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冷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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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时,必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父亲,何为非常之时?”

“自己去悟吧,孩子。”

这是宁鸿远年轻时候与父亲私底下交谈的一席话,他知道父亲口中的非常之事是什么,只是过去的他认为这非常之事太过飘渺,太过理想,所以一直都很抵触。

而他现在已经二十五岁,岁月的磨砺让他深深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并立志为这非常之事而奋斗终生。

夜深人静,月影朦胧,淡淡的星光照在宁鸿远的脸上,略显疲惫,他闭目凝思,神色暗淡,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他呆呆地望着这无尽的黑夜,试图将它望穿。

望不穿的不仅仅是黑夜,还有人心。

深秋已至,这时间段了,远处的山林已是披上了一片灰白的冰霜,刺骨的寒风不断在耳边呼啸。

这样寒风凛冽的深夜,励志有所作为的宁鸿远,本该在练剑室熬夜度过,然而,他却来到这密室的房屋顶上,去听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乱叫。

这当然不是他的原意,他是被强迫的。

此刻坐在这屋顶下面的,当然并非一群麻雀,他们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某一些神剑宗的家族的族长和长老。

“这宁鸿远可真令人失望啊,想当年他也为我们神剑宗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人可惜可叹!唉,我们聚集于此,也并不是故意有意为难他宁鸿远,毕竟他是我们神剑宗的少主,实在是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神剑宗丢尽颜面,过去宗主给他开小灶,这才让他有机会去年突破剑客三段,现在却。。。唉,我也是为此深感遗憾,如果宗主给宁鸿远开小灶,能够让他为我们神剑宗带来荣耀,倒也无可厚非,但是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突破武境失败,宗主开小灶却换来这样的结局,让我神剑宗颜面尽失,宗主总得拿出个说法来吧,唉,我也是为神剑宗的未来着想,否则今后如何服众呢?我们即便有意维护宁鸿远的面子,但是在那一些年轻人面前,我们总不能颠倒黑白吧!”一位蓝色长袍的老者,站在台上,如此这般说道。

他一口气说了三次“开小灶”,因为他心中很清楚,这是污蔑宁鸿远名声的最佳办法。

妙极,妙极!

他这一番开场白说得极为艺术,层层推进,步步为营,先歌颂宁鸿远一番,然后再将宁鸿远至于不义之地,令人折服,如果他去当一名外交家,一定功勋卓著。

能够将颠倒黑白说成这样充满艺术的,恐怕天下之人也没有几个。

此人正是被宁义武从一名屠夫提拔为外交司仪的林长老。

林长老的眉目之间极是镇定,颇有威风,可细看之下,却是另外一番模样,他手腕上赘肉连连,显是许多年都没有苦修过武境力量。

原来,宁义武见他在其位不谋其政,整日花天酒地,而且当面一套,背着一套,多次当众斥责他,想要将他撤职,这等同于剥夺了他的权力。

林长老不愿意离开这个位子,自然必须为捍卫自己权益挺身而出,于是,他就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这里,投靠了不满宁义武新政的朱长老。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气特点,人们都有血性,然后忘记责任。

每个时代总有这样那样的时代思想,而物极必反,血性过了头,那么忠诚,责任,自律等等统统抛之脑后,这就是林长老敢于来这里批判宁鸿远的原因,他的血性盖过了忠诚与责任,捍卫自己的权益不再建立在对国家忠诚,对社会责任的前提下。

时代思想决定时代行为,这就好比宁鸿远前一世战国时期的孟尝君手下的一位食客,由于错怪了孟尝君而拔剑自刎,这种行为源于当时的时代思想,这在后世看起来根本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然而在战国时期,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又好比当年三国时期天下分崩离析,东汉王朝买官卖官,民不聊生,天地不容,罪恶滔天,以至于整个华夏人口基数急剧下降,“东汉”二字实乃民族之原罪,追根到底,实是皇室昏庸无能,奢靡成风,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动东汉王朝的歪脑筋,立即成为众矢之的,以至于身败名裂者,比比皆是。

