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玲珑玄黄宝塔不仅防御能力极强,镇收能力也是逆天,虽然金枝梧桐属于天生地养的天材灵木,便是欧阳三剑、渡难剑君之类以战力称雄的分神修士来了,只怕也拿它没什么好的办法,但玄黄塔镇收能力却正好完美克制了这种只能原地不动的树类、山石类、河流类精怪,那金枝梧桐挥舞树枝,爆发火焰却终究一点用都没有,被樊云跹驱着玄黄塔,连地面上泥土都给收了一大坨走,徒留了一个空空坑洞在地上。
再回到汇合之处,待了六七天,出去寻人的散修们陆续回转,终归还是找回了化雨教圣女云浅琛和玄真教的翟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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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进入秘府到现在,已经折了天符道圣子梁子谦、金身宗海无忧、散修十余人,甚至连金丹颠峰的海外兽魔宫魔鸠上人,可谓损失惨重。
待人员汇齐,樊云跹头顶天地玲珑玄黄宝塔落在地面,变作本体大小(单边十米的八角底,高约四十米),众人上了塔基,樊云跹便驱着玄黄往外闯去,一路之上,各种风、雷之阵、五行之阵、凶兵之阵陈出不穷,但打在玄黄塔外围澹黄光罩上,却只激起涟漪般的波纹,众修士哑口无言,心头却道:“这便是顶级大派的底蕴,连筑基弟子出来,都比其他小派金丹修士强了一大截。”
在他们眼中,魔鸠上人身为金丹颠峰修士,都需要持了信物才敢穿行诸阵,丝毫不敢以身试阵,樊云跹却在这阵中来去自始,显然是强于魔鸠上人,甚至还直接将不知道什么境界的旱魃镇压收服,但他们却不知道,论自身修为,樊云跹远不是魔鸠上人的对手,更惶论与旱魃争锋,但刚好防御、镇收之能、再加上秋鸿那突然出现,吸收旱魃业火,让旱魃一时动弹不得,才让樊云跹有了可乘之机,否则,就算玄黄塔防御之力超绝,在旱魃鬼魅般的速度面前,樊云跹顶多也就是套了一套坚硬的乌龟壳而已,坚硬的乌龟壳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我打不扁乌龟壳,但震死壳里的乌龟没问题吧?所以这一切的巧合,众修士心中不知,倒是一个个规规矩矩盘坐在塔基之上,看那些阵法攻击徒劳地落在外围澹黄光幕之上。
再不多时,天地玲珑玄黄宝塔已经飞到了神君府前,众人纷纷落下地来,苑若再生,近一个月前由神君府出发,二十余人,现在却只得十一人返回,折损过半,但想到那金枝梧桐只怕就是天寰神君索要的炎纹金枝,此行算是完成了他的嘱托,他会拿出宝物相赠,不由心底火热,樊云跹更是心中喜悦,更让他喜悦的则是,天地玲珑玄黄宝塔镇压了旱魃在塔底地宫之中,竟然无时无刻都在为玄黄塔提供着能量,而且其中业火,锻烧塔身,竟让整座塔变得更加坚硬,而玄黄塔的提升,又隐隐反哺到樊云跹身上,玄黄塔出世渡劫,他修为勐长了一截,这时,玄黄塔无形强化,他的修为又长了一截,这时,他的境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突破了筑基后期,若是辅以丹药,好好闭关一番,达到筑基颠峰不过是翻手之易!也就是说,金丹上人已近在眼前?二十余岁的金丹上人是什么概念?这回终于是超过了白师弟一回,让樊云跹焉得不喜。
“天工门樊云跹求见神君。”樊云跹朗声道。
府门洞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进来吧,名门高弟,果然不凡。”
三公缓缓现出身形,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樊云跹:“你倒是面生,先前不是那魔鸠带着这些小辈么?此时怎么变作是你了?”
樊云跹道:“此事见过神君自会通禀,有劳前辈头前带路。”
三公面色惊疑不定,心道:“明明是送血食进去,怎么他们竟安然出来了?而且折损得不算太多?”
不一会儿,在三公引领之下,一行十一人进入了神君殿。
樊云跹隐约感觉神君和护·法真君威势,不敢孟浪,恭恭敬敬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截金色枝条,却是他用天地玲珑玄黄宝塔镇收金枝梧桐于塔中后,塔灵控制下,塔中世界自成一界,那金枝梧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斩了一小截枝丫,上面还带着一朵凤凰涅槃火。
神君见他拿出这东西,终于忍耐不住,霍地站起:“你们竟真拿到了此物!”
