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王清白还是流下了眼泪,她自责难过,连带着把几日里的委屈压力通通发泄了出来,哭着哭着便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太累。
小士兵看到她这样很心疼,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了床被子然后悄悄地出去了,独自去查询了所有病人的情况,一切都如预料的都好了起来,王大夫看见该是很欣慰吧。小士兵抖了抖精神,转身走进了药房,忙碌起来了。
王清白沉沉睡了很久,大家都知道她劳累许久了,没有一个人来打扰她。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王清白从睡梦中惊醒,好像是在做梦,听见有人说将军病倒了,王清白摸了摸眼睛,秉着呼吸,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是做梦,突然有人闯进来报:
“不好,王大夫,将军病倒了,您快去看看。”王清白一听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的,闻人褚病倒了。
王清白一听到闻人褚出事,脸色大变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立马冲了出去,跟随报信的人去了将军的帐篷。
在账外的时候久久不敢踏进去,她怕,怕万一,万一自己诊断有误,怕将军回天无力,怕自己医术不够,总之种种设想她都想了个遍。
王清白手脚发冷,明明青天白日却让她感觉到冷的吓人,她撩开帘子,缓步走进来,看着闻人褚消瘦的模样,一阵心酸。
不知道他是连日来处理军务消瘦的还是病痛消瘦的,王清白眼泪差点就出来,她背了背身偷偷擦了擦眼泪,这才转过身来抬起他的收把了把脉。
按脉相看,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劳累,可也不至于昏倒这么严重,王清白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
她抬起头来询问闻人褚的副将军:“副将军,将军的脉相并没有什么事,这两天他有没有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王清白表情严肃,一边翻开闻人褚的眼皮检查着,一边思维条理问着副将军,想要在每一个细节里找到蛛丝马迹。
“将军这两天并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两天将士们一个个的病倒,我们对于饮食饮水这些问题都格外小心谨慎,每天都有专人配食才送进来给将军使用。
这两天所有病患都有隔离,有专人照料,这些人根本接触不到将军,实在是想不到哪里出了差错。”
副将军有些无奈,苦思冥想也找不到疑点。
王清白也困惑,照这样说,闻人褚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该吃的不该喝的,与病区也隔着很远,日日有人在帐篷周围消毒