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演武场上,传来巨大的雷鸣声。
厚厚的圆盾,剧烈的变形,与铁棒相交的地方凹下一大块。
“顶住”血衣小侯爷,面目狰狞,眼珠子瞪圆。
咬紧牙根,双腿并拢,夹紧马腹,身体死死的顶住盾牌,不让身体飞出去。
邹禹一怔,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后。
刚刚这一击,施展出的劲力超出他两倍有余,以为一击就可以将他打飞。
“好,如能再接我一棒,算我认输”邹禹大吼。
声音响彻云霄,在练武场上空激荡。
晋王府中,无数人纷纷侧目,几个存神凝意的宗师级别武者,也把目光头猪到这里。
乌黑的铁棒再次后扬,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劲力全部灌注到棒子中。
心中模拟险境,滚烫的热流,大江大河般的涌向身体各处。
消失的劲力再次衍生出来,然后被他压进铁棒中。
连续灌注三次,黝黑的铁棒变成了灰色。
当铁棒落到一半的时候,骤然加速。
“哄”
空气之中出来一声闷响,空气扭曲,一道圆形的白色气浪往四周扩散。
这种景象,只有在物体突破音障的一瞬间才有可能,造成这种景象。
一棒挥出,邹禹感觉全身一轻,不相信血衣小侯爷能挡住这一击。
“快躲开,不能硬接”晋王大喊一声。
这一棒远远的超过了武师的极限,武悼宗师中期或许能施展这样恐怖的攻击力。
血衣小侯爷,整个人楞在哪里,天地好像与他割裂开来。
天空,大地,空气,声音,统统不见。
一根灰色的铁棒自天边而来,越来越大,萦绕心神意念之间。
“唏律律”
胯下的马儿颤栗,好像感受到了危险,庞大的身躯后腿了几步,刚好躲过了棍子最盛之时。
灰色的棒子,敲打在厚厚的圆盾上。
砰!
血衣小侯爷偌大的身躯,凌空被打飞,重重的飞向地面。
北秦战马,四肢着地,依然退了二丈多远,一头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混合热流,马儿的冲力,邹禹全身的劲力,力量之大不想想象。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冲出,在血衣小侯爷还没有落地地面的时候。
一把抓住明光锁子甲,手一抖,化解掉所有的力量,把血衣小侯爷轻轻放在地上。
此人正是晋王。
他时刻的关注着战场,看到邹禹手中的棍子有黑变灰的时候。
就知道血衣小侯爷接不住,他发声提醒。
没想到,血衣小侯爷整个人却愣住了。
他再次一惊,血衣小侯爷这种情况他也遇见过。
整个人被对方气势所摄,脑袋空白,只能任人屠戮。
这种情况,一般在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没想到,邹禹居然比血衣小侯爷强这么多。
武师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么,我在武师的时候恐怕也不做。
万幸,血衣小侯爷的战马是从战场退下来。
对危险有着天生的感应,退后几步,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好快”邹禹嘴里嘟囔着,只见人影一闪,把血衣小侯爷接住,手一抖卸去了所有的力量。
“好家伙,晋王最少都是一名武道宗师,或许更强大一些”
邹禹勒住马,脱去身上的软甲。
“小侯爷,实在不好意思,刚刚进阶,没有控制好力道,实在对不住”
血衣小侯爷卸甲之后,脸色苍白,邹禹连忙含笑说道。
刚刚他也没有想到,那一棒的力量那么大。
要是真抡实了,圆盾肯定四分五裂,血衣小侯爷也会受重伤。
“没事”
“没事”
“想不邹兄弟的,武功居然如此厉害”血衣小侯爷喘息说道。
邹禹一棒将弯刀打成两截,又一棒把他打飞。
“可惜,弯刀断成了两截,等我回去再挑一件明日送到邹兄的府上”他盯着断成两截的弯刀,肉疼的说道。
弯刀和白马都是他父亲好好友所赠。
来之不易,没有想到上次输了爱马,这次弯刀断成了两截。
“这话说道”
邹禹连忙说道“小侯爷,这就见外了,咱们是都是王爷的好友。
今天以武会友,怎能贪图宝物呢”
“看不起我么,我从来都不赖账,邹兄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血衣小侯爷面色一寒。
邹禹哈哈一笑“小侯爷误会了,这样吧,马儿养了这么久。
早就培养出感情了,说实话就算输了,我也不愿意把马退回去”
邹禹无赖的笑着。
“小侯爷,你把原来此马儿的马夫给我怎么样。
还有小侯爷如果
有多余的人手,也借几个给我。
搬家了,我没有什么人手,王爷送我的庄子也要人打理”
“这个没问题”
听见邹禹这么说,血衣小侯爷大笑
“我这边正好有几个老兵,马儿平日里都是他们在照顾。
我的庄园里,还有十几个从沙州裁下来的,打仗是把好手,其他就不会了,全部都送给你”
砰!
