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方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地道:"难道这女人这么饥渴?"难怪昨天晚上去爬他的床呢,也真是太饥渴了。
慕容安看着方左脸上泛起的恶心表情,不负所望地点了点头,方左顿时就做了个恶心要吐的表情。还好那明珠还没有靠近他就被他一脚踢开了,不过今晚上回去得好好洗洗脚才是。
"悠着点,她可不像看起来那个样子。"方左提醒慕容安,生怕她不小心就中了明珠的圈套,毕竟,昨晚上,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动静,明珠却突然在她房间之中冒了出来,说不定,有什么密道。
慕容安看着方左,听他的耳语,心立马紧了紧,她跟杨一男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明珠听到,不过既然明珠没有对她们下手,那就应该是没有听到吧。
聚贤楼到了,明珠说的那个厨子确实是手艺不错,不过早上看了那让人反胃的"曼珠沙华",众人在午膳的时候都吃的不多,唯有明珠,仍旧是往常的饭量,看来早就已经这曼珠沙华的味道了。
"明小姐怎么一点荤也不沾,吃不习惯吗?"孟晔不出口则已,只要一出声,每句话都是打探着关键的信息,慕容安扫了孟晔一眼,嘟了嘟嘴没有说话。
明珠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脸上盈满了笑意,道:"爹爹重病,所以明珠吃素为他祈福。"
慕容安差点将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在昨夜之前,明珠这样说,也许慕容安只是有些鄙夷她老是拿着明老爷来做幌子彰显自己的孝心,但是经过昨夜,慕容安只觉得看着明珠,她都要吃不下饭了。
"明小姐真是孝心甚重。"孟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却不屑,上菜的时候,明珠分明看着荤菜喉咙动了一下,装孝女,也要装的像样一点才是。
一餐饭食而无味,饭后,众人纷纷回到明府,而明珠,仿佛也忘记了自己还要比武招亲这回事,也许,是因为最合她意的已经出现了,剩下的那些,她都看不上眼了。
慕容安再回到明府之中的时候,也没有兴趣跟在明珠的身后了,既然她爱缠着男人,那尽管缠去,眼光是有多差,才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好在明珠有个明家大小姐的身份,不然,还不知道会成为怎样的人呢!
"小姐,刚刚在城主府里的那个轻衣姑娘..."杨一男刚开口,慕容安便示意她住嘴,毕竟,方左已经说了这明府说不定有什么暗道。
杨一男见状,识趣地闭嘴了,只是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只有小白,睡得仍旧那么香甜,而杨一男和慕容安在整个房间里敲敲打打,就连院子里都翻过了,还得时刻注意外头的动静,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个死方左,她怎么就信了他的邪呢!慕容安愤愤的,直到天快亮了,这才往床上一倒沉沉睡去,以至于第二天在花厅没有见着她的时候,方左直接便冲来了兰轩,见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慕容安,脸都黑了。
同样脸黑的还有明珠,她本来已经转移了目标,专心致志地迎合着容公子,谁知道方左这将那容姑娘看得紧巴巴的样子,真是防贼一样防她明珠呢!
倒是孟晔,对此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实则是他对慕容安的德性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再说,从慕容安离开京城那一刻,派在她身边伺候着的暗卫,就连杨一男都没有察觉出来,那可不是盖的。
"方公子如此紧张容姑娘,莫不是怕我吃了她不成?"明珠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这方左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将她放在眼里,着实是气人,她也不是泥捏的人,也是三分脾性的。
方左看着揉了揉眼睛已经醒了的小白,还有动都没有动一下的慕容安,立马转身出了屋子,他虽然是慕容安的哥哥,但是这样冲进屋子,确实也于理不合。
"明大小姐也真是说笑了,爷看着这昌城之中,最近有许多马匹,方某想起还有要事在身,不若今天就启程回江南,谢过小姐这几日的照顾。"方左将手一揖,转身便走了,理也没有理会身后咬牙切齿的明珠。
明珠真是恨得差点没有憋住,要不是为了以后能和江南方家合作,这嚣张的方左早就成了她的花肥了!
"容公子,过两天,便是比武招亲的最后比试了,想必公子定当胜券在握。"明珠转过身,对着孟晔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脸,孟晔面无表情,只是道:"看情况。"
还有比这更敷衍的理由吗?明珠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都停不下来,她得罪了方左,就是将宝押在了这个姓容的身上,没有想到一个两个的,竟然都不怎么将她当回事儿!
很好,那就让他们看看她的本事,毕竟,她明珠,可不是善茬。
当天夜里,慕容安再度入睡的时候,却听见外头的风声里竟然夹杂着幽咽的哭泣之声,仿佛鬼哭狼嚎一般,让人心里发毛。
小白也听到了,一下子就紧绷了身体,紧紧地抱住慕容安的腰,小声道:"容姐姐,我怕!"
慕容安拍拍小白的手,示意小白放心,她自己则是打开窗子,查看着外头的动静。
不看则罢,一看便吓了一大跳,这院子周围,竟然围了一大群人,慕容安眼尖地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明府的下人,白日里他们空洞地仿佛像个傀儡,慕容安还以为他们不过是被下药了。
此时瞧着一个两个眼睛里的绿火,慕容安只觉得自己进入了地狱,从骨子里便生起一股寒冷之意。
这明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明珠,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人不得不畏惧。
见慕容安出现,原本那些只是在院子外的人纷纷僵硬地走进来,脸上的麻木表情,加上他们僵硬的动作,真是让慕容安一时间无法言语,只得赶紧关了门窗,用房里的家具紧紧地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