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晥月想到当初的事情,手下多了几分力道。
要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也倒还可以勉强承认自己罢了。
现在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收回一切,只能暂且等待了。
苏若芜留了一个心眼,反复强调,要她一定要承认自己义女的身份。
要是将军又要认她当儿媳,这样应该就避开危险了吧?
第二天林晥月收拾好了以后,出门突然看见将军府的马车,蒋梅还担心。
从里面掀开帘子,赵文兴出来,林晥月进去。
苏若芜坐的另一个马车。
赵文兴叫蒋梅一起去,蒋梅确是很尴尬的拒绝了。
“不用了,赵文兴,我真的不想去,上次去了,你也知道,挺不愉快的。”
她倒是也不想不给赵文兴面子的,只是有的时候,该避一避的还是要避一避。
这一路坐马车过去,这马车的规格也是很寒酸,林晥月心里忐忑。
这第一次正式去将军府就用这样苛刻的排场,岂不是她去了将军府要去当下人啊?
她如坐针毡,竟有些后悔答应这件事。
蒋梅和赵文兴坐在一起,他答应把蒋梅带去东市就让她下来。
“你不和我去再证明一下我们得事情?”
他还抱着可以早些娶到蒋梅的愿望,可以直接越过他们之间这种巨大的鸿沟。
蒋梅人间清醒的白了白眼。
像是老将军这样的等级观念,要是那么容易打破,岂不是到时候都不需要什么外国的军队了,他们的王朝早就已无敌了。
“兴哥,你还是隐晦一点。”
等到了东市之后,蒋梅就从车上下来了。
赵文兴掀开帘子,和蒋梅对视着,蒋梅头也没回的去东市买材料。
他清楚蒋梅心里是有他们的将来,只不过,问题在他这里,她没有办法解决,他也没办法。
现在拖着蒋梅的青春,他已经很谢天谢地,就算是拖到他们都老了。
他也不会简简单单就放弃的。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第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外面的地上。
接近着苏若芜从第二辆马车上下来,把林晥月接下来。
在外面看门的侍卫看出来那个女子就是以前经常来将军府的公子的表妹。
现在已经变成了将军府的义女。
林晥月很是不快,他们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仿佛是一些什么讽刺一般。
她只能不去和那些人对视。
心里确实不服气,要是以前,她是将军府的准儿媳妇,谁敢对她有半点不敬的。
将军在里面大堂等着林晥月,身边还有几个看起来很是老成的老人。
“他们都是家里的亲戚,已经共同商议事情几十年了。”
赵文兴很是恭敬地行礼,林晥月不要人说,行礼和苏若芜一般标准。
将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今天,来我们将军府,也算是一种缘分,既然都来了,那自然是要让你入族谱的。”
苏若芜一听,抬起了头。
这认个义女,需要入族谱吗?
她疑惑的等着将军叫她起来。
可他直接把林晥月拉起来,发出来亲切的声音。
“藩王府和我们将军府感情以前不错,藩王之前也经常来到将军府商议大事,那个时候你才七八岁,和文兴一起。”
林晥月露出了一点苦笑,现在将军府不就是嫌弃藩王府吗?
要不然为什么不让她嫁给赵文兴?
还不就是墙倒众人推吗?
将军看着林晥月软美的微笑,说道:“你今天来我们将军府,成为我的女儿,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林晥月又想了一遍刚才的狐疑,现在满肚子怨气,不甘的笑了笑,露出四颗牙,说道:“我想当义女,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老将军却转过身,用手臂指了指在场的几位老者。
“我都叫了他们来,又怎么会让你做义女呢?”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若芜,苏若芜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说只是义女吗?
“现在我看着,也觉得你这个儿媳妇很是得体,至少比什么不会礼仪,只会咋咋呼呼的农女好多了。”
林晥月先是吃惊,接着又低下了头。
苏若芜连忙说道:“爹,可是以林晥月的身份,当个义女已经是…”
将军抬起手臂,打断了苏若芜的话。
“谁说的,既然当初,将军府和藩王府有约在先,将藩王府唯一的女儿许给我儿子当妻子,那么作为当初的见证者,我就应该信守承诺,依旧把你当做儿媳看待。”
老将军如此说着。
林晥月有些疑惑,不是说让她做义女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将军府的亲儿媳?
她有点不太明白,但是这摆在眼前的好处,她又怎么能错过。
脸上露出笑容打算答应,却被苏若芜一眼看穿了。
“林晥月!”
林晥月这才明白,怪不得当初反复强调让她自己承认做义女,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林晥月虽然很想立刻答应,但是明白赵文兴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现在答应了,还会得罪赵文兴和苏若芜这一大票的人。
她只好略带尴尬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其实真的只想当义女的,我不想拖累将军府。”
说着,她还打算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苏若芜担心的说道:“爹,我明明和你说好了,也和你讲清楚的利弊,要是将军府闹出了什么风浪,你可不要怪我。”
她义正言辞的说着,语气多了几分果决。
赵文兴知道这件事原来并不是苏若芜的主意,也立马上前。
“爹,我是不会娶林晥月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
将军却指了指身后的几位老者。
“你这是要在所有长辈面前忤逆我吗?”
赵文兴还是低了低头,死不松口。
苏若芜担心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也立马澄清道:“林晥月要是可以代替我嫁给王族,那也不算是忤逆了您的意思!”
而且他们也算是救了林晥月一命,她并不觉得问心有愧。
“你…你们!”
将军指着他们,“一个个任性自专,都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