反过来,维护汉室反而还可以凝聚人心,就连两位最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曹操和刘备都不得不遵从这样的时代思想,前者被迫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奉天子以令不臣,后者不得已伪造一张“刘皇叔”名片,进而聚集天下英雄豪杰,反而是那些主张“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割据势力身败名裂,例如董卓与袁术。

时代思想决定时代行为。

这个时代也一样。

宁鸿远父亲有一句名言—“谁能够看透时代思想,就能掌控时代脉搏,进而功成名就。”

林长老所投靠的朱长老,如今掌控着神剑宗经济主体,是神剑宗一位权重一时的人物。

这一席无中生有的话说完之后,只见这胖胖的长老端起茶杯,随后又轻轻地茗了一口茶。

听了这番话,屋顶上的宁鸿远实在是气不过,“开小灶?”,父亲公事如此繁忙,还有时间给自己开小灶?

悲愤难挨的宁鸿远恨不得冲下去与这个长老当面对质,质问此人,究竟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父亲给自己开小灶?

宁鸿远毕竟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政治斗争,现在的他还不了解,在这里,有四个字是可以横行霸道的,那就是“无中生有”,只要能够自圆其说地无中生有,别说能够横行霸道,那简直就是定海神针。

纵然心中悲愤难挨,可宁鸿远还是忍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很容易被人怀疑,他越是争辩,也就越容易被人蔑视,他越是说得头头是道,别人也就越对他心生猜忌和怀疑。

傲慢与偏见总是藏在人类的心灵深处,谎言与虚伪总是紧随其后。

那一位长老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立即坐了下来,他的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方才还威风八面的神色,一瞬间竟是变得无比暗淡起来。

来这里,本也不是他的本意。

其他绝大多数长老,亦是如此,或许他们是被逼迫,也或许是被利诱,更或许是被蛊惑。

一番开场白说完之后,林长老终于松了口气,一双浸满冷汗的手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茶来平复内心的恐惧,可茶杯刚要端到嘴边的时候,却忽然从他手中滑落,还好他眼疾手快,在茶杯落地的那一瞬间,来了一个水中捞月,这才得以保住茶杯。

可惜他这一番大海捞月的动作略显猥琐,竟成了猴子捞月。

他这一番滑稽的动作被众人尽收眼底,有的叹气,有的暗笑,有的面露无奈之色,有的面露窃喜之色,形形*,林林总总。

他人的威逼利诱,总是让乱世的人们去做各种违心之事。

被威逼的,眼神中流露出惭愧,一直低着头望着茶杯中的倒影,偶尔端起茶杯,喝一口清茶平复内心的愧意,恨不得马上起身离开,可那一双脚仿佛被万斤巨石压住,根本提不起来。

被利诱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一直抬着头,目不专盯地盯着那紧锁的大门,生怕大门突然冲出来一道身影,偶尔一阵风吹过,吹得那大门声声作响,微弱的风声吓得他们草木皆兵。

被蛊惑的,在听得林长老者一番话之后,心中笃定宁鸿远必定是这样,宁义武一定为他开了小灶,他们一脸的愤慨之色,倒也显得血性十足。

而当中最为耀眼的两个人,则是主持这一次会议的朱赵两位长老,他们却是笑容满面,满目春风。

无论这些长老怀着怎样的目的,怎样的心情来参加这一次秘密会议,他们都知晓,这般深夜他在这里秘密集会,乃是以下犯上的举动,如果他的这种举动被神剑宗的宗主宁义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天域十八宗分裂,如果这神剑宗呆不下去,他们这些掌控一方经济命脉的长老就会携巨资前往其他武宗,既然有着这样的退路,也就没有什么的后顾之忧了。

成大事者岂能惜身?

