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低低的笑着,帮她穿好衣服:“要不让他们过来吧,你这还没一个月,月儿不是说要一个月才能算出了月子么!”
“我是她师父,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别说他是我哥哥,就是你刚刚吞了人家国家,我就摆这个架子,还不是站得高摔得惨,架子这么端着,不就是等着毁了,大国就要有大国的绅士风度!”
“摆个架子怎么啦,有本事让他摆回去!”去他妈的绅士风度,上官昊越想,他就是这么嚣张,吞了人家国家那也是他本事,不然让他们吞回去?
不过见玉烛不满得瞪他,马上嬉笑着,“不过皇后说不摆架子就不摆,朕再有本事也是皇后的皇上,大家不都说我是妻管严么,自然是听烛儿的!”
玉烛:“……”
这不要脸也能成习惯?
西郎城的行宫里,玉烛第一次见到霖国的太子殿下,她在这个时代的亲哥哥,撇开灵魂,他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液,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哥哥,赫然宣,长得的确英俊,他的英俊跟上官昊越的英俊完全不属于一种类型,相比上官昊越那种霸气阳刚的硬朗,他浑身上下充满着阴柔的气质,柔和笼罩的他不太像个男人,再加上这出众的相貌,玉烛想如果去反串女子,那定然是国色天香。
“月儿?”
赫然宣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上官昊越拥着的那个女子,盈盈走来的女子,白衣罗裙,玉烛出众,气质清淡,透着触摸不到的高雅。
在听闻妹妹坠崖之时,他几乎是活着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要不是遇上容月,他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她妹妹,后来听说她妹妹不但没死还当了盈国的太子妃,那一刻,他几乎是惊喜过望,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可惜却被白钦琪发现了行踪,再死了一次。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盈国的皇后,他听说了很多她的故事,比如说治好救了皇上一命,还治好的瘟疫,还为了苍夜秋挨了一剑,他当时都快吓疯了,担心死了,做了上官昊越的皇后还念念不忘苍夜秋,上官昊越那种男人,怎么会容得下,就在他准备去找她的时候,容月带给他消息了。
居然说上官昊越不但不计较这些还宠她如命,紧接着就是皇上把皇后宠得无法无天的消息传来,再接着,就是盈国开了天下之最,废除了三宫六院,只为结发夫妻,他当时以为是听错了,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上官昊越真的为她报了仇,生生的毁灭了霖国。
听映沅说过,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美丽,更聪明,甚至更倔强了,原本还有些不相信,可如今只一眼,就好似确认了那些传闻一般,他的妹妹的确不一样了。
“哥哥!”比起赫然宣的的激动与吃惊,玉烛显得淡然了许多,只一眼就能确认这个是她的亲人。
“赫然宣夫妇见过大盈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鉴于规矩,赫然宣和成容月还是很礼貌的行了个大礼。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起来吧,既然是皇后的亲哥哥,朕也得叫声哥哥!”上官昊越大笑一声,“来人,赐座!”
赫然宣起身,心下一喜,果然如传闻,盈国皇帝宠后如命,让上官昊越这种嚣张到离经叛道的男人认亲,那可不是一般的容易,看来她妹妹还是有些本事的,只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
见上官昊越心情好,赫然宣担心也多余了,适才还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了,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莲儿,让哥哥瞧瞧!”
玉烛看着自己的哥哥,真的如说一般板着她的身子左瞧瞧右瞧瞧,像是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一般,一股淡淡的暖流袭上了心头,第一次体会到亲人的关心,竟然是如此的温暖,不过想起他在她回宫之前接走过成容月,都没来看她,玉烛心里挺不满的,撅着嘴巴开口:“哥哥,这会儿想着我啦,可我那会在跃城瘟疫区受难的时候,怎么也没想着我,都知道接嫂嫂回国,也不想着接我回家,看来在哥哥的眼里,老婆比妹妹重要!”
成容月:“……”她这是躺着也中箭?
赫然宣:“什么是老婆?”
上官昊越这回终于得意了,因为他终于要比她亲人还了解她了:“老婆就是你夫人,你妻子!”
听了上官昊越的解释,看着玉烛不满的抱怨着,那可爱的样子还隐约的看得到自己妹妹小时候的影子,赫然宣轻轻的笑着:“哟,赫然宣这是在抱怨哥哥没带你回家啦,这可不能怪哥哥了,只能怪月儿的丈夫太霸道了,连面都不让哥哥见着!“
上官昊越冷冷的说:“朕是她老公!”
我宁可做母夜叉,也不愿意当红颜祸水
赫然宣:“什么是老公?”
