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山芋回到了舒望的手上,屏幕的江景溪已经穿好了衣服,也从浴室出来了。
他坐在书桌前,给手机调整了一个位置,“小同学,大家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也有,刚刚你反应好大哦。”
说话声里带着调笑,江景溪弯着眼睛看他,手边窸窸窣窣地整理真试卷和习题册,舒望听着那些声音,总觉得江景溪是故意的。
“不一样的。”舒望揉揉自己的额角,觉得眼前的江景溪有些难搞定。
江景溪可不觉得他很难搞,他很好搞的,一搞就能搞到,只要舒望肯试试。
江景溪问舒望哪里不一样,舒望又回答不出来了,倔强着一张脸和他对视着,江景溪败下阵来。
论起耍赖,他是比不得舒望的,这人看着老实,实则不然,有时候他不愿意回答的东西,你就是跟他耗上几天的时间他也一个字不会往外说。
舒望看着江景往床边走,卧室里的灯光也被调整过,从明亮一下子变得昏暗不少,江景溪的说话声逐渐低沉了下去。
舒望感觉不太妙,他想到白天里江景溪跟他说过的刺激,他要带着自己找刺激。
就在对方往床边走,没注意看手机屏时,舒望在那头半眯着眼睛,好像想到了点儿什么。
[是什么刺激?]系统也来凑热闹,单纯的系统还不知道成年人类的快乐,它茫然又好奇地询问着。
“没什么,他说着玩儿的,系统不是还有事儿要去做吗?”舒望隐瞒了刺激是什么,他并不想辣掉系统的耳朵,也不想把纯洁的系统给带坏了。
尽管,系统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纯洁。
[是哦,我还有事儿,舒先生再见。]系统被提醒,想要看热闹的想法没那么浓郁了,它匆匆地来,又匆匆的去。
舒望的世界,终于又回归了平静。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话筒里清晰地传出,拉链滑动的声音。
江景溪从浴室出来,洗完澡应该是要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的,而不是穿着束缚自己的裤子,但舒望真真切切地听见了拉链被拉开的声响。
就这么一下,他断定对方是故意叫他听见的。
“舒望,说几句话,随便聊什么都可以。”江景溪打起了小白兔的主意,他没告诉对方自己在做什么,但舒望那么聪明,他一定能想到。
电话没挂断,默了一会儿后,舒望如他想的难办开口,“团圆饭吃了饺子,白菜猪肉馅的,我不太喜欢。”
“嗯。”江景溪看着屏幕里的那个人,轻轻地应和着。
舒望压根不敢看着江景溪说话,他怕被对方眼睛里的欲望给淹没了。
打着电话,开着视频弄这种事儿,舒望还是第一次。
他听说过,但没做过,没想到江景溪让他成了故事里的主角,蔓延到脖子上的红足够说明舒望有多羞耻。
那头的呼吸声从清浅,缓缓地加重,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别的什么,舒望不敢形容出来,这种东西若是放在小说里,是会被审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