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伤了你的。”
可是夏天意心中对小美的爱太深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伤了小美之后,心中只有数不清的悔恨。
夏天意手中的长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浑然忘记了小妹身上出现的异变。
脑子里想着点,全是自己对小美的爱。
多可怜的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只是夏天意的做法,实在是不够厚道。
他为了她,所以放下了长刀。
可是那些从小对他寄予厚望的村民,心里可不这么想。
小美转过身来,她看着夏天意轻轻一笑。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这句话,犹如一句晴天霹雳。
此刻听在夏天意的耳中,一瞬间让他心如死灰,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小美,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小美,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小美冷笑一声。
她举起了那根断掉的手。
“你说呢,夏天意,这里还有谁能欺负我呢?”
“你看看我的手,你说是谁砍断的。”
夏天意心中惊恐。
他看着脚下沾着黑色液体的长刀,双手在微微发抖。
“是我,真的是我欺负了你,对不起,小美,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美,和我一起离开吧,我们一起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起生活。”
“我们永远离开战神峡谷,没有人打扰我们,好好的做一对夫妻。”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就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好不好,我们走吧。”
小美眼中闪过一丝踌躇,只是那抹犹豫很快就消失不见。
看起来在那一瞬间,她也已经心动了。
只是随着小美眼中那抹光消失之后。
她脸上又出现了一抹冷笑。
“不,我从来就没爱国你,夏天意,你走吧,我必须要拿到这三株落樱草。”
夏天意看着小美坚定的眼神,心中在经历着巨变。
平静的内心犹如海浪般翻涌。
他转头看向了那三株落樱草,深吸了一口气。
快不走到了最后一株落樱草面前,伸手把落樱草拔了起来。
“喏,我帮你拿到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小美,答应我,离开这里,不要离开我好吗?”
小美脸色一呆,她怔怔的看着夏天意,心中难以平静。
这个人,是如此天真,如此痴傻,可是又痴傻的如此可爱。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在下方的村名,全都把目光移向了高台。
所有战神峡谷的村民,诧异的看着夏天意。
尤其是此时的夏天意,手里还抓着一株落樱草。
“少主,你在作什么?”
“天哪,另外两株落樱草不见了。”
“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是个祸害,长者说的没错。把她留在村里,会给怎么村子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唉,少主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我族中的圣物,怎能如此对待。”
战神峡谷的村民,此时看着高台上的人,心中充满了仇恨。
不论是夏天意还是小美,都该死。
这三株流传了数千年的落樱草,自从小美出现之后,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生物被毁,恐怖族群也会迎来灭顶之灾。
谩骂、讨伐。
数不清的难听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出现在了小美和夏天意的耳中。
可是夏天意还是充耳不闻。
他只是痴痴的看着小美。
此时还希望小美能够陪着他,两人离开这里,过上一个没羞没躁的生活。
村长带着愤怒到了极点的村民,走到了高台附近。
村长长叹一口气,他看着夏天意,这个从小被族群赋予了厚望的夏天意,心中复杂。
“天意,你究竟在干什么?”
“为了小美,难道你连整个族群也要抛弃吗?”
“难道整个族群几百人的生死,对于你来说,都这么无足轻重吗?”
夏天意手臂一抖。
他握着落樱草,心中在滴血。
村长的话,此时像是一口利刃,在他的心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可是看着对面的小美,他还是坚定的握住了落樱草。
夏天意转过身来,把小美护在了身后。
他看着村长,心中带着愧疚。
“对不起村长,我想我这辈子真的不能离开小美。”
“小美毁坏了两株落樱草,天意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请村长责罚。”
看着心如坚石的夏天意,村长摇了摇头。
“痴儿,真个是痴儿。”
“天意,你已经鬼迷心窍了。”
老村长噗通一声跪在了夏天意的面前。
他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夏天意爬去。
“天意,我带全村老小求求你,放下最后一株落樱草吧。”
“如果战神峡谷失去了落樱草,战神峡谷也将不复存在。”
“整个部落的人,以后都将再也无法存活。”
看着一步步过来的老村长,夏天意心中一痛。
这是一种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老村长从小就看着他长大。
老村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
一个年轻的战士举起来弓箭,他瞄向了小美的方向。
噗嗤一声轻响。
弓箭撕裂空气,朝着小美的胸口射来。
那冷兵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让夏天意心中一紧。
他闪身挡在了小美的面前。
而就在这个时候。
身后的小美动了。
从夏天意的胳膊底下,伸出来一只长长的触手。
那布满了黑色吸盘的触手,嗖的一声轻响,直接摧毁了飞来的弓箭。
可是那触手却并未停止前进。
此刻在摧毁箭羽之后,继续朝着那年轻的战士飞去。
“噗嗤”一声轻响。
一朵血花在那年轻人的胸前绽放开来。
黑色触手刺穿了年轻人的胸口。
那触手上的黑色吸盘,飞速蠕动。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把那年轻人吸成了一个人干。
只剩下一句干瘪的皮囊,紧紧包裹着那年轻人的骨头。
年轻人生命力在一瞬间被吸收干净,那触手也从干煸的骨架上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