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严重,不过是喉咙有些不舒适罢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哥哥不必担心。”
叶朝歌简言道。
“虽不严重但也不能大意了去,尤其是你那心思,能放放便放放,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还有太子,他是你夫君,有何事有他撑着,不然你留他当摆设好看的不成?”
叶辞柏一本正经的说教道。
叶朝歌忍笑应好。
叶辞柏又说教了一番,虽明着说教,但话里话外的矛头却直指卫韫。
被损成摆设的卫韫:“……”
说了一通,叶辞柏舒坦了些,然后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很淡定的给卫韫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话出去说。
卫韫:“……”
刚才恨不得把他损成好看的摆件,如今却装作无事人出去说,想什么呢?
不去!
久不见卫韫动作,叶辞柏暗骂了句小心眼。
“咳咳,那个殿下,我这里有点公事,还请借一步说话。”
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卫韫淡淡的掀了掀眼皮,“没空。”
叶辞柏:“……”
叶朝歌看得好笑,解围道:“有什么话便在这说吧,也不必瞒着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啊?”
叶辞柏意外。
先是看看妹妹,又看看卫韫,见他面上淡淡没有反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想想也是,自家妹妹是什么性子的人,他这个兄长又岂会不晓。
道:“既然如此,那便在这里说吧。”
叶辞柏所说的倒也没什么,是想问问卫韫接下来有何计划。
卫韫皱了皱眉,“昨晚你回了叶府?”
“那倒没有,今儿个一大早回去的。”
原道如此。
难怪会问有何计划,显然他还不知道昨夜所发生之事。
“计划已经实行了。”
卫韫将事情同他说了一遍。
叶辞柏拍桌而起:“又让他给跑了!”
愤怒之余转而想到卫韫抓来了梁婉彤:“她怎么说,可有说穿心藤在哪儿?”
卫韫面不改色道:“被叶宇轩给藏起来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看来关键还是在叶宇轩的身上。”
叶辞柏没有多想。
直到从东宫离开回将军府,才知,所谓的被叶宇轩藏起来,根本不是事实,根据梁婉彤所言,穿心藤早已被叶思姝毁了!
“你去哪儿?”
祁继仁叫住往外跑的叶辞柏。
“叶思姝!我要去杀了她!”
叶辞柏咬牙切齿。
“不必了,太子会处理,眼下你我还有别的要事,明日你们外祖母忌日,今年你和歌儿都不要去了,我同你们的母亲过去,午膳后便出发。”
祁继仁难掩疲惫,以往精神矍铄的他,此刻显见颓靡,眉目间透着纠葛和沉重。
“外祖……”
祁继仁不欲多言,摆摆手,“待会我和你母亲走后,你便去驿馆一趟,若最终没有法子……便听你母亲的,让她在最后走的舒服些。”
“外祖!”
叶辞柏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这话是他的外祖说出来。
祁继仁叹了口气,“你去吧。”
叶辞柏还想说什么,或者说,还想劝什么,可在看到外祖苍老的面庞,到嘴的话什么也说不出了。
外祖既然这么说,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可是……
想到此,叶辞柏红了眼眶。
咬了咬牙,从书房跑了出去,直奔青荭苑。
对于儿子的到来,祁氏并不意外,她坐在那,很温柔的笑着,随之遣退陈嬷嬷等人,屋中只余他们母子二人。
叶辞柏缓缓走过去,跪倒在她的腿边,“母亲……”
祁氏将他拉起来,“柏儿,你是个男子汉,无论何时都要坚强些,答应娘,照顾好歌儿,莫要让她受委屈……”
祁氏揽着儿子,说了许多,叮嘱了许多。
叶辞柏终是没有忍住,呜呜痛哭。
屋外,陈嬷嬷红着眼眶,仰头望天,难道,真的就没有法子了吗?
……
午膳后,卫韫叫来了红尘给叶朝歌把脉。
虽然见好,但心火依旧很旺,药还是要继续吃,要注意休息。
陈嬷嬷送来了药,卫韫伺候叶朝歌喝下,直到药效发出来睡过去,方才离开去了前殿。
“殿下。”
没多久,海总管过来。
“我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叶思姝承认了,的确已经毁掉了穿心藤,不但如此,在一个月前,她还曾去找过夫人……”
卫韫皱了皱眉:“她人呢?”
“奴才派人将她关进了地牢。”
卫韫颔首,“此事暂不要让太子妃知晓,派人看好那俩人,别让她们死了!”
“是!”
随之,卫韫传消息到将军府。
叶辞柏收到消息时,将将送走了祁继仁和祁氏。
最后一点奢念破灭。
叶辞柏一拳用力的锤在廊下的柱子上。
当即,他的手背便见了红。
“少爷……”
“不妨事,走,随我去驿馆。”
叶辞柏不顾自己流血的手,迅速的往外跑去。
长风无法,紧随其后。
原地,拐角处,绮罗走了出来,“你可知,出什么事了?”
随侍左右的新月摇摇头。
“祁继仁呢?”
“这……”
新月迟疑。
绮罗的身份,整个将军府人尽皆知,不止如此,她也从不掩饰自己对大将军的心思。
绮罗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很难回答吗?”
“明日是将军发妻的忌日。”田伯走过来,淡淡说道:“将军去祭拜了。”
绮罗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有什么难回答的。”
绮罗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的心眼没有那么小,祁继仁的发妻都死了几十年了,自己又怎会去在意这些,更何况,她和祁继仁也已经约定好了。
人老了,也的确折腾不起了。
现在就挺好的,在他身边,留在他的家。
余生是他。
如此,她已然满足了。
“新月,你先退下。”
田伯吩咐新月。
待她退下后,田伯望着晴空,“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来上京?”
绮罗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田伯静默稍许,“也算的上朋友吧。”
“既如此,那又何必再问。”绮罗淡淡回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早已成为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