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辇一路朝着王廷宫殿里。
路边的南蛮百姓见到这个阵仗,不由地屈膝跪了下来。
辇车进入王廷后,过去的王太后,如今的顺义王太后抱着归义王,跪在道路旁。
顺命侯术兀领着其逻及其下属部落首领们,跪在另一侧。
辇车停下之后,罗烈下马恭敬对着马车道:“娘娘,归义王太后领着归义王来拜见您。”
叶月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唐玉,对外面笑道:“让她近前来。”
说话间,她怕唐玉乱动,还狠狠瞪了唐玉一眼。
如此一来,唐玉反而更想得寸进尺了。
归义王太后抱起归义王,颤颤巍巍地走到辇车前,她一面跪下行大礼,一面摆弄着不听话的归义王,想让他老老实实跪下。
可是早起折磨了一上午的归义王早有些烦躁了,便手脚乱蹬,急得归义王太后不知如何是好。
叶月透过车帘看到这一幕,此刻见到唐玉,心情大好,笑道:“小孩子就任他玩吧,不要勉强他了。”
听到这句话,归义王太后如蒙大赦,松开了归义王,恭敬行礼道:“罪妇拜见皇后娘娘。”
叶月道:“免礼吧。”
见过了归义王太后,便是顺命侯术兀上前参拜。
叶月看了唐玉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术兀,道:“听说你的女儿天姿国色,为南蛮第一美人。”
术兀一惊,不知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忙回道:“小女的确出众,但是南蛮第一美人的名头,却是万万不敢称的。”
叶月捏了一把唐玉不老实的手,道:“我想见见她,不知可否?”
术兀恭敬回道:“这是小女的荣幸,臣马上命人把她请来。”
其后叶月又象征性地见了几个大部落的首领,便对罗烈道:“我一路奔波,有些累了。”
罗烈知道皇后这是要和皇帝单独相处几日,会意道:“末将已经为皇后娘娘安排好了住处,请皇后娘娘移步。”
叶月转头对唐玉道:“你要和我一起下车吗?”
唐玉笑道:“要是我现在下车,那些不认识朕的,还以为皇后娘娘偷偷养了一个小白脸。”
叶月笑着啐道:“不知羞。”
她说完这话,扑在唐玉身上递上了一个香吻,才道:“不舍得和你分开。”
唐玉揽着她,笑道:“等会我去寻你。”
叶月抱着唐玉,柔声道:“你要快些来,别再让我担心了。”
唐玉点了点头。
叶月这才走下辇车,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朝着王廷原本皇后居住的宫殿走去。
等到叶月离开,其逻小声对父亲术兀道:“阿爸,皇后娘娘不会对雅雅不利吧?”
术兀心里也没底,面上却道:“这么多人都知道皇后召见了雅雅,她应该不会做什么的。”
两父子为这事有些忧心忡忡。
等到叶月进入后殿,罗烈和韩高虎就不方便跟进去了,只能让叶月带来的侍卫进去。
同时辇车停到无人处,唐玉才下了车。
韩高虎和罗烈过来行礼,道:“陛下,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唐玉笑道:“今日她累了,不再见客。你们自去忙吧。”
韩高虎和罗烈走后,唐玉拿着二人给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后殿里。
叶月见到唐玉过来,此刻身边都是叶月的人,也都认得唐玉,慌忙行礼,口呼万岁。
唐玉对众人道:“诸位免礼,你们这一路护送皇后辛苦了,回去之后,朕重重有赏。”
众人听了,脸上都很是高兴。
屏退众人之后,叶月拉着唐玉到了房里,久别的小夫妻再也把持不住了。
过去叶月相当排斥白日宣淫,如今也顾不得了。
“陛下这些天想我了吗?”叶月轻声道。
两人贴得紧紧的,唐玉道:“日思夜想。”
叶月笑道:“那个雅雅阁主呢?”
唐玉有些尴尬,道:“这个时候提她做什么?”
叶月咬着唐玉的嘴唇,道:“臣妾想知道,是这个南蛮第一美人美,还是臣妾美?”
唐玉含糊回道:“自然是我的月儿天下第一美。”
叶月轻啐道:“油嘴滑舌。”
话里虽嫌弃,心中却欢喜。
二人一番云雨,叶月赖在唐玉怀里不肯起来,道:“臣妾现在像是做梦一样。”
唐玉望着怀里美丽的脸庞,笑道:“我咬你一口,看看疼不疼。”
叶月张嘴把唐玉一根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咬了咬,不松口道:“疼吗?”
唐玉望着那含住自己手指的樱桃小口,哪里会觉得疼。
二人在房里打情骂俏,翻云覆雨。
被唤来的雅雅阁主可就难受了。
刚才其逻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中,说:“皇后娘娘连辇车都没下,就指名要见雅雅。”
大夫人听了这话,险些晕过去,道:“为什么?”
其逻支支吾吾地道:“娘娘说什么久闻南蛮第一美人的大名什么的……”
大夫人啐道:“哪里来的诨号?”
雅雅阁主听后,反倒是很平静,劝慰大夫人道:“阿妈不要心急,这件事早就能预料到。不过是来早与来迟罢了。”
“雅雅……你难道不害怕吗?”大夫人只觉心要碎了,如果是过去的雅雅遇到这种事,定会大吵大闹起来。
雅雅苦笑道:“女儿害怕,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句话说得其逻和大夫人久久无言。
雅雅阁主进入王廷之后,就被引到大殿里,侍女对她道:“皇后娘娘累了,正在休息,晚些时候就来召你。”
如此雅雅阁主一等,等了近两个时辰,她只当是皇后故意冷落自己,没有多想。
却不知这个时候叶月才挣扎着从唐玉怀里起来,笑道:“你的那位雅雅阁主还在等着呢,你不心疼?”
唐玉有些贪婪地望着叶月的身体,笑道:“我知道月儿心地善良,不会伤害她的,有什么可心疼的。”
叶月故作恼怒状,道:“那可不一定,如今我的醋劲可大着呢,说不定就拿她出气。”
她这样半真半假地一说,唐玉心里还真有些怕,他知道雅雅阁主自小是没受什么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