一旦出现问题,便携资离去,这是任何世界中上层人物的明智之举,他们才不会管这些财物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他们已经想好了退路,因为,他们领略到了兵法的精髓之一,“大事未定,先谋败局”。

他们虽然不吸血,但是却比吸血的吸血鬼还要可怕。

吸血鬼在吸血的时候,毕竟你还知道,而他们吸血的时候,你非但被蒙在鼓里,而且说不定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

而其中带头的这一位长老,就是掌管神剑宗丹药行会的副会长,暗地里被人称作“冷面蛇”的赵长老。

现在,这赵长老虽然在台上故作镇定,可是台下的其他的大部分长老,个个却紧张得要命,这种紧张写在他们脸上,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

这一切的背后当然有人操刀,否则,他们绝不敢在神剑宗内部如此胆大妄为。

他们收受了那个人的钱财,自然得为其办事,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就会得罪那个人,而那个人他们可得罪不起。

可是,现在他们按照那个人的指示做了之后,却又极度害怕被宁义武知晓。

钱与命,依旧是鱼和熊掌,终归是无法兼得的,而有的人偏偏总是这样的存在,又想多捞点钱,又想要活命。

这是一场秘密的会议,关键在于秘密二字。

直到现在,这一切还是秘密得很,秘密得宁鸿远的父亲宁义武始终没有出现。

他们目光呆滞,仿佛才睡醒一样。

“就是就是,林长老说得对,这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人能够破坏规矩!他不就是仗着是宗主之子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突破武境失败,我可记得当时还有清音谷派来的使节在场,这一下我们神剑宗的脸面真的被他丢大了。”在一阵面面相觑之后,大厅左侧,另外一位尖嘴猴腮的老者这般附和道。

其他长老都不敢啃声,这长老却是勇敢得很。

这种事情收钱越多,你就要做得越多,显然,这长老一定比别人收了更多的钱。

在这武境世界,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同样也是万万不能的。

这时,屋顶上的宁鸿远紧紧闭着眼睛,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整个人犹如一座不动如山的磐石。

这些刺耳且寒心的讽刺,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刺痛着他的心窝。

“怎么会这样?”

宁鸿远实在想不明白他突破武境失败,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按理说,他宁鸿远好歹也是堂堂一宗少主。

这个世界与他前一世的世界相差太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可能相信这些长老竟然拥有如此大的胆子。

宁鸿远按照自己前一世的既定思维去类比,发现似乎并不符合这个武境世界。

宁鸿远转念一想,闭目凝思,心中豁然:“或许这也并不奇怪,这武境世界的人都觉着自己拥有武境力量,再加上这朱赵两位长老控制了我神剑宗一半的经济产业,即便父亲军权在握,他们也会如此胆大妄为!”

宁鸿远深思的同时,这些风言风语还在继续,还在刺痛着宁鸿远的心窝。

他们继续无中生有着,他们继续颠倒黑白着。

如果你也深度了解权力斗争,你就会彻底了解“无中生有”与“颠倒黑白”从来都是主角。

这些年,宁鸿远作为神剑宗少宗主,也是他父亲的左膀右臂,为神剑宗立下过不小功劳,他背后为了这个身份所付出的汗水与血水,绝对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可以相提并论的。

他从来没有懒惰过,也从来没有放纵过自我,十年了,不忘初衷。

可是这一刻,这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刺痛着他的心脉,而说出这些话的长老,原本平日里还对宁鸿远毕恭毕敬。

讲求利益的人,总是知人知面难知心,而这些长老绝大多数正是掌控着神剑宗的财政大权。

宁鸿远无法忍受,满腔的怒火近乎一触即发,悲愤的鲜血早已布满了整个拳头,血红的双手无时不刻燃烧着心中的冲动。

悲愤的他却猛然之间回想起父亲的那一句话,“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之事,方可成常人之所不能成之人”。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击碎了他内心的冲动,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悲愤的瞳孔也渐渐变得释然起来。

冷静下来的宁鸿远继续静观其变。

深秋的寒风继续呼啸,远处朦胧的灯光隐隐闪烁,使这夜色显得更加寂寞。

“父亲现在在哪里呢?父亲是否知道他们在这里私自集会?”

