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鹏把剩余的衣服用床单一兜,放进旁边红色的遥控车后备箱。
从里面拿出四双硬塑料的红色高跟鞋,说道:“刚才忘了,还有几双鞋子,哥几个先凑合着穿吧,县里的路不好走,容易扎脚。”
四人接过高跟鞋,心道这鞋子怎么看起来像那商店的洋娃娃的。
他们也没多想,有鞋子穿就不错了,就不要挑肥拣瘦的了。
当下咬着牙,用力把脚挤进高跟鞋里,弄的是满头大汗。
张一鹏打开车门,说道:“上车。“
四人挤进这不大的遥控车,心说这车的材质可真够呛的,居然不是软座,处处透着简陋和凑合。
挤就挤吧,反正又不是住车里。
桑比做在前排,想找安全带,却发现是假的。
张一鹏把遥控拿在手里,打开开关,也不摸方向盘。
用手一推摇把,车子揉的一声,向前开去。
一个背推,桑比差点撞在前方的塑料玻璃上。
他赶紧用手扶住前面的台面,防止再被撞。
说道:“鹏哥你慢点,这车俺们坐不惯呀。”
“卧槽,鹏哥,你这啥车,你咋不摸方向盘?"桑比这次发现张一鹏手里拿着古怪的盒子,却不去把握方向。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祖国的科技日新月异,一日千里。这是最新的新能源电车,全自动驾驶。”
“卧槽,那你慢点,别刹不住车!”
张一鹏把车子开的飞快,反正路上除了他,就没别的车。
路面又不是柏油路,尽是那土路,坑坑洼洼的。
四人坐在硬座上,不时被弹起,屁股硌的生疼。
遥控车在路上来回颠簸,一会加速,一会刹车,可把四人晃的七荤八素的。
后排坐在中间的崔坎最难受,后排就两个座,他坐在中间,屁股被两边座位的硬边缘顶的难受。
每次一过坑,他就被弹的飞起来,然后重重的跌坐下去。
而每次刹车,加速都让他的胃在肚子来回晃动,翻江倒海。
他从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发誓,以后打死也不买新能源电车。
而旁边两人,则抓住车门,固定好自己。
崔坎现在感到恶心,欲吐,他连忙说:“开窗户,我想吐!”
左边的单机连忙去摇车窗,却发现是假的。
“快踏马停车。”崔坎连忙说道。
“附近有交警,我没驾照,不能停!”张一鹏冷冷的说道。
崔坎瞅了瞅窗外,黑咕隆冬,分明是郊外。哪有什么交警呀。
“你他妈快停!”崔坎也顾不得礼貌了爆了粗口。
“老子不停,你想咋地!”张一鹏把一支长刀往驾驶室台面上一拍,却是那现实中修指甲用的小刀。
看着明晃晃的长刀,四人心想看来这鹏哥随身带了两把刀。
原来是混社会的亡命徒呀,大刀长刀随身带,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桑比回身给崔坎一巴掌:“怎么给鹏哥说话的,想吐憋回去。”
张一鹏继续开着车,威胁道:“这车是我死去的老大送我的,当年八个大汉围着我老大砍。我一刀砍死一个把我老大救下的。”
“当时那把刀都砍的卷刃了,老大临死前把这车送给我了,别看这车不咋地,却有纪念意义。谁敢给老子弄脏了,就是对我老大不敬,到时候我就一刀捅死他。”
一席话说的车内静悄悄的,车内乘客四人面面相觑,看来这鹏哥是个狠人,可千万别惹他。
桑比连忙赔笑道:“这傻逼不懂事,鹏哥你别生气。”
张一鹏也不说话,继续开着车,一会刹车,一会加速。
车厢内静的可怕。
车轮飞驰过一个小水坑时,崔坎被震的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跌坐下来。
他已经感受到胃内容物直冲咽喉,他拼命的让身旁两人摇窗户,然而却是徒劳。
这呕吐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和停止。
崔坎飞快的环顾了一下车厢内,脑子此刻快速运转,计算着如何化解当前的危机。
前排,他不敢吐,有大刀。
窗户又打不开,地面也不敢弄脏。
偌大的车厢,居然容不下一口的秽物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刘别,体型胖大,嘴大唇厚,看起来挺能装东西的。
就是他了。
男人口大吃四方嘛。
刘别看到崔坎正打量着他呢,心道看什么看,天天见面有啥看的,难道自己脸上长花了不成?
他瞪了刘别一眼,那意思是别想吐他身上。
然而,崔坎一个熊扑,一把抱住刘别的头部,以固定住他的脸部。
然后,自己的脸也贴上去了。
刘别不明白崔坎这是要干嘛,惊愕的睁大眼睛,以及大张着嘴巴。
崔坎张着更大的嘴巴趁虚而入。
两人嘴对着嘴,不留一丝缝隙。
崔坎此刻已经到了喷发的阈值,秽物自喉中喷涌而出,只听到呜噜呜噜的声音,刘别的腮帮子迅速鼓起。
刘别只感到一股热流勐然进入口中,并且在持续的涌入口中,直达咽喉。
这声音在不大的车厢里回荡和持续,旁边的单击离的最近,看的最清。
他迅速别过头去,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然而,事情就发生在他身旁,他实在不能无视,他太受刺激。
只见他的喉头上下蠕动,腮帮子鼓了起来,身边两人恶心的他也要吐,他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后,眼睛一闭,一耸肩膀,硬生生的把那东西又回咽了下去。
崔坎终于舒坦了,他抬起了头,嘴角甚至有一丝笑容,为了防止刘别再吐出来,弄脏车里,给张一鹏找借口发难。
他两手迅速按住刘别的嘴巴,同时在刘别的咽喉处用手刀一砍。
刘别咽喉受刺激,扩张开来。
咕噜咕噜,他全咽了下去。
此刻,刘别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样难受,然而这边苍蝇更严重百倍。
刘别挣脱崔坎的两只手的控制,和他打在一起,边打还边骂:“曹尼玛,老子最讨厌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身旁的单击闻听此言,再也控制不住了,哇的一声吐在了脚下的地板上。
张一鹏吱呀一声停下了车,提着刀就下来了。
车上四名乘客也下来了,后座上的三人都在弯着腰哇哇的吐。
尤其那刘别,用很大的手劲掏着喉咙,仿佛那喉咙和他有多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