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姜燕姿成了分公司副总,负责与总部的接洽和奖金流通。
一个连组长都不是的小姑娘,因为集团考虑到她愿意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所以在罗正业上下活动下,三级连跳的安排了副总的位置。
罗正业最清楚姜燕姿与自己的关系,所以关键时候,罗正业不能离开,一切等山峰集团的分公司落地为准。
罗正业静下来想了想也知道孰轻孰重,自然只能把回凌天的事情再放一放。
不过,一方面是席书颜需要安抚,另一方面……齐玫也快要生了吧。
其实最好在生产前,他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
可是刚刚周一办完盛大的开工仪式,人员安排好办公地点及住宿,罗正业想舒口气,打算周三还是周四,借工作之名回凌天,不料省水利厅过来做汛前检查。
潜龙县是湖区,以前每年全省的防汛任务重中之重都放在这里,所以省厅直接过来检查也是有先例的。
但是,十几年前,自98抗洪结束之后,叶廉诚在潜龙县主职的时候,就加固了防汛长堤的加宽加长工程,并且修建了多个闸口,做到了万无一失。
怎么今年,省厅又过来检查呢?
罗正业正拿着省水利厅的文件有些犹豫的时候,叶廉诚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他办公室座机上。
“老罗,收到省水利厅的汛前安全检查通知没有?”叶廉诚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收到了。我也觉得有些突然。”罗正业正拿着通知左看右看,而且之前还问了秘书张费明,省厅是不是每年都来。得到的回复是,有来的先例,并不是每年,这一次离上一次据说有五年之久了。
“你看看人员名单上,安全检查小组组长,孙静凌,我老婆。”然后,叶廉诚有些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呃……一定认真做好迎检工作。”罗正业终于明白了,这次并不是安全检查,而是夫妻查岗。
什么工作都能推诿马虎,唯有这项工作,必须亲历亲为做漂亮!
于是,本周回凌天的计划,再一次泡汤。
不用叶廉诚再多说一个字,罗正业便严谨做好了迎检方案,并送往叶廉诚办公室送审,然后自己亲自上阵落实。
周三上午10:30,罗正业早早就到了高速公路边,安排了两台黑色公务车辆相迎。
从凌天市到凌龙县,自己开车也是近四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是出差,最早也是8:30出发,差不多12:30才能到,就跟上次罗正业自己过来报到一样,就是这样一个时间安排。
不过检查通知上说的时间是11:30,以此推算,应该是孙静凌思夫心切,7:30就出发了。
为了不让孙静凌等他们,工作被动,罗正业在11:30的基础上,又提前一个小时到,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不过真被罗正业算准了,孙静凌竟然在罗正业到达高速公路出口只等了十多分钟就到了,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罗正业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按照11:30过来接人,接不到,叶廉诚只怕会把他的血都喝干。
还好还好。
孙静凌不足160,整个人黑黑瘦瘦弱不禁风,但眉眼却透着一股子雷厉风行的狠劲。一件黑色衬衫外套着深灰色的西装,将气色衬得更差,像是熬了十个大夜班的样子,也像是所有人都欠她十万八万的债一样。
总之,整个人看起来戾气怨气并重,很不好打交道的样子。
罗正业连忙上前,笑脸相迎,先是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安排他的车在前面带路,另一台车在最后保驾,把她同行过来的商务车夹在中间。
孙静凌好像也并不是太难打交道,同意罗正业的方案,随后一行车辆穿过迎宾路,插入沿湖路,然后就到了县委县政府大院。
原计划是安排食堂稍做休息,然后就午餐了,但现在因为时间提前,就直接安排到了县委县政府中心会议室的一间六十人会议室。
县水利局局长做主持,先是介绍了在座每个人的职务,然后又向孙静凌介绍了县委县政府对县水利工作非常重视,专门请代理县长罗正业加强领导,全程参与安全检查工作。
罗正业先代表县委县政府对孙静凌及整个安全检查小组的欢迎,感谢省厅对潜龙县水利工作的重视,然后表态一定积极做好各项配合工作,最后还明确答复下午叶廉诚书记在新建的蔬菜基地督查调研,明天上午将参加安全检查现场。
孙静凌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不快。
叶廉诚离开凌天市近两个月,不仅没有回过一次家,而且在孙静凌发了无数条微信的情况下,没有回复一条微信。
孙静凌也是实在坐不住了,打算带着儿子过来探夫。
但是孩子现在上初中,平常实在请不动假,加上潜龙县离凌天市确实是太远,就算周末两天过来,也是有一整天是在路上。
而且孩子初中这种情况,如果用周末过来不补课,叶廉诚恐怕又要大发脾气。
而且前几天,虽然他没有跟自己联系,却让个老师跟自己联系了,说是受叶书记委托,专程给儿子补数学。
所以,叶廉诚可能跟自己这样那样闹,但却是把儿子的学习看得非常重,不管怎么闹都不会让其影响到孩子学习。
幸好前两天刚刚收到气象部门预测,称今年省内雨水众多,大概率又会有重大汛情。按照工作需要,也应该提前到潜龙县过来深入安全检查了,防止汛期安全渡过。
于是,孙静凌第一次以工作为名,进行探夫。
来之前孙静凌已经给自己打好了预防针,一定要跟叶廉诚好好聊聊,不管他怎么发脾气,自己不能发脾气。毕竟,她还是很珍惜这段感情这段婚姻,并不想人到中年做个下堂妻。
事实上,孙静凌也并不是个温柔的女人,在家里,经常跟自己父母“干架”,认为他们年轻的时候只搞工作不管自己,让自己没有归属感,只能在学习和生活上跟男人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