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我没有误会,你把药拿来我看看,说起中医我还真是不太懂!”玉烛命令自己不在这两个人的悲情故事里沉沦。
如果她没猜错,原来上官昊越的花心是因为心里的伤太重了,青梅竹马的恋人成了别人的妻子,本以为,还有机会在一起的,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错觉,不过玉烛有些想知道,那日苍夜秋拿的是成容月来威胁他放了他的八万精兵,他会不会同意。
玉烛细细的检查了下配方,药是没问题,只是一味药材的量下少了,导致药效发挥的很慢,玉烛拿了医书和刘太医研究了半天才重新熬的药。
“我给皇上送过去吧!”玉烛端起药,迈步出了门,明明不想见他还是忍不住走进了太和殿。
才走到殿外,远远的人瞧见了她就直直跪了下来:“皇后娘娘!”
玉烛真是受不了这些规矩了,只是示意他们别说话,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头咳嗽的声音。
“皇上,您该歇息了,你这样下去身上的伤还好得了吗?”
身边的公公小心的提醒着,接着却传来上官昊越暴躁的吼声:“退下!”
玉烛刚想推门,门就被打开了,公公刚想行礼就被玉烛阻止了。
玉烛进去的时候,上官昊越正在低头批阅奏章,一段时间不见,他瘦了很多,脸色也很憔悴,原本清俊的面容如今有些惨白,嘴边还有些胡渣,一双好看的剑眉也因忍受着什么紧紧的皱着,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那么张扬跋扈的一个人怎么颓废成这样,玉烛心脏处好似被人捏了一把后有放开,疼痛了一下又消失,上官昊越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这副样子,当时苍夜秋要杀她的时候,他可是霸气得很,拜她所赐,他白白得了八万精兵。
“朕让你退下,你想抗旨不成!”
听到脚步声,上官昊越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厉声呵斥,语气十分不悦,眉头皱得比刚才还有紧,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臣妾把药放下就走!”
原本一丝不强烈的疼痛,此刻更明显,就他这副样子,还是为了别的女人,他不用说,她也待不下去,只想快点走。
玉烛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然后从奏章里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里有几丝诧异,放下药,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响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嘲讽声。
“皇后这是在可怜朕吗?”终于舍得亲自送药来了吗?
可怜,他还真说的出,他为了别的女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用得着可怜,要说可怜也是她比较可怜,莫名其妙的被他买了,让她当太子妃就当太子妃,要她当皇后就当皇后,他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皇上乃一国之君,人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又何来可怜!”
“玉烛,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昊越指着那碗药。
“皇后关心皇上身体健康亲自来送药,多们贤德,这不正是皇上所要的吗?”玉烛淡淡的嘲讽,她怎么也这般刻薄起来了,看来女人沾了感情还真是万劫不复了。
啪啦,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碗药被上官昊越袖子一甩,直接横了出去,砸在她跟前,滚烫的汤水贱在了她的脚上,玉烛吃痛了一下,硬是没喊出了声,这大夏天的被这汤水烫了,感受是火上加火。
玉烛低下头,刚想去捡起地上破碎的碗片,手腕却被人紧紧抓住:“玉烛,你到底有没有心?!”
上官昊越的力气格外大,好似能把她的手腕给活生生捏断,离得近的玉烛甚至能看到他狰狞面容上的青筋暴跳,就这样子,她都怀疑他下一刻会拉她同归于尽,一直隐忍的玉烛终于爆发了,她何时这么委屈过?难道就因为自己爱上他了吗?
“上官昊越,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心?你扪心自问,你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我嫁给你当个安分的太子妃,我做到了,你让我去边疆治理瘟疫,我做到了,我甚至在担心你一个人在京城应付不过来,就连叶显和林云我都找理由遣回京城,为了你,我放弃了自由,甘愿困在这皇宫,受着一堆人莫名其妙的跪拜,为了你,我做了多少放弃我原则的事?我没有心,那你的心呢?就为了有机会夺走苍夜秋那区区八万精兵,连我的命都不顾了吗?上官昊越,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想让我和苍夜秋同归于尽吗?到底是你没有心还是我没有心?现在又为了一个成了别*子的女人把气撒在我身上,是你把我对你的爱寸寸凌迟,刀刀剐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心!”玉烛歇斯底吼完,身上的力气好似也被抽走。
上官昊越只是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神情呆滞,面色恍惚,手却依然紧紧地握住玉烛的手腕。
玉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不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原来说出来比憋在心里绝望来得让人可以接受,她一个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腕从上官昊越的手上抽出,却不料上官昊越握着她的手腕早已松了开了,直直跌倒在地上。
紧张之余,玉烛本能的用手去撑住了地面,以免摔伤,槽糕的是,手落地撑住的是一片碎碗之中,顷刻间鲜血直流。
“烛儿!”上官昊越丝毫没注意她突然来了这么用力的一招,呼吸好似停止了一般,动作硬是比她慢了一步。
“别碰我,你现在得意了吧,是不是我不死,你很不甘心啊!”