巨大的演武场上,传来巨大的雷鸣声。
厚厚的圆盾,剧烈的变形,与铁棒相交的地方凹下一大块。
“顶住”血衣小侯爷,面目狰狞,眼珠子瞪圆。
咬紧牙根,双腿并拢,夹紧马腹,身体死死的顶住盾牌,不让身体飞出去。
邹禹一怔,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后。
刚刚这一击,施展出的劲力超出他两倍有余,以为一击就可以将他打飞。
“好,如能再接我一棒,算我认输”邹禹大吼。
声音响彻云霄,在练武场上空激荡。
晋王府中,无数人纷纷侧目,几个存神凝意的宗师级别武者,也把目光头猪到这里。
乌黑的铁棒再次后扬,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劲力全部灌注到棒子中。
心中模拟险境,滚烫的热流,大江大河般的涌向身体各处。
消失的劲力再次衍生出来,然后被他压进铁棒中。
连续灌注三次,黝黑的铁棒变成了灰色。
当铁棒落到一半的时候,骤然加速。
“哄”
空气之中出来一声闷响,空气扭曲,一道圆形的白色气浪往四周扩散。
这种景象,只有在物体突破音障的一瞬间才有可能,造成这种景象。
一棒挥出,邹禹感觉全身一轻,不相信血衣小侯爷能挡住这一击。
“快躲开,不能硬接”晋王大喊一声。
这一棒远远的超过了武师的极限,武悼宗师中期或许能施展这样恐怖的攻击力。
血衣小侯爷,整个人楞在哪里,天地好像与他割裂开来。
天空,大地,空气,声音,统统不见。
一根灰色的铁棒自天边而来,越来越大,萦绕心神意念之间。
“唏律律”
胯下的马儿颤栗,好像感受到了危险,庞大的身躯后腿了几步,刚好躲过了棍子最盛之时。
灰色的棒子,敲打在厚厚的圆盾上。
…………
晋王赠送的宅子,城南‘孩儿城’的旁边。
神都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东山是神庭都卫军驻扎地,北山稷下学宫占据,西山就是符箓派道观,南面则是一条大河环绕。
这条大河,名曰‘龙渊河’。
从北向南流淌,到了神都被西山所挡,拐了弯从西向东,在神都东面三百里再次向南,流进云梦大泽。
晋王赠送的庄子叫做‘听泉山庄’
邹禹和双儿刚回到稷下学宫,就接到了灰衣老仆的通知。
学宫他们不能继续主下去了,今天必须要搬离。
四人一合计,连夜就搬到了‘听泉山庄’
本来也没有什么财产,搬家到是很方便,一辆马车就把四人所有的家当全拉完。
‘听泉山庄’的位置极好,就在龙渊河的南面,水运特别便利。
北秦,大夏,南方大楚的物资都是通过要经过这条河。
每天河面上飘荡着无数的船只货物,
‘听泉山中’周边因此极为的繁华。
“好大庄子,好多房间,再也不用听大壮哥哥的呼噜声了”双儿欢快的笑着。
邹禹点头,同意双儿的观点,大壮的呼噜声就像打雷一般,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听泉山庄’房子非常得多,足足有五六十间,全部都是青砖红瓦的大房子。
晋王行伍出身,‘听泉山庄’带有浓厚的军营风格。
围墙厚实三米多高,上面还扎满了锋利的铁钩倒爪。
围墙边上,建造了十多个箭楼。
中央建有一个六丈多高的瞭望塔,站在塔上,晴天的时候,方圆二十里之内尽收眼底。
邹禹看了连连点头,晋王送这个宅子给他也是费了一番苦心。
遇到突发情况,只要有一定数量的弓箭手,没有几千人恐怕都攻不进来。
“晋王,担心我的安全,怕我离开稷下学宫,赵柔会动手,所以送了这样的一个庄园给我”
邹禹嘿嘿笑道。
“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我会加倍的还给你”邹禹握紧拳头,暗暗想到。
落井下石的很多,雪中送炭的少,这个时候晋王主动送这样一个宅子给他,恩情不可畏不大。
山庄范围很大,外面大片的农田,菜园子,磨坊,养猪场,养鸭场。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大口池塘。
一小片茶山,最重要的是山上有一个巨大泉眼,甘甜的泉水从泉眼里面流出,发出
咕咕的声音。
‘听泉山庄’因此得名。
神都四周这样庄园还有很多,城里的那些王公贵族,最重要的收入来源都是靠这些庄园的进项。
大夏王朝官员俸禄对于一个大家族而言都是毛毛雨。
“传闻武阳王府,这样的庄园有三十多个,那么大家产,居然惦记白家遗产,不当人子。
