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知道林小王爷没有恶意,“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实在不行,来玩一把,解解闷吧。”
林小王爷傲娇的仰起头,转脸就和几个人一起打麻将三缺一了。
几天之后,快马加鞭回报的消息到了。
王族的人终于得知了蒋梅正云城虽然是普通人,但带动了百姓种地有功。
不但不罚反而上头还嘉奖蒋梅。
虽然理清楚了藩王的罪证,按理说藩王府的都要受罚,但上头看了赵文兴的书信,证实林小王爷并未参与此事,也就赦免了小王爷。
蒋梅读了这文书,还在琢磨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嘴角勾了勾。
“这就是说,楼兰楼保住了?”
蒋梅和赵文兴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意外。
倒是林小王爷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
王府的人受罚是应该的,他不觉得可惜,但毕竟还是很纠结,这王府是他的家,藩王是他的家人,现在家要没了,藩王要失去家了,他也不至于开心。
林小王爷没有在一边,看着赵文兴和蒋梅一直在秀恩爱,白了一眼,快马加鞭回去赶去藩王府了。
王府原本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来往想攀上藩王府这一层关系的人络绎不绝。
从前王府的人一个个都引以为傲,攀上王府这件事在云城也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现在,王府跟前十分冷落,就连看守王府大门的家丁都被遣散了。
他一步步走进去,现在别院里,估计早就乱成一团了吧。
林晥月现在不在院子里,她刚刚面见完藩王,藩王让她自求多福。
她颤颤巍巍的走回别院,刚刚丫鬟来报,藩王那边说她现在已经不能回王府了。
她就是听说王府有事着急赶回去。
谁知道自己院里的首饰都不见了。
如今回去也是无济于事。
她现在谁也没法顾及,因为刚刚藩王的话还如雷贯耳般在脑海里回响着。
“现在你已经完了,我完了,你也完了。”
她现在没有靠山了,只有赵文兴这个表哥,但自己曾经得罪了他和蒋梅。
失去了千金地位,对于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来说,只能说是比死还难受。
林小王爷推开门,按照林晥的性子,本以为看见的是林晥月哭哭啼啼不停闹的样子,没想到一下子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林晥月正扯着一个白绫,往自己脖子上绕呢。
林晥月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林小王爷看不起的眼神。
“你做什么?爹都还没有照顾,你有什么资格寻死?你先嫌家里不够乱是吗?”
他没有上前把白绫拿开。
只因为他觉得林晥月根本不敢。
“你别演戏了。”
林晥月摘下白绫,气的差点拿白绫把林小王爷给缠起来。
“现在家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你跟我来。”
说完,林小王爷转身就走,林晥月气愤于林小王爷帮外人不帮自己,现在又生气他居然这么看不起自己,但现在又无处可去,只好也跟了过去。
到了楼兰楼之后,林晥月看着楼兰楼新换的烫金牌子,心里头不是滋味,那种窒息感从脖子处传来。
要是平时她肯定是不会来的。
蒋梅看见林晥月的时候,顺手递过来一个抹布。
那抹布脏兮兮的,是楼兰楼用来擦桌子上的剩菜的。
她之前见过,喉咙里泛起一股恶心。
“你干嘛?”
“这是给你准备的,以后,你就在楼兰楼当跑堂吧。”
林晥月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不可思议的指着蒋梅。
“什么?你居然让我在这里干跑堂?你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了是吗?”
蒋梅无语的白了白眼睛。
“是小王爷求我给你这个机会,不然你什么都没法干。”
林晥月思想保守哭诉又无依无靠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知道怎么才算是走投无路,显然林晥月现在并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这样的人她见的不少。
赵文兴听说了这事,自然也听说了藩王府的惩罚,他只能帮到这里。
他知道这事情,苏若芜却是在将军那儿得知。
将军知道了藩王府的事情,还是在今日上午。
他刚开始听手下说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小事,凭借藩王的权谋过一段时间,过了风口浪尖就平安无事了。
在听见手下说藩王府现在可算是发生了大事之后,却是没想到赵文兴居然有了这样的计量。
手下有人知道赵文兴的事情,还来报告过。
不过他是觉得赵文兴只是一个刚刚进入朝廷的小子,乳臭未干呢。
现在也同样是这么觉得,只是没料到,他居然可以捅破天。
在云城,藩王府和将军府已经是半边天。
他现在无心去计较儿子的过错,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是可惜这婚约可算是散了。
这样岂不是要便宜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农女?
他手边的茶叶似乎都变得不香了。
“来人啊。”
一个手下上前听吩咐。
“将军。”
“来,我要你马上去办一件事,千万不能耽误。”
“是。”
另一个别院里。
苏若芜这边因为林小王爷的事情天天在偷听将军那儿动静。
丫鬟小翠过来悄悄在她耳边说着将军那边侍卫传递过来的消息。
“什么!你是说藩王府出事了?”
她咬了咬嘴唇,这事情是大事,也不知道林小王爷现在如何。
“林小王爷呢?”
“小姐,现在林小王爷应该是在楼兰楼,我听外面的下人说了,藩王府只有林小王爷这个主子没事。”
苏若芜的手指紧了紧。
“这样就好。”
苏若芜正打算低头继续绣。
却听见丫鬟继续报告道:“想来那个林小姐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平时呀,坏事做的多,也会遭报应。”
丫鬟略带戏谑的语气,让苏若芜微微沉思。
平日里那林晥月作为藩王府的千金,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平时嚣张跋扈的。
一日之间失去了那么多,这心里肯定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苏若芜心头有一瞬间的痛快。
“活该,谁叫她平时坏事做尽,就应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