“如果父亲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一群长老呢?”

“唉,父亲也不容易,终归还是我给他丢脸了!”

宁鸿远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些长老的视野当中,否则又会让父亲陷入两难。

屋顶下的这些长老,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如此精心策划的一次针对宁鸿远的秘密会议,其实早已经被屋顶上的宁鸿远知晓得一清二楚。

“这事情绝对不会那简单,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我虽然突破武境失败,但是按照我神剑宗的宗法,我已经主动离开了神剑宗,前往死亡森林修行,还有一次重新突破的机会,这也让神剑宗与我父亲找回了面子,可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举办旨在批判我的秘密会议呢?”

宁鸿远思考着这其中的理由。

比起冲动,他更喜欢思考。

而与此同时,密室中的批判仍在继续,那些颠倒黑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那些无中生有的话也还是一句接着一句。

“不错,宁鸿远能够有过去的成就,宗主为他开小灶功不可没,如果不是宗主为宁鸿远开小灶,岂能有宁鸿远今天,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我朱玄明索性就将话说得直白一点,宁鸿远身为一宗之少主,更应该以身作则,宁鸿远当着那么多客人突破武境失败,给我们神剑宗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名誉损失,现在天下分裂,群雄林立,当时那么多外来的客人看着他宁鸿远,他却当众突破武境失败,唉,导致许多豪门世家因此而撤资,给我神剑宗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更何况宗主不是自己说,宁鸿远不配姓宁?难道仅仅一次重新突破武境就够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今后那些年轻人突破武境失败,是否也应该如同宁鸿远一样?来一次重新突破武境?如果是这样,那么宗主所制定的铁血宗法,没有宁家以身作则,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天下十八武宗,哪个宗主不做到以身作则,无视宗法规章,哪个武宗就会因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宗主既然是雄才大略之主,难道不应该为此想一想吗?”

作为主谋的朱长老显然被某个人特别器重,或许也是由于收了最多的钱,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政治”,即便这有些无中生有,那也是无伤大雅的。

毕竟宁义武不在。

毕竟他们算准了宁义武的心理。

毕竟他们也已想好了退路。

聪明直至。

“不错,现在他宁鸿远虽然离开了我神剑宗,可是在外面,他保不定还是打着我们神剑宗的旗号,到处任性而为,如果是这样,他离开神剑宗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求宗主重新修订宗法, 那清音谷就没有重新突破武境的机会,当年赵定龙的大女儿无法突破武境,就直接被赵定龙嫁给了青龙宗,正是由于赵定龙的以身作则,现在的清音谷才如此强盛!”

“我看赵公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宗主一心一意想要超越清音谷,那就更应该以身作则,这什么重新突破武境这一条宗法,实在是过于宽厚了!”

宁鸿远突破武境失败的时候,他们就认为这一条宗法太过于宽厚了,而之前他们的儿子突破武境失败获得由于宗法而获得重新突破的机会,便觉着这一条宗法很近乎人情。

难道是他们与宁鸿远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之恨?

当然有。

谁阻拦他们家族的垄断利益,他们就与谁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是宁鸿远父亲宁义武这个宗主当得太窝囊?还是由于宁义武过去政策的宽容,让他们的野心太膨胀?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年轻人犯一次错,就要打入谷底,那么今后谁还敢来我们神剑宗?宗主的新法之中就有明确规定如果年轻一辈突破武境失败,可以今后重新突破一次,这本就是人性化的宗法,有什么错误?”

