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前抱了抱两人。
几人向她挥手道别走进火车站,尽管说过是短暂的离别,可最后她还是哭了……
候车站里舒川脸色很不好,神情低落,蔺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僵硬道:“又不是见不到,开心点。”
舒川愣了瞬,随后低笑出声,“好。”
有这种友情足够了,他说的对,不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会再见到的。
“我走了,再见!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舒川向几人挥手离开。
走的人还有莹莹。
“舒川,路上替我照顾一下莹莹。”
“好!”
“小魅,我走啦!拜拜……”刘莹莹不舍和她摆手上车。
火车鸣笛声也在此时响起。
拜拜,我会给睨写信的,回家别忘了学习!”
在火车开走最后一刻,花魅笑着嘱咐她向她挥手。
原地就还有他们两人,他们在等另外一班火车。
鸣笛声从远处袭来,这是蔺修坐的那一班。
“我跟你回家吧。”身旁的男人突然转过身紧紧看着她,薄唇微微紧抿。
拉住她的手,没有再说话。
花魅轻笑一声,眼睛亮亮的,灿若繁星。
“不行,你也要回家,你不想你爸妈,等到地方我给你写信,乖。”
她踮脚拍了拍他的头,眉眼弯弯。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两人相望,时间好像都静止在这一幕。
蔺修捉住她的手,狠狠把她拉进怀里,抱住她。
很用力很用力。
花魅都感觉自己喘不过气的那种。
“好啦快松开,车来了,到地方给你写信,要是我们下年不返乡,记得我们的约定。”她轻轻拍拍他的背,悄悄在他口袋里塞了颗糖。
“好。”蔺修放开她,一步一步走向车,没有回头,直到上了火车他终于忍不住回头:“我到了给你写信,你不要忘了收。”
花魅眼眶发烫:“好!不会忘得。”
看见女孩站在人群中,笑眼弯弯,他突然不想走。
可想到她的执拗,还有爸妈,他必须要走。
回到家一定让他爸问清楚,是不是恢复高考。
只要确定恢复高考就能尽快见到她,他们就能上同一所学校。
直到火车走了,蔺修还是在窗户那里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
车走远后,花魅才慢慢停下脚步,看着回车后尾,眼底慢慢失了神。
在原地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不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声。
她最后忘了一眼这里,下一年她不会再来这里了……
…………
一天一夜的火车路程,很是煎熬。
车厢喧哗吵闹。
根本睡不着觉。
花魅虽然买的是个卧铺,但还是能听到吵闹声。
半夜她下去接水,脑子有些迷湖,迷迷湖湖间步子不小心一晃,差点歪倒。
一双手扶住她。
她也勐地清醒,退后一步,赶忙转头道谢:“谢谢。”
蔺扬看着眼前迷湖可爱的女孩,眸色微闪:“不用谢,刚才那样的情况谁都会扶一把。”
他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她,真是幸运……
花魅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动作微顿。
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熟悉……
可原主脑海中没有这个人。
“你是泸市人吗?”
想了一圈,她还是忍不住问,这趟车不止有去泸市还有去安市和苏市的。
她还是想问清楚。
“我不是泸市人,是京市人,来这里来办点事情。”蔺扬薄唇微弯,眸中闪过一丝什么,“你是下乡的知青吗?”
“对年上放假,知青可以回家,对了我叫花魅,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名字是?”
花魅感觉这个人很熟悉也很投缘,但脑海中就是没这号人。
真是奇了怪了。
到底为什么....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蔺扬,蔺相如的蔺,飞扬的扬。”男人轻轻扬眉,眉眼间透出几分肆意。
蔺扬……
裕蔺修一个姓,这也太巧了....
她不得不感叹缘分。
“你和我对象名字很像,他叫蔺修。”花魅澹澹笑道,拿着水杯的手微顿。
“那真的很巧,现在离天亮还早,你在睡一会吧,到泸市我喊你。”
“好。”
花魅这才发现两人是在同一车厢,同一卧铺。
只隔了一个床位。
她转过身走过去没有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的笑意……
……
早上八点左右,火车到了泸市停下。
花魅自然醒,没有让蔺扬喊她。
到站后两人下车,蔺扬手中只拿了个小箱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倒不像来办事的,而是来玩的。
“小魅,我先走了,有缘再见。”蔺扬眉眼轻扬,周身流漏出一股子肆意的感觉。
“好,再见。”花魅眉角轻轻一跳,听到他叫她名字有些怪异,好像他们之间很熟一样。
可事实证明他们两昨天刚认识。
看着走远看不见的身影,她也转过身走向站外。
她走后没多久,本来走了的蔺扬站在一个角落,嘴角荡起一抹弧度,当真不一样……
泸市到处洋溢着旧时代的缩影,电车掠过,自行车铃声响起,不时还有几辆小轿车行过,让泸市充满特色的是那些穿着旗袍肩上披着洁白的绒毛坎肩的美丽优雅女子珊珊而过,
让人觉得这个时代有它存在的意义。
花魅拿着行李坐上电车,这时候的电车只要两毛钱,就可以坐一趟,不论多远的路程都只需要两毛。
车上大多是一些年轻人,有的穿着得体的中山装,有的穿着旗袍,有的穿着青色灰色的棉袄。
但衣服款式都很新颖,确实比她在青山村县城见到的要多要好。
这或许就是城乡差距,好的东西都会在城里流行过后,然后传到县城,再到乡下。
电车铃声响起到站,她拿着行李下车。
跟着脑海中的记忆,心里怀揣紧张来到一个白色外观有些破旧的小洋楼的地方。
原主爸妈本来是大学老师,直到文化变革发生后,所有有关学习的东西全都发生改变。
夫妻两没有受到波及,但女儿却要下乡。
改革规定每家人都要出一子女下乡,夫妻二人也是整天以泪洗面。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