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常,又坐回宝座,勉力控制强,声音还是有些打颤:“你们可遇……遇到什么奇事?”
樊云跹却不回答他,问道:“此物可是神君所需的炎纹金枝?那处沙漠极大,晚辈们也是耗了无数精力方寻到这一小截,前辈允诺的天青一枝笔、《天琴残卷》和坤极厚土可能够兑现?”
护·法真君暴喝道:“小辈,神君问你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不理不睬!”
顿时殿中烛火明灭不定,众人手脚发软,在这真君威势之下,就欲软倒在地,这时樊云跹头顶发簪般小塔突然脱出,樊云跹长发垂下,而宝塔变大,直将殿顶捅了个窟窿,一道道黄气落下化为澹黄光幕护住了十一名修士。
“功德宝光!”天寰神君失声道。
“神君若是不方便与我们等换这炎纹金枝,那晚辈等也不敢强求,这便离开。”樊云跹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有了玄黄塔这防御至宝就敢与大乘境界的神君相抗,这时便生了退意。
“红怜呢!你们进去之后竟没遇到红怜?她人呢?”天寰神君厉声道。
神君发怒,这秘府之中如同陷入了胶水,一众仆役,以三公为首都瑟瑟发抖,而护·法真君也是脸色难看,似乎在强自抵抗。
“神君知道那赤地千里之中,有一只旱魃?”樊云跹握紧了拳头。
“不错,本神君便是知道如何?你等贪婪小人,若不是为了本神君的宝物,又何须入那险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等正合该进了那赤地成为红怜的血食!”天寰神君厉声道。
“原来如此,神君准备怎样?”樊云跹恍然大悟,只怕那什么名唤红怜的旱魃便正是这位天寰神君的夫人,只是不知为何,两人同在秘府,千里之遥于神君这等修士来说,也就是迟尺,两人却不得相聚,着实不懂。
“她现在在何处?”天寰神君急道,照理说,这群小辈,最多也就是筑基后期,伤不得红怜一点肤发,但照理说,他们明明该尽没于千里赤地中成为红怜的血食,这时竟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这照理说也就成了没理,指不定他们真有什么伤到红怜的手段也未可知!
“晚辈已经将那旱魃收在了塔中!”樊云跹回答道。
“好大的胆子,还不放了她出来!?”天寰神君怒喝道。
“那旱魃神智迷湖,晚辈放她出来,再难收回更无法控制,而神君却又以我们为她血食,恕晚辈不能从命!”
“呵呵,竟和我谈条件,贪婪小辈,你想要什么,说出你的条件。”天寰神君冷笑道。
“本来想与神君按约定换宝物,但此时,晚辈只想和同伴安然离开,请神君高抬贵手!”樊云跹沉声道。
“你敢!不放出红怜来,我让你半步也离不开我这神君府。”天寰神君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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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可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出手?”忽然,一个清冷冷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化雨宗的圣女云浅琛。
“笑话,在这神君府之中,本神君何来无法出手?”天寰神君冷笑道。
“以神君之能,拿下我们不过反手而已,就算是樊道友有什么奇特本事,或是用宝塔炼化旱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神君大可拿下我们之后慢慢破解,甚至直接毁塔放人也不在话下,但此时却只拿言语威胁我等,神君是否因为什么规则,导致无法对我等出手?”云浅琛步步紧逼道,她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如果按那天寰神君的意思,那红怜便是他的夫人,这种妻子被人囚禁的仇恨,哪有什么道理可讲,先动手拿人再说,神君之威是可以轻侮的?
但这神君叽叽歪歪却只是让樊云跹放人,这就奇怪了。
“本神君岂是以大欺小之辈!?”天寰神君恼怒道。
云浅琛更是确定,转头对樊云跹道:“樊道友,只怕给贫道猜中了,这位神君无法对我等出手,他既然不愿与我们完成约定,我们这便离开秘府吧,神君说得倒也不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控制不住贪欲,实再是大祸!”
樊云跹也算在这秘府中得了大机缘,天材地宝虽好,也要留着命享受不是?遂点头道:“道友说得不错,既然神君留不住我们,我们这便离开吧。”
“各位,上塔。”
那宝塔忽地变得更大,殿顶被宝搭撑出一个大洞,各种砖石瓦块纷纷落下,却被澹黄光幕弹开,不伤众人分毫,众人跳上塔基,樊云跹掐诀便准备驱了宝塔离开,那护·法真君徒自哇哇大叫,各种威胁,却拿众人没有一点办法。
“且慢!”天寰神君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