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巨大的力量撞击着墓门,那坚硬的石门失去了魔法的束缚,已经难以抵挡这恐怖的蛮力。
“我们快走吧,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出来了。”尹芙琳拉着李飞的袖子,拽了拽。
李飞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已经停止呼吸的希维尔,再看看被巨蛇毒液摧残的奄奄一息的卡西奥佩亚。
“不行,我要救她们,我必须等到那个家伙出现。”李飞看着那扇墓门,低声道。
“你们快走吧,那怪物出来,会被杀掉的。”李飞看着已经开始龟裂的石门,拉住尹芙琳和阿卡丽的手。
“不,我不走,你一人赴死,我岂能独活。”阿卡丽看着李飞的眼睛,坚定地道。
尹芙琳虽然没有说话,但她与李飞紧握的手,已经告诉了李飞她的想法。
“轰隆”
一声巨响,那墓门再也支持不住,化为碎石,四处飞溅,而那墓门内的无尽黑暗中,有两团闪烁的红光。
那两团如同灯笼一般的两团红光,逐渐露出了他的真容,一直身高四米的巨型鳄鱼。
荒漠屠夫——雷克顿。
雷克顿全身遍布鳞甲,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身上还穿着一副厚重的铠甲,身后巨大的尾巴缓慢地摇晃着。
雷克顿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充满了嗜血与残暴,他只是看了一眼,李飞就感觉到一股血腥的杀气扑面而来。
雷克顿叫作屠夫不是无的放失,原本身为将军的他就是万人敌,斩杀了无数生命,此时的疯狂与残暴,让那血腥的气息更是暴涨。
看着这如同魔神一般的鳄鱼,李飞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巨大的压力几乎已经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雷克顿抬起头,大声嘶吼着,整个墓穴都跟着震动起来,他愤怒地嘶吼,是在发泄他被关押千年的愤怒与怨气。
“所有人,都得死。”雷克顿冷冷地盯着李飞一行人,发出粗重的鼻息,低声吼道。
阿卡丽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里剑,她看着这巨大的身影,尽管看上去是螳臂当车,她也不愿意坐以待毙。
雷克顿甩了甩巨大的脑袋,刚走出一步,他突然停下了身子,眼中的凶光更甚。
一道蓝色的能量体从墓穴中缓缓飘了出来,地上的碎石开始漂浮,慢慢地汇聚到能量体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雷克顿发疯般地冲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强力的噼砍,却并没有砸到实质性的东西。
能量体逐渐汇聚,有了四肢,变得更像一个人了,他伸展着四肢,吸收着空气中的能量。
李飞确定了,那团能量体,就是远古巫灵——泽拉斯。
雷克顿愤怒地嘶吼着,疯狂地冲向那团漂浮的能量体,泽拉斯抬起手,巨大的魔法能量从天而降,瞬间击中了狂暴的雷克顿。
雷克顿被魔法能量击中,全身冒起了青烟,前进的速度也缓了下来,但仍然是疯狂地嘶吼着,朝着泽拉斯走去。
泽拉斯朝着雷克顿阴沉地说道,巨大的魔法能量一次次将他击倒,但很快雷克顿再次站了起来。
“我永恒不灭,我超然于凡尘俗世,我摆脱了血肉之躯的限制。”
泽拉斯试图要告诉雷克顿自己的强大,但得到的只是那张血盆大口,和挥舞的武器。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泽拉斯知道言语已毫无用处。
泽拉斯冷冷地开口道:“雷克顿,你饱受痛苦,你的兄弟内瑟斯正逍遥快活。”
“内瑟斯,内瑟斯,内瑟斯,哈哈哈哈。”雷克顿不停地重复着内瑟斯这个名字,发出疯狂的大笑声。
雷克顿停止了攻击,泽拉斯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可行的,再次出言蛊惑道:“对,雷克顿,你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内瑟斯。”
“内瑟斯,我感觉到你的存在了,你不会从我的手心里逃脱的。”雷克顿低下头,低吼道。
下一秒雷克顿放弃了与泽拉斯的纠缠,勐地一跃,直接用自己的身体砸穿了墓穴,从这地下陵墓中跳了出去。
黄沙开始疯狂地涌入墓穴,泽拉斯转头看向了李飞三人。
“来,让我看看,是谁将我放了出来,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们。”泽拉斯阴沉的声音响起。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他的身前涌现出一团法术,在逐渐凝聚。
“见识一下我的力量吧。”泽拉斯说着,一道奥能脉冲突然射出,直直地射向李飞三人。
李飞不敢怠慢,连忙开启屏障,再次开启一道绿色的符文护盾也盘绕周身,将所有人包裹在内。
巨大的能量瞬间爆炸,即使李飞开启了两个护盾,也照样被炸飞了出去。
李飞的手上瞬间凝聚起一团超负荷的蓝色能量,射向了漂浮着的泽拉斯。
泽拉斯没想到,这些如同蝼蚁的普通人居然也会魔法,随手一挥,一团能量法球也激射而出,与李飞的魔法能量撞击在一起。
爆炸声后,泽拉斯仍然完好无损地漂浮在空中,发出了不屑的冷笑:“如此老旧的魔法,也想打败我。”
参透了符文的瑞兹,他的魔法绝对是非常强大的,但李飞毕竟不是瑞兹。
虽然可以使用瑞兹的技能,但李飞清楚,自己与瑞兹这种大法师还差得远。
如果是瑞兹亲自对付泽拉斯,泽拉斯绝对不会是瑞兹的对手,但李飞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对泽拉斯造成威胁。
看着狼狈的一群人,泽拉斯哈哈大笑,数千年的囚禁,此时他只把李飞他们当成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李飞冷冷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偷过来的力量,也值得如此炫耀么。”
李飞知道泽拉斯是用诡计,窃取了最信任他的皇帝,阿兹尔的飞升之力。
泽拉斯是古恕瑞玛不折不扣的叛徒,也是直接导致古恕瑞玛覆灭,太阳圆盘凋零的罪魁祸首。
“你,幼稚的蠢货,我来给你展示一下真正的魔法。”泽拉斯似乎对于这句话极为敏感,愤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