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就不买,这县城里又不是只有你们家的铺子,别的铺子难道就不能去了吗?”
李家这样威胁的事儿,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你们家的铺子就是再多,只要我们不愿意去你们的铺子里买东西,你们不是照样赚不了钱?”
被威胁的人,当下就开口道:“我现在就在这里把话给说明白了,李家这么威胁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买李家任何的东西。”
苏渺渺也趁机为常家抓住生意,道:“虽然没了李家,但是常家的铺子也不小,还是足够满足这位大哥的需求的。”
“而我医馆,我敢说,比起其他的药铺医馆,治病的效果更好,花费的钱也越少。”
李春华听到苏渺渺的话,眼睛又是恶狠狠地瞪了过去,道:“我就不信了,你们医馆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想要只手遮天的似乎是你们李家吧?”苏渺渺看向其他人,道:“大家伙儿可是要为我作证,我可从来没有说,谁不帮着我说话,谁就不能来我医馆医治。”
“就是,我们也不是聋子,这些话,明明就是李家小姐说的。”被威胁的男子,至今脸色还说不上好看,听着李春华倒打一耙的话,当下就气笑了,“现在就能诬陷医馆,说不准下回也能给我泼脏水呢。这李家的铺子,我是再也不敢去了,万一哪回买东西说我没给钱,那我可说不清。”
李春华脸色难看,却是无法反驳。
方才那些话,的确是她一时激动,说出的话,才会有倒打一耙诬陷的感觉。
其他人看着李春华难看的脸色,又想到苏渺渺所说的常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是啊,除了李家,还有常家,即便是没有常家,也还有那些小摊贩,他们也不必什么都仰仗着李家的铺子。
“苏姑娘说的是,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怕了,难道还能把我们这些讲公道的人都给杀了不成?”
“听说上回李员外这么威胁咱们的时候,县老爷可是已经敲打过李员外了,这李小姐不愧是李员外唯一的女儿,竟是也这般胆大。”
“也不想想李员外都嚣张了多久,也就是上任县老爷被上面惩处,否则的话,这县城,还不继续是李家一手遮天啊?”
“也幸好现在的县老爷是位清官,咱们如今才有这样的好日子。”
李春华听着这么多人一唱一和的,脸都几乎要气歪了。
这么多人,是故意将这些话说给她听呢!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将来要是用的着我们李家的时候,再想来,可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李小姐放心,我们不需要这个机会。”第一个被李春华威胁的人,冷笑着开口。
苏渺渺见李春华吃瘪,笑的也越发舒心,道:“李小姐,既然不需要你们李家的铺子,也便不必老是拿着你们的铺子来说事了。”
“今日这医馆,你是砸不了了。”苏渺渺笑眯眯的看着被马大叔拦着的两人,道:“你们二人眼下若是退去,我还能放你们二人一马,否则的话,难道真想进去不成?”
两人看向李春华,面露纠结之色。
他们是李员外派来保护李春华的,现在自然要看李春华的意思。
“苏渺渺……”李春华恨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我李家家大业大,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耗得过我。”
“耗不耗得过不要紧,重要的是,谢淮之根本看不中你,那你便是再耗着,又能有什么结果?”苏渺渺看了李春华一眼,对马大叔道:“咱们回去吧,还有病人等着看病呢。”
方才因着外面的动静,原本排队治病的病人,一个个的都围着看乐子,眼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看病的,这么一会儿过去,自己的位置怕是都要被人给抢了去。
眼看着其他人都进了医馆,周围人在这里的都是看自己的笑话,李春华脸上一寒。
“看什么看?”
“还神气呢?好像之前县老爷敲打的不是李家似的。”有人在人群中窃窃私语。
李春华想找出是谁,可眼睛观察了半响,也始终没有找到到底是谁说的这些话。
“最好别让我找到是谁,否则的话!”
她冷哼一声,也知道自己丢人丢的不少,也不敢再继续耀武扬威。
秦氏倒是有些担心。
她本来就是县城里的人,对李家的嚣张跋扈,自然比苏渺渺要清楚的多。
再加上这位李小姐也不是第一回针对苏渺渺了。
她道:“这位李小姐可是狠辣的恨,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心眼子是够坏,我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苏渺渺还不将李春华放在眼里。
但她若是频频来闹事,也的确是个麻烦。
只可惜那李春华已经不喜欢梁笙了,否则的话,有了梁笙,也就没有心思来纠缠谢淮之。
苏渺渺不禁有些苦恼。
她起初看中谢淮之时,是因为人家的容貌,眼下别人看见了纠缠,也是因为他的容貌。
“日后再出门,还是让他将那张脸给遮严实了吧。”苏渺渺恨恨的道。
秦氏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谁不喜欢自己的夫君容貌生得好?”
“随时麻烦了些,但这等相貌的人,喜欢的人却是你。”秦氏见苏渺渺苦恼的模样,忍不住取笑道:“等你们二人成了婚,想来那李春华也就不会再纠缠了。”
“是了,我这样相貌的人喜欢你,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谢淮之从外头进来。
他再来时,就已经知道了医馆内发生的事情,道:“下次不必与她客气,也不必阻拦,若是坏了什么,到时候便加倍要她赔回来便是。”
至于这赔偿要多少钱,还不是她随便瞎说就行的?
“这倒是个赚钱的法子。”苏渺渺眼睛一亮,对阻止李春华的行为,颇为后悔。
她的药草都是空间里种出来的,便是找,也得去山上慢慢寻。
若是她坏了那些草药,她正好能好好讹上一笔。
“你怎么来了?”她抬起头看他。
谢淮之放下脸上的面具,道:“自然是来看看你。谁想到,我一来,就听到这样抱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