这长老的语气和口风与之前截然不同,当宁鸿远感到一丝温暖的时候,却听其话锋一转:“不过,宁鸿远却是个例外,他当着那么多使节和外交大臣的颜面,突破武境失败,这其中造成的名誉损失,进而带来的经济损失都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宗主也应该为此拿出一个像样的说法,现在天下十八武宗,谁给宗门带来了名誉损失,就会损失很大一笔投资,我记得事前黄氏家族在事前可是携全族加盟我神剑宗,然而一听闻宁鸿远突破武境失败,立即就对我说‘宁义武一代英雄,他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如果连宁鸿远都无法以身作则,连突破武境这等事情都要失败的话,那么今后怎么让我信任其他那些长老的儿子?我可不希望打交道的年轻一辈是如同皇子那样的无用之人,爹是一个英雄,自己却是无能之辈!再见!我要为我的家族考虑’说完这话之后,这黄族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无论怎样好言相劝,他就是选择离开而加盟清音谷,这其中所造成的经济损失,我反正是觉着难以估量的,如果宗主这一次不能够拿出一个说法,恐怕很难服众吧!”

听了这一席话的宁鸿远,心中一番悲叹之后,继续思考着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他突然想了那一个人。

白眉老人。

“必定又是白眉老人在背后搞鬼!这老家伙一天到晚就想要我神剑宗内乱!我突破武境失败是不假,让那些使节和客人大失所望也同样是事实,可是父亲宗法在前,我又没有违背宗法!唉。。算了,再听听看吧!”

冷静下来的宁鸿远开始运用“玄天眼”,仔细打量着密室中每一个人,至少基本了解一下哪些人参加了这一场会议。

原本,宁鸿远是耻于这样做的,明明自己没有做错,却要像个贼一样在这里偷偷摸摸。

可是世间有些事情便是你不想去做,却也非得去做。

查探一番之后,宁鸿远发现眼下的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来参加这一次会议的人之中,很多都是反对他父亲新政的长老,而那些神剑宗手握重兵的将军们,则一位也没有出席。

这无疑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也令宁鸿远颇感欣慰。

神剑宗,自然是这“天域”世界的一方势力,虽然说其命名为“宗”,而实际上则是一个地方性独立武装政权,拥有完全的军权,财权,任免权,税权,教育权等等一系列独立权力,只是每一年必须向天域所谓的中央政府缴税。

而那个中央政权早已是名存实亡。

简单来说,宁鸿远的这个时代是一个天下分崩,群雄逐鹿的时代,而神剑宗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称霸一方。

当然,用好听的话来说是称霸一方,用难听的话来讲,那就是偏于一隅,

而在这样混乱的时代,神剑宗的现状同样也是“危急存亡之秋”,为了改变这样的现状,神剑宗的宗主,也就是宁鸿远的父亲必须改革,而改革,必然触碰某些人的既得利益。

神剑宗在天域拥有这等权力,完全可以称之为“国”,但是这在天域的这个时代背景之下,这种称呼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举,所以,即便神剑宗拥有这样的权力,它也不能称之为“神剑国”,这是天域一种特殊文化。

与其说这是一种文化,倒不如说是一种政治规矩。

宁鸿远所生活的这“天域”,其实也叫做“天域帝国”,如果说“天域”是“神夏”武境位面的冰山一角,那么神剑宗就是这冰山一角的沧海一粟,而宁鸿远,则是这沧海一粟的九牛一毛。

这些就是宁鸿远生活的时代背景。

正因为群雄逐鹿中原,所以,每一方势力内总有被敌对势力收买的内鬼,他们或被逼迫,也或者被利诱。

在宁鸿远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这密室之中的风言风语仍在继续,不堪入耳的话依旧一句接着一句。

“白眉老人,这一笔账我记下了!”

宁鸿远口中的白眉老人,乃是如今万剑宗的宗主,是他父亲的死对头,也是一代枭雄,这个枭雄做梦都想要让神剑宗生乱,而后方便他乘虚而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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