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庄生平一敲手掌,兴奋地说道:“其实应该是,将暑假时的家里和没有人的学校做对比吧?才开学的学校其实因该和暑假里的没什么两样,毕竟暑假里学校是没有人的……没有人……对没错,就是因为暑假里没有人!”
[也就是,我消失之后,我所在的世界……嘛,就姑且这么称呼吧,我所在的世界就再也没有改变过了,而你所处在的世界却依旧有人在活动,所以说就有了不同,并且这种差异直到现在都一直在随着时间逐渐增大……是这样理解吧?]魏漓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之前庄生平一直认为魏漓是穿越到了其它的时间线上去了,可是现在想想,如果那是另一条时间线的话,那么这条时间线上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手机虚幻了一瞬间,他揉了揉眼睛,又恢复了正常,而眼睛聚焦处以外的地方依旧一片模糊,当他转移目光的时候,又恢复了清晰。
没有什么异常。
就在庄生平胡思乱想的时候,魏漓又发来了一条讯息:[庄生平,你们宿舍周围也养过猫么?]
庄生平的思路一时间被打断,不由的脱口而出:“基本上没有吧,只有个别宿舍有养过猫狗之类的宠物,毕竟我们这里是禁止在寝室里面养大型宠物的来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隐隐约约闻到若有若无的臭味,周围的鼠标声和游戏音乐声也随着他注意力的转移而听的不太清楚了。
窗外的蝉鸣声越发的清晰了,为什么会还有蝉鸣声?
庄生平刚刚想看向窗外,手中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却又传来了明显的震感,他收回抬起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感觉我就像只能闻到臭味了一样?我实在是要受不了了,这种感觉越来越恶心了,一开始我还可以骗自己说这是错觉,只是因为看见你们男寝太乱所以产生的通感错觉。]
他好像听见了不知是谁在哭泣。
一阵风穿过窗口,吹过庄生平的脸颊,带着一股很浓郁的土腥味,浓郁得仿佛有了实体,那种味道就像一条腥臭湿滑的蛇,沿着他的鼻腔扭动着向他的大脑深处不停的钻去。
胃部一阵抽搐,咽喉好像有什么东西向上一冲,他不由得哼了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压下自己想要呕吐的强烈欲望。
周围一片模糊,无数的重影在眼前晃动,后脑勺传来持续的酸痛,这酸痛顺着后颈慢慢得爬向两侧太阳穴,每一次摇头都感觉大脑似乎在颅腔内晃动,撞在脑壳上,浑浊而断续的痛似有似无的在颅腔内回荡。
仿佛回音一般。
不,不,不!的确是有声音,那仿佛浪潮般的蝉鸣,呼啸的风声,一阵高过一阵。
还有隐隐约约听不真切的嗚咽声……
他转头,一阵钝挫的痛,看了一眼风吹来的方向,手机在掌心兀自震动,可他依旧没有转移开他的目光。
蝉鸣声,风声,手机震动,风依旧在吹着,带着一股雨后泥土的气味……
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风依旧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