怎么吃进去,将来就让你们怎么吐出来”
邹禹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
搬过来之后的第三天。
附近的衙门上门,让邹禹在地契签字,同行的还有里长,附近有名望的宿老。
只要邹禹在地契上签字,从此以后,这个庄园就是他的。
签过字以后,晋王把所有的下人,管事,账房,等全部撤走。
当然原有的佃户,雇农都留给邹禹,可以继续维持山庄的运转。
他再次被晋王的气度所折服。
邹禹知道,晋王这是完全信任他。
从今天起这个山庄完全就是他的了,以后即使他与晋王闹翻,山庄晋王也收不回去。
房间之中。
冯天保变成了山庄的大管家,抱着一大堆的账目在哪里核算。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大一份财产了。
十年还是二十年,时间长得他都有点记不清了。
“主子,现在山庄里面库存的粮食有六千多胆。
肥猪一百多头,鸡鸭三千多只,一万多两现银。
而且按照账目推算,到了秋季还能增加个七八千两,这个庄园太富庶了,简直是富得流油啊”
冯天保面色激动。
“知道了”邹禹坐在椅子上。
“嗯,晋王虽然说是送给我了,但每年的收益割掉一半送到晋王哪里,王府的开支很大,养了那么的高手,没钱谁给你拼命”
两世为人,邹禹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得。
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钱的好处。
投靠了晋王的那一刻起,他和晋王的命运就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大壮,双儿武功都到了火候,每天的花销可是一大笔的费用,这是不能缩减的,如果上交一半上去,想维持下去就有点困难。
外面这三十个好汉, 每个月的最少也要有一千两银子的花销,是真的挤不出来了”冯天保指着外面的说道。
“银子的事情你不用着急”邹禹淡定从容。
邹禹闭上眼睛,突然见念头一动“把山谷里面的棍子取回来,就开始着手把香皂工坊做起来”
两个世界灵魂融合,前世那么多的商业经典案例,随便捣鼓一下,就可以赚取到大把银子。
邹禹从来就没有为银子的事情发愁过,时间和经历一直都没有放在此处。
想到这里,他心中安稳许多。
山庄演武场上,身高九尺的大壮正在和三十多个军汉演练武艺。
这三十多个人,身体彪悍,全身肌肉结实,眉宇之间留露出精芒,一看就知道是经过血与火的洗礼。
这些人,就是血衣小侯爷打赌输了,送过来了,刚好填补了听泉山庄守卫空缺这一块。
解决了邹禹的燃煤之急。
‘双儿,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北山’邹禹吩咐一声。
演武场上,大壮在人堆里面冲锋,新铸的棒子。
四百多斤,在他手里好像木棍一般,三十多个老兵被他一人追着打。
这些人,都是从前线退下来的刺头,兵油子,退下来一直不安分。
跟随血衣侯多年的老人,杀过人的,见过血的。
血衣小侯爷告诉他,这是他老子的意思。
邹禹明白,这应该是晋王的意思。
轰!
大壮一棒把最后一个壮汉的士兵武器挑飞,大吼一声“再来”
“不来了”
“不打了,冯爷天生神力,又是宗师高手,就放过我们”
“是啊!,四百多斤的棍子,根本没法打啊”
三十个壮汉气喘吁吁,满头大汉,他们以前都是血衣侯的部下。
十五六岁入伍,战场厮杀十多年了。
到头来除了战场打仗,其他的啥都不会。
血衣侯担心,这些人没有谋生的手段。
又担心他们落草为寇,把他们都招到府里来,养老。
这些的士兵,每个将门世家都有,有的多,有的少。
邹禹见了他们一眼,就清楚这批人都是难缠的主,他们信奉的就是拳头。
第二天,大壮就以切磋为名,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些人,多数是炼皮大成的武生,少量的武士,他们那里是大壮的对手。
三天
仅用了三天,
这些人,全部被大壮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邹禹对着大壮点下头,带着双儿直奔北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