上官昊越妖孽的脸上挂着妖邪的笑容,满满的得意,好似他终于有机会炫耀一般:“老婆是妻子,老公自然就是丈夫了么,老的公和婆么!”
上官昊越真心觉得这个称呼要比丈夫和妻子要来得贴切,老的成公公婆婆的时候还会在一起,真是贴近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昊越你真笨!”玉烛已经笑弯了腰,捂着肚子,有些喘不过气来,“哥哥刚刚是说我丈夫太霸道了,你要解释成你是老公,然后又问你什么是老公,你又说老公就是丈夫,说来说去不就一回事么,等于白说!”
话落玉烛也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于激动了,竟然没在意在场有哥哥嫂嫂在,都没给他留点面子,她很少犯这样的错误的,有些懊恼。
果然上官昊越一脸黑线,赫然宣吓得额头直冒汗,这妹妹胆子也太大了,不但直呼其名,还说皇帝笨,还是当着他们的面,上官昊越是什么人,恐怕先皇都没敢说他笨吧。
刚想开口为妹妹求个情,却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意外。
“烛儿,你竟敢嫌弃我?!”上官昊越满脸黑线的看着玉烛,靠近她,搂过肩膀,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发泄,倏地一张精致的脸笑得阳光灿烂,明媚极了,“你现在嫌弃我也太晚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反正朕已经离不开你了,皇后你就看着办吧!”
赫然宣:“……”
成容月:“……”这皇上敢情不是来陪她见亲戚的,是来秀恩爱,表决心的?
“皇上,你这么说,可是在坏臣妾的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是个红颜祸水,提出些什么无礼要求皇上也能答应似的,那岂不是陷臣妾于不义?”玉烛嬉笑得说着,淡淡的眼光扫过上官昊越,赫然宣还有成容月,那意味很明显。
上官昊越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的烛儿果然聪明,不过这不是他最欣慰的,最欣慰的是在他和她的亲人面前,她选择了他。
赫然宣心下一惊,她妹妹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提什么无礼的要求,皇上不答应不说,还是陷她于不义,上官昊越的宠是有原则的,这一点他也很清晰,那么……
还没等到深思,又给了他一个意外。
“烛儿你还有名声吗?”上官昊越轻轻的笑了出声,淡淡的口气,温温的声音,“这天下人都知道朕惧内,是个十足的妻管严,你不是红颜祸水,你是母夜叉!”
玉烛:“……”
成容月:“……”
赫然宣着实没想到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上官昊越会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泣鬼神的话来,这深深挑战了他对雄霸天下男人的认知。
“既然霖国已经被朕吞了,作为霖国原太子殿下,皇后的亲哥哥,自然也是朕的哥哥,今天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朕一定满足你!”楚上官昊越哈哈大笑,一副爱妻情深到爱屋及乌的爽朗。
赫然宣是在是没想到,上官昊越会这么没原则的宠爱自己的妹妹,看来他今天来的目的还有实现的可能。
“既然皇上都这般说了,那赫然宣就直说了,家父被白钦琪陷害,国破家亡不说,还落得个昏君的骂名,可是事实上并不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如今在世上眼里也只是个死人了,白钦琪既然已经倒台,亡国,如今霖国已经是盈国的版图了,如果皇上能澄清恢复家父的名声,赫然宣感激不尽!”
他这一生有妻有子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求父亲即便已死在百姓眼里还是个明君,盼妹妹一生无忧,如今这妹妹是可以放心了,只是这父亲的声誉,却还是,毕竟大盈统一天下,才迈出第一步,就肯定霖国先皇是明君,那么对他往后一统三国是极为不利的,尤其是西郎国实力相当,借此大做文章,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上官昊越这样有野心的人不一定会这样做,毕竟宠爱一个女人是有底线的,江山美人孰轻孰重,该是分得清的,况且他不答应这件事,也没有回失去美人那么严重。
“哥哥的要求就是这件事?”玉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的哥哥,很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会替赫然家要回霖国的国土?”赫然宣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家的妹妹,这个能让上官昊越这种没心之人长出了心的丫头,真是越来越明艳了,可惜却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不过莲儿,哥哥想知道,如果哥哥真的想问皇上要回霖国的国土,替赫然家复国,你会帮哥哥吗?”
“别说我如今是盈国的皇后了,就是我乃一介百姓,我也不希望哥哥如此做,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各国连年征战,死伤的是将士,连累的是百姓,早该有个能明君来统一了,即便是皇上宠爱玉烛,同意将霖国归还给我们赫然家,我也绝不同意,我宁可做个母夜叉也绝不愿意当红颜祸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