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已经驱使着身下的战马,爬上了锅盖盾牌,一时之间,锅盖上黑压压的都是大庆骑兵。
下面的大明军连忙咬着牙,用肩膀扛住即将被压倒的盾牌。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感到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额头渗出汗珠,渐渐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铁锤连忙下令用硫酸枪。
立刻,士兵们把背上的硫酸枪插入锅盖上的发射孔,同时推动芯竿进行发射。
嗤嗤嗤!
这针头大部分都射中了马腹,更有的针头直接插入了马腹,将硫酸注入。
立刻,战马痛苦的如同发疯一般,发出刺耳的嘶鸣声,两个前蹄高高的抬起,整个身子如同站立起来一样,将背上的骑士掀落马下。
马腹部位瞬间被硫酸腐蚀,呼啦啦,腹腔内红红白白的马肠子和血液,带着体温,掉落在盾牌上。
这些马血更是顺着锅盖盾牌的发射孔,流了进去,滴落在下面扛着盾牌大明军的脸上。
一时之间,这些又咸又涩的马血把士兵们弄的是血头血脸的。
这些战马再也无力往上攀爬了,回身就跳下了锅盖盾牌。
战马拖着耷拉在地上的肠子以及内脏,往回跑了一段时间,慢慢的歪在地上,不再动弹。
虎额少一看这形式不妙,打了声胡哨,带着剩余的骑兵往回跑去。
大庆军步兵和骑兵的进攻均告失败。
李慕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只看到前面血雾一片,然后士兵们就崩溃了。
勉强跑回来的,有的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能够见到白骨,看着就渗人,完全不像传统的刀伤。
身旁的记者不失时机的拍下这些士兵凄惨的画面,他们也没弄明白这些士兵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敌人的武器怎么这么厉害呢,如果将来和西洋军对决,不知道西洋军是否还有胜算。
李慕白不明白,一万大军,打一个小县城,怎么就伤亡惨重呀。
他问身旁的李文武:“军师呀,敌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数万大军怎么啃不动呀!”
李文武挠了挠头,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今天的仗打的太古怪了,他以前的战争经验完全用不上。
步兵们扔下大刀,直往本阵跑去。快要接近本阵,却见前面站了三排的火枪兵,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自己。
这些死里逃生的士兵瞬间腿软了,这是对这些临阵脱逃的士兵,就地枪决呀。
士兵们扑通通的齐齐跪在了地上,也不打算再跑了,更不打算回到刚才的地狱。
那意思就是你们官爷看着办吧。
有的大庆士兵双手也趴在地上,哭嚎着:“冤枉呀!”
他们也感觉很委屈,好不容易从地狱中爬了回来,转眼就要被自己人枪毙。
这实在太冤枉了。
不是弟兄们杀敌不勇敢,实在是打不过呀。
骑兵也跟着败退回来了,一看这阵势,连忙知趣的向两翼散去。
虎额少倒是明白,现在兵剩的不多了,李慕白不会因此再开杀戒了,再杀就成光杆司令了。
火枪队长张齐河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钢刀,下面跪在地上的士兵哆嗦着互相靠拢,更大的哭喊声响起。
这些士兵个个脸鼻涕一把,泪一把,双手合十,哭求着:“长官饶命呀,我们不想死呀!”
张齐河鄙夷的看了这帮士兵一眼,大喊道:“都他玛滚开,别挡着火枪队的路。”
听到这句话,这些步兵才明白不是要枪毙逃兵呀,忙不迭的滚爬到两侧,以免妨碍火枪兵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