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对于那个医生很有顾虑,就委托陈默进行调查。
经过陈默的调查,夏白知道这个男人叫苟正雄,是南大医院最有知名度的理论和实践专家。
那次心脏搭桥手术,的确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因为这个人对外的认错态度很好,很多人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让步,原谅了苟正雄。
然而,这个事件中之受害者的丈夫却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夏白对于这个事也因而有了更多深层次的看法。
他觉得苟正雄刚才的笑容是很奇怪的,并不是一个受害者应该有的表现。
如果真的是懊悔,那应该是为对方的死感到愧疚和诧异,而不会是微笑。
也许,对苟正雄来说,这个男人的死,应该是对他的一个解脱。
为了能够进一步得到证实,夏白去了解剖室,戴上了口罩后,查看了一眼尸体肺部毒物的残留物。
从根本上看,这个毒素不属于直接性致命的那一类毒药,而是一种缓缓蚕食人体器官的一种细菌,也就是说,这个实施疯狂行为的行凶者,是遭受了一些人的长期算计。
而能够做到这些的,应该是某些对于药物比较熟悉的医学方面的人对他的饮食做了手脚。
“就知道你在这儿!”
陈默带着靳瑶走了过去,看着夏白一脸凝重的样子,同样有些紧张。
“你说的对。这件事,的确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是我当时太武断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看看这是什么毒吧。我现在要去恒大集团找到这个被害人的信息,然后找一找他家里是否还有残留物!”
“等等!”
陈默拉住了夏白,眉眼之中透着几分担心。
“也许凶手还在附近,你一个人去可以吗?”
“不至于那么没用。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用管了。还有,302病房的父女,请你们密切盯着,务必不要让他们出院。”
“好!”
交代完这些,夏白匆忙的离开了医院,去恒大集团找寻这个员工的讯息。
经过多番辗转打听,他总算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那个员工叫熊俊,三十出头,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女儿。
去年她的妻子出事后,这个家伙就一直郁郁寡欢,在公司里也是有一日没一日的干着,招来了领导很多抱怨。
除此之外,夏白还知道,最近总有一个人在给熊俊寄送安眠咖啡,这个线索立刻让夏白马上警觉起来,立刻让熊俊的同事把他还没喝完的安眠咖啡全部取出来。
对方对此是有些疑虑的。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拿走熊俊的东西?”
“我是侦探,你所说的熊俊,因为一些事意外死亡了,现在我需要对这些东西进行调查。你放心,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跟你们说的!”
听到死亡两个字,这个同事也不再多问,只是匆忙的把东西找出来,直接朝着夏白的怀里一扔,就赶紧走开了。
夏白有些无语。
这年头,当侦探也真是不容易,随时随地要遭受其他人的白眼。
靳瑶拿到安眠咖啡后,明确的告诉夏白和陈默,这里面被人下了慢性毒,但这种毒素,不是国内所有,显然是近几年从国外引过来的管制药物。
能拿到这样的违禁品的人,只可能是医院的医生,其他人就算出钱也是不可能买到的,因为私自运送药物回国,是会被判刑的。
“是他!”
夏白此刻更加相信这个案子是苟正雄所为。
他快步走出了警局,骑车赶往了医院。
此时,苟正雄准备要带女儿离开,但夏白的出现,却是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夏侦探,你怎么?”
“我怎么会来找你,你难道心底没点数?”
夏白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威严,但并不想当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揭露一切,就让待在医院的笑笑把孩子带到旁边去。
如此,苟正雄才肯定下心来,跟夏白好好的谈一谈。
“夏侦探。你笨可以不当回事的。可是,你太多管闲事,凡事总是要寻根究底了!”
“因为我是侦探,不是草菅人命的混蛋!”
夏白的声音很大,让苟正雄觉得很难看。
他没有畏惧,冷笑着哼了一声。
“我才应该是受害者,难道你忘了?你是目击者,你亲眼看到了熊俊那个小子故意来撞我……”
“那是因为你下了毒,你的职业是医生,但却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够了!”
苟正雄露出了凶狠的神色,顺手从身上拿出了手术刀,一步步的逼近夏白。
“你知道个什么?我原本可以有更大的成就,可是因为熊俊那个混小子,我被所有人指责,原本可以成为举世瞩目的名医的机会也这么断送了。这还不算,后来他还威胁我要给他赔偿,我当然不肯,就借着给他送安眠咖啡的机会,想把他除掉!”
如此的话,让角落里和笑笑待在一起的女孩儿感到非常震惊。
在她的心底,自己的父亲是最为敬重的人,就算是这次被人追杀,也一直在护着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作恶多端的坏蛋呢?
然而,事实如今就摆在眼前。
苟正雄的女儿走了出去,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失望。
“爸爸,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苟正雄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听到,一时有些慌张。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执迷不悟,认定了这是夏白逼自己的,恼怒的举着匕首朝着夏白扑过去。
“夏白小心!”
笑笑惊慌的想要冲过去,但那孩子,却更快一步冲了上去,想要为夏白挡刀子。
夏白来不及思考什么,把女孩往旁边推了一把,用自己的后背挨了一刀。
此时的苟正雄,早已失去了理智,拔出刀子就打算再伤害夏白。
“砰!”
陈默对着苟正雄的左手开了一枪,并且迅速的冲了上去,把这个疯狂的男人给控制住,“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