上官昊越好像从梦里醒了一般,突然欣喜开来,弯腰边抱起玉烛,边喊:“来人,传太医,快!”
有些熟悉的焦急声,玉烛发现她竟可耻的怀恋,她是疯了吧。
刘太医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殿内的一幕吓坏了:“皇后娘娘,这手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碎片,如果伤了神经,那可是要废了手的!”
“废话这么多干嘛,赶紧把碎片取出来,皇后的手要是废了,你的手也干脆不要了!”上官昊越一声呵斥,刘太医马上闭嘴。
玉烛想这还真是个暴君,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舒心,好似现代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般的宠爱。
“刘太医别理他,我这手能这样也是拜他所赐,要废也是废了他的,干嘛要废你的!”玉烛看刘太医一脸紧张,实在有些不忍心,忙着开了玩笑,调节气氛,她的手虽然痛的厉害,但上官昊越突然这么暴力,好好的人也被他吓坏,那吃亏的还不是她的手。
刘太医听她这么一说,脑门上的汗流得那是更严重了,为了保住他的手,要皇上的手,那还不如杀了他,皇后娘娘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果然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女人,不过想到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皇上要是一直这么无法无天的宠着她该多好啊,他们这些臣子还能因皇后娘娘的庇佑,多活几年。
“别动,烛儿!”上官昊越抱着她坐在批阅奏章的龙椅上,手搁在奏章台上。
玉烛眉头皱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开口:“来人,去太医院把我亲手熬好的药再端一碗过来,皇上要吃药了!”玉烛故意在亲手那两个字上重重的咬了咬。
上官昊越好似听到了天大的事一般,整个人一震,玉烛很快感受到了:“皇上有病得吃药!”
“我没病!”你才有病,上官昊越几乎是本能的开口,不过想起这药是她亲手熬的,上官昊越还是很开心,“真的是你亲手熬的?”
玉烛不响,故作生气,其实说故作也不算是,她本来就还生气,他为了成容月自己折磨自己,凭什么要让她来哄着吃药,难道她这么想跟长孙皇后一样当贤后,可惜他也不是李世民,一生只爱一个她。
刘太医自然是看得出皇上此刻的心情甚好,锦上添花的事情,又有谁不愿意去做:“这药的确是皇后娘娘亲手熬的,微臣可以作证,皇后娘娘为了熬药还烫伤了手指好几次呢!”
上官昊越条件反射地掰开她的手指,果然见她手指红红的,好像是被火烫到一般:“一个堂堂皇后,做这等事情,也不怕有失体统!刘太医,快些帮她上点药!”
“还有脚上,刚刚被皇上烫到的!”玉烛不满的说,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摸一下,这男人还真是有暴力倾向,她生平就最讨厌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上官昊越掀开她的裙子,脱下薄薄的绣鞋,果然见脚趾红红的,还起了泡,自然想起自己那么霸气的一甩袖子,不用说也是拜他所赐。
“你什么时候这么笨啦,都不会躲一下啊!”
“你自己有暴力倾向控制不住,怪谁!”玉烛吃痛的忍了一下,刘太医终于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了。
“什么是暴力倾向?”上官昊越又听到新词了,他是有多久没听到新词了,这种真好的感觉又回来了。
“就是动不动就有杀人的冲动,我这心脏病刚好些,又被你吓严重了,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玉烛摇头抱怨着。
上官昊越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般,整个人傻了,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刘太医处理好伤口退下去,然后药又被端上来,他才很认真的开口:“玉烛,你真的有心脏病?”她上次说的不是借口,那么她也不是不愿意为他生孩子了,而是真的生不了孩子了。
不过上官昊越这么认真的口气听在玉烛的耳朵里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是,还是先天的,治不好的,不过皇上放心,你又不缺能生孩子的女人,一个生不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后宫佳丽三千么!”她今天才看到那如花美玉的新妃子们,还差她这么一个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