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生生地把令人讨厌的舒望给看顺眼了,这个人怎么出去一趟和回来之后的,判若两人。
舒望整体上是没有发生变化的,不管是长相身高,还是体型,包括他在早上出去时候穿着的一套衣服都是没有发生变化的,现实可不是小说世界,舒望还能被人给夺舍了。
“气质变了。”严少宽一针见血,一眼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他小声地跟王猛说话,“这小子好像在跟我们示好,这不,就给我们来了雪糕。”
“所以这雪糕,咱们是吃还是不吃?”王猛没有了主意,他只是看着凶猛了一些,其实是个墙头草,在宿舍里头算不上是大哥。
严以宽反而是那个处处都做决定的人,所以听他的准没错儿。
“吃啊,不吃他还以为我们怕他呢。”严少宽说着,就从上铺爬了下来,他朝着舒望伸出了手。
舒望看着他,把从袋子里把雪糕摸出来,递到了他的手上。
这和王猛以及严少宽两个人脑补中的画面有出入,他们觉得舒望不应该客客气气地给到他们的手上,而是在他们相信之后,一把把雪糕直接扔到他们的脸上才是。
这般具有侮辱味道的举动,才像是舒望做出来的事儿。
“给我也来一个。”王猛不信邪了,他不高兴地吊着眉毛,仿佛在凶舒望一般。
平常这个时候,舒望肯定又会觉得不满,就好像猫儿的尾巴被人给踩到了似的,舒望肯定会皱着眉头,满脸怒容地跳起来,指责他态度不好。
自己好心好意地请客吃雪糕,他怎么大嗓门做什么,诸如此类的话,王猛都能倒背如流了,俨然就是第二个舒望。
吃着雪糕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很是迷茫地把雪糕吃完了,就剩下雪糕棍儿了。
舒望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拿在手上,在走前跟室友们打了声招呼,“我回去了,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特产,你们不是一直想尝尝我老家的酥糖吗?这次回去我给你们带。”
等到舒望走出了宿舍门许久之后,王猛才如梦初醒一般地看着严少宽,“眼镜儿,快告诉我,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觉得怪里怪气,又丑又邋遢的舒望,居然有那么一点儿呆头呆脑的可爱?”
严少宽看着王猛,慢悠悠地抱着手臂,“不如你先跟我说说,我是不是也在做梦,你什么时候都会用四字词语了,一句话里面居然带了三个,真有文化。”
被誉为中文系鲁智深,大老粗一般存在的王猛,蠕动着嘴唇,干巴巴地看着严少宽,“你被这样,好歹怎么说我当初也是正经文科生上来的中文系,论起咬文嚼字起来,我也还是很不错的。”
“哦,是吗?”严少宽伸手,往上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儿,用很欠揍的语气对着王猛说,“我不信。”
气得王猛想打人,严少宽的嘴巴怎么就能这么恶毒了,他甚至感同身受地同情起舒望来。
能和严少宽对骂两个小时以上的舒望,也绝对是个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