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一个人调查,但看周围这些人吵吵嚷嚷,柳青也似乎一脸麻木的站在那里,眼里带着几分关切。
“唉。”
她想现在柳青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抒发坏情绪的人。
“没得事的,能留下多少东西就多少。”
她惆怅的并不是损失如何,而是没有人有不在场证明。
证明或许,这事情可能还会牵扯下去,一个一个,带着像是套环一样。
“你看,至少现在出事的时候人在外面,好在姓名没有后顾之忧。”
蒋梅也不顾刚刚扑灭大火,烟火散了,便就进去查看自己的料包有无丢失。
这里头最重要的不是餐桌板凳,而是放在厨房已经调配好的料子。
她仔细查看了一下,果然发现少了。
难道是有人趁机声东击西,表面上是放火烧楼兰楼,实际上却是想要将楼兰楼得秘方给偷了。
这事情还没有证据,也无法去报案找人调查什么的。
但是却可以自己先看着,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分析一下罢了。
可分析来分析去,蒋梅越发感到头大,她天生就不是干破案'这块的料子。
她这边正千头万绪,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不把事情干好不罢休得时候。
也不知道是被谁给猜中了心思,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听声音应该是柳青。
她平时最是好脾气,此刻却是不耐烦的起身过去开门。
还没看着人就转身回去,刚好给柳青看了个眼色。
柳青平时和蒋梅关系不错,一进门就是打趣着说道:“咋啦?这酒楼的账写不完了?”
“唉,我真是羡慕你们啊,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在家里收钱。”
柳青坐到蒋梅身边,说道:“那不做呗,安心当一个好夫人,其实也是成就得一种啊,有时候啊,这当别人的妻子比干活都累呢。”
“嫁了人就变成黄脸婆了,要变还是你去变吧,我可不会奉陪的。”
蒋梅知道自己不是破案的这块料,就趁着赵文兴的手下回来问的时候把这件事甩了出去。
楼兰楼必定要关门停业了。
现在只能把相关的后续办好,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再难只能硬着头皮去处理。
小花和大壮差点被掉下来的木板砸到,那木板不偏不倚,砸在了她们面前的桌子上。
这一声响,让小花魂都吓掉了。
要是刚才多走两步,现在躺在那的就是她了。
正惊魂未定,小壮抬头一看,上头的什么衡量松动了,得赶紧收拾。
楼兰楼里原本的客人本来不知情,就在看见楼兰楼被火烧了,也觉得这事情诡异,有些思想严重的跟不敢来了。
白白丢失了很多客人。
需要修缮的东西,蒋梅叫人去重新修好,要是不能用,再去买新的。
苏若芜家里头也没事情,就是刚好到了这样的年纪,处于尴尬的阶段。
来家里提亲的是她踏破了她家的门槛,就是她就是执着于不肯相见。
这一次正好出来找借口躲一躲。
不躲远点她担心沾到一身腥。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倒也不客气。
现在楼兰楼这样,这个时候还愿意来喝茶的,从背后看就知道,肯定是苏若芜。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想让关心的自己的人难受。
事情既然这样,就应该早点准备好,看看怎么让自己渡过难关。
小花和大壮一起收拾断掉的木板,两个人一起搭配倒是有效率许多。
平时这两个人也是如此,看着这一幕,蒋梅突然有了个主意。
她一直以来也是一般人的思维,东西多所以肯定需要大量进货。
但是这样也容易被人发现,对方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为主,要真是贪心想一次性搞垮她,那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刚才也说了,这些人和她没有任何新仇旧恨,不太可能以这件事为主。
“为了避免我想的更多,还是先告诉赵文兴吧。”
她揉了揉脑袋。
赵文兴的手下从来都是暗中保护楼兰楼,这一时半会她还真的不知道赵文兴手下在哪里。
现在估计赵文兴还在忙着将军府的事情。
“蒋梅,要是将军府那边知道了楼兰楼出事,那肯定会借机给赵文兴一些脸色看看的。”
这个风口浪尖上,要是不出事那才是奇怪的。
蒋梅之前没少看宫斗什么的剧,但是这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完全不一样。
“我得告诉赵文兴,我有了新的想法。”
苏若芜似乎见怪不怪了。
“嗯,你们两个果然上一对的,想法也差不多,赵文兴走的时候,让我有什么事情就来告诉他。”
“那我家尽管跟你说了。”
蒋梅把自豪刚才的想法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苏若芜问道:“你确定吗?从散客手里收,岂不是更容易被查出来,行踪太过奇怪,一看就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嗯,对方应该不会想那么多的,只要有银子,别人让做什么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样出了事情反而可以推干净,把矛头都指向别人。”
苏若芜凑了过来,说道:“真是感觉背后脊背发凉,像是随时随地都被人从暗地里盯着,我们在明对方却在暗。”
蒋梅点点头,现在重要的是不被人发现,把她们的猜测传出去。
“赵文兴说了,只要你说一声,叫那些进货的人都来你房间,他的手下就都知道了,他妹和你说,也是担心你演技不好。”
苏若芜大方得体的喝着茶,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天天拒婚的大家闺秀。
已经得到消息的赵文兴,想了一会,这才派了属下暗中查。
从各个不管是店名上还是什么,品种上,只要和火有关,就都被迫参与了调查。
并不是查的神不知鬼不觉。
很多烟火铺子,没有店面的都被暗中偷偷观察了。
就这样从各方面着手,又按照一套严谨的逻辑。
赵文兴兜兜转转的又查到了藩王府。
他早就猜到会是潘王府的人干的,这下矛头就更是指向了那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蒋梅说这件事,只知道要是真的,肯定和林晥月也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