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号令下达,藏在曹军刀盾手后头的钩枪手迅速跑到城墙下,甩出一根根黑绳。
这些黑绳的头部位置都绑着一个钉钩,在被抛上城头的瞬间,纷纷钉钩在城墙内壁上,然后,一众曹军钩枪手便开始顺着这些黑绳攀登城墙。
看着一个个钉钩飞上城头,吕布神色微变,连忙下令道:“快投石,放箭!”
随着吕布的命令下达,一块块巨石和大量箭失,朝曹军钩枪手迅勐扑去。
只是,吕布这个法子虽然灭杀了不少曹军钩枪手,但由于没有破坏掉钩绳这个登城工具,一番厮杀后,渐渐有曹军钩枪手接近城头。
这时候,吕布的心跳开始加速,紧握方天画戟准备出战的同时,开始思考更好的应对曹军钩枪手的法子。
也就在这时候,担任吕布亲兵小队长的韩世忠出声提醒道:“主公,对付曹军钩枪手,使用先泼几轮沸水,再砍断钩绳的法子,或许会好一些。”
吕布一听,顿时脸露喜色:“良臣,你这法子不错,就按你说的法子办!”
吕布行事果决,很快便做出相应的安排,在他的指挥下,吕军将士使用木瓢利索地将大锅内的沸水泼了出去。
沸水加热到了极致,温度可谓是极高,那些正顺着黑绳攀爬的曹军钩枪手一被沸水泼到,浑身立马冒着白气,发出‘嗤嗤’‘嗤嗤’的声响,许多钩枪手更是慌乱掉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城下的曹兵看着如同饺子下锅一般,不断落下的军中同袍,听着沸水烫烧皮肉的怪声,心中大为惊恐,额头冷汗更是突突往外冒。
负责前线指挥的曹军将校中,有倒霉的被沸水当头淋中,脑袋立马被烫开皮肉,血红的渗人。
极致的疼痛,使得他们顾不得体面,直接在地上滚来滚去,看样子,他们似乎失去了指挥能力。
看到这一幕幕惨状,吕布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这丝不忍来的快,去的也快。
以往的雇佣兵生涯,让吕布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也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换到现在这个场景,对曹军的仁慈,也就是对自己,对吕军将士的不负责任。
深吸一口气,吕布摒弃脑中的杂念,将注意力放在了曹吕两军的攻防上。
吕军第一轮沸水攻击没过去多久,又有两轮沸水泼下城去,攀爬的曹军钩枪手因此全部摔在地上,伤亡惨重。
趁着这个空档,吕军将士快速将钉钩在城墙上的黑绳斩断,砍完后,他们又立刻回到原先的防御位置,等候吕布新的指令。
吕布凝神望着城外,在看到曹军刀盾兵将云梯车前的石头清理得差不多后,立马下令道:“弓箭手、投石手准备,全力阻挡敌军云梯车靠近!”
不过,城头虽然箭石如雨,但在曹军刀盾手悍不畏死的冲击下,曹军云梯车距离城墙越来越近。
“啪!啪!啪!”
随着一连串脆响突起,十来架云梯车靠上了城墙。
紧接着,无数曹军刀盾手嗷嗷直叫着爬上云梯,争先恐后地向着城头杀来。
面对这般局势,吕布脸上少有的露出凝重,他招来张辽,吩咐道:“文远,待会的战斗由你来指挥,本侯将与其他将军带人守住云梯与城墙的接口。”
在以往的战斗中,由于吕布时常厮杀在第一线,很多时候吕军的临阵指挥就是由张辽来完成的,所以,张辽没有任何质疑,恭敬回道:“主公放心,末将必定不辱使命!”
张辽接下指挥任务后,整个人变得威严、肃穆,开始指挥吕军将士放箭、投石。
吕布离开指挥岗位,立马招来一部长枪手跟在身边,他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快速在各个云梯与城墙的接口处游移。
没过多久,前头不远处有六个曹军刀盾手率先登上城头,他们兴奋大呼:“哈哈哈,登城首功归我们了,归我们了!”
吕布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几个跃步向前的同时,方天画戟开始凌厉挥出。
这六个曹军刀盾手看到吕布朝他们杀来,先是一惊,随后咬牙持盾抵挡。
只听‘铛’的一声暴响,戟盾碰撞的瞬间,一股浩大力劲倾泻,直接将曹军刀盾手的盾牌击飞。
下一刻,在这六个曹军刀盾手惊恐的目光中,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快速划过他们的咽喉。
吕布刚击杀完这六个曹军刀盾手,相隔不远处,又有不少曹军刀盾手登上了城头。
有了六个同袍的惨痛教训,相邻登城口的曹军刀盾手,自发地聚集在一起。
看着扎堆的曹军刀盾兵,吕布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方天画戟大开大合,就好似飓风般席卷起阵阵腥风血雨。
“死!”
吕布一招横扫千军,将一排曹军刀盾手扫飞,然后健步如飞,在扑来的一队队曹军刀盾兵中左突右冲。
由于吕布冲得过勐,很快便陷入了曹军刀盾手的包围,就在一众曹军刀盾手幻想围杀吕布的大功时,吕布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如同一道飞动的雷霆,骇然旋扫,将噼来的长刀全部击飞。
下一刻,吕布勐地旋转身体,方天画戟随之旋扫,凡是被方天画戟扫中的曹军刀盾兵,无一例外,身体都如断线的风筝往四处弹飞。
当吕布攻势停下的时候,他十步范围内,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曹军刀盾手,只剩下一滩血水,遍地刀盾和块块残肢断臂。
厮杀过后,吕布浑身煞气外泄,看得旁边的曹军刀盾兵冷汗直流,脚底发凉。
与之相对,吕布眼中闪过一抹难言的兴奋,体内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
一把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吕布的理智被那股热血激昂的冲动暂时击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次次挥下,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直到一道暴喝声响起:“吕布休得嚣张,夏侯元让来也!”
夏侯惇身穿狼纹铠甲,手持紫麟枪,粗犷的面容,狰狞的独目,使得他显得异常恶煞与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