,和谢淮之一起来到了医馆。
见是张氏和谢淮之来了,秦氏过去告诉了苏渺渺。
苏渺渺还在屋子里陪着县夫人。
越是距离时间越近,她自己也紧张害怕起来。在这个时候,苏渺渺简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所以见不得苏渺渺离开她的视线。
听到敲门声,苏渺渺喊人进来。
秦氏进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县夫人,对苏渺渺说道:“渺渺,你娘来了,说是几日没见你,天气也凉了,给你送两身衣服过来。”
县夫人也知道自己一直霸着苏渺渺不好,人家家人都来看望了,自己再把人给留着便不对了。
她道:“渺渺,你去和你娘说说话吧,就这一会儿,我没事的。”
苏渺渺很久没见爹娘,心里正想念着,只是嘱咐了县夫人一声,出门去见她娘去了。
“娘,你来了。”苏渺渺拉着她娘坐下,道:“如今县夫人正是临产期近的时候,我得在一旁看着才行。”
“这一胎是我照料的,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好交代。”
张氏点点头,将包裹放在桌上,道:“我都知道,淮之也和我说了,只是我太久没见你,所以过来看看你,也给你带两身衣服。”
她道:“这是县夫人的身子,我知道你得好好看着,所以也不想你回来,我们过来看看你就成。”
打量了苏渺渺一遍后,她叹了口气,道:“你如今也瘦了不少,瞧这脸颊上的肉都少了许多。”
苏渺渺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关注着县夫人的孩子,所以也没有去注意过自己。
“虽说照顾县夫人的胎儿重要,可也千万别亏待了自己,我和你爹也是会心疼的。”张氏伸手将她发丝往而后拢了拢,道:“我还给你带的吃的,你也吃点。”
她将小吃店的各色小吃都拿了上来。
张氏过来也就是看看苏渺渺,眼看着时候不早了,也不敢去打扰她休息,道:“我也不打扰你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谢淮之原本是想在这里留一会儿的,只不过担心张氏的安全。
先前苏渺渺被李春华的人跟踪,他也是知道的。
当时她给那几人下了迷药,那几人还以为是见鬼了,这才躲过去。
张氏一说要来看望苏渺渺,还是夜里,他自然不放心,所以赶着一起过来了。
李春华如今丧心病狂的很,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对张氏下手。
看过了苏渺渺,苏家也都放心了。
只是休息却不是那么好休息的。
县夫人因为紧张,尤其是临期的时候,便越发睡不好了。
“渺渺,你不用管我,去睡你的便是,我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会让人去叫你的。”
这两日苏渺渺一直看着她,事事亲力亲为,她也知道有多辛苦。
一旁的侍女也道:“苏大夫,您回去歇着吧,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尽管去叫您就是。”
两人一起劝,苏渺渺也是当真想睡个好觉,又觉得是在医馆内,喊一嗓子她也便知道了,放心的在隔壁屋子里睡下了。
她才刚睡下,就听到外头有了动静。
怕万一睡得太死,她特意将门给打开了,就是担心县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她万一不知道。
她起来,想去看看县夫人那边怎么了。却是见屋子里一片火海。
医馆不知何时,竟然起了大火。
至于县夫人和侍女,不知为何,倒在了火里。
她扭头回到屋子里,将壶里的茶水倒在床单上,用湿润的床单,将县夫人所在的屋子里的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