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景公子此举,想来还真是时下最好的办法了。"雨桐一边给孟洛宁揉肩,一边说着,她不知道以往孟洛宁和景衍的纠葛,不过身在宫中,倒也听过禁卫军统领是因为倾城公主才别撤职的,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家主子对景衍如此挂心。
虽说不是男女之情,可更是这种牵扯,难以划清楚,雨桐只希望孟洛宁如今身在雄关城,做事下决定的时候,还是要冷静才行,千万别因外界的事情乱了心思。
"放心。"孟洛宁拍拍雨桐的手,道:"我自然知道轻重。"只是不知道之前派去打探的人,惊动了昭阳公主府的人没有,若是景衍知道了她也来了雄关城,不知会以何种方式与她会面。
不待孟洛宁再思索,半夜时分,屋顶上突然有了动静,一下就惊醒了雨桐和雨诗,就连孟洛宁,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无事,你们在外头守着。"孟洛宁穿好衣裳打开门,便见着外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转过身,不是她苦寻已久的景衍还是谁?
"果真是公主殿下!"景衍一见孟洛宁,便直接跪下了,他听说附近有人在打探他的下落时,心里便觉得可能是大楚那边又派人过来了,可是后来那些人又说认错了,真是让景衍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顺着那几个打探的人,直接摸到了小饭馆,见到了掌厨的孟洛宁。
白日里,景衍还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孟洛宁,大楚公主,怎么会来这雄关城呢!可是那张脸虽然划了一道疤痕,又添上了许多麻点,可确实是倾城公主孟洛宁没错。
再加伤饭馆打下手的两个姑娘,有些功底的人一看便知道这些姑娘都是身怀武功的,景衍这心里便确定了八分。
白日不敢轻举妄动,景衍只有趁着天色已黑,才出来同孟洛宁见面。
"公主此举太过轻率。"无论是孤身来大燕,还是开饭馆、派人打听人的下落,都太招人注意了些。
如今没人找上门来,一是孟洛宁来到雄关城的时间尚短,上头的人没有注意到,二是景衍之前痛孟洛宁没有过联系,若是以后联系多了,总是会露些踪迹的,让人摸到了,不止是孟洛宁的身份容易暴露,就连他原本的计划也会被打乱。
孟洛宁皱眉,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妥,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地找到景衍,也算是第一步走对了。
小院中又亮起了烛光,孟洛宁拿出了孟晔给自己的那份地图,同景衍两人在微弱的烛光下详细地商量着接下里的对策。
直到鸡鸣时分,眼看着外头就快天亮了,景衍这才起身,道:"公主的饭馆必须得先关了,太引人注目了,臣在昭阳公主府上如今也算是得势,只不过公主对臣的来历仍旧有些怀疑,臣定当时时同公主联系,还请公主行动时顾忌您的安全才是。"
孟洛宁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如今已经同景衍搭上了联系,她也不指望这个小饭馆能够挣什么钱,这三瓜两枣的,她还真看不上,倒真是借着这个机会过了一把当厨娘的瘾。
到了第二天,突然出现在雄关城的逃难三姐妹便突然消失了,小饭馆里空荡荡的,没过几天就转手卖给了其他人,就连那小小的三进宅子,也立马就卖了出去,仿佛这三姐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直接人间蒸发了,让不少最近常来小饭馆的人直叹息,这小饭馆的味道,还真是让人牵肠挂肚。
不过坊间倒是有些传言,说着三姐妹本就只是逃难之人,来了陌生的雄关城得罪了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物,这才一夜之间消失了,这样的说法,反而能让众人接受,也不敢再继续谈论有关逃难三姐妹的事情了。
而被众人谈论的孟洛宁三人,已经到了景衍安排的新地方,一个小小的园子,仍旧在雄关城里,不过位置倒隐蔽地很,园子的附近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是附近染坊里头的工人,日以继夜的在染坊里头做活计,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处园子里头住进了人。
孟洛宁也没有再买小丫头进来伺候,这一路上,她们三个人也过得挺好的,如今安顿下来了,小小的园子,三个人住着有些大,不过自给自足倒是够了。
昭阳公主府上,听闻景衍伤势已经好多了的昭阳公主张佳雯眼睛一亮,不过步伐仍旧有些犹豫。她在雄关城外遇刺,多亏了景衍路过救了她一命。
而让张佳雯犹豫的是,这个景衍,虽然生的极好,功夫也是极好,可竟然是大楚原来的禁卫军统领,虽说是得罪了大楚的倾城公主才被撤职的,但是张佳雯不敢轻易相信来自大楚的人。
"让厨房里熬些参汤,送给景公子。"张佳雯的心里有些动摇,放眼雄关城,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比得上景衍。张佳雯如今正是到了婚配的年纪,遇到景衍这样优秀的人,自然是心动的,可是却又顾忌着景衍的身份。
"公主,景公子真是俊秀无双,奴婢瞧着,同公主正是一对佳人儿。"伺候的丫鬟自然会迎合主子的心思,这段日子,昭阳公主虽然嘴上不说,可是里里外外可没有少吩咐下头的人好好照顾这个景公子。
"果真?"张佳雯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一向被称为雄关城第一美人,虽然明知这其中有众人奉承的成分在里头,可张佳雯的心里还是欢喜得很。
"自然是,公主绝色,景公子虽然与公主素未谋面,想来也是拜倒在公主的裙下呢!"婢女仍旧不遗余力地讨好着张佳雯,丝毫不敢逆了张佳雯的意。
别看昭阳公主如今好说话的样子,公主狠起来的时候,能将她们这些丫鬟直接活活打死,更有那些惨的,送进秦楼楚馆里头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被直接剥了皮的,这雄关城中,谁不知道昭阳公主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只是都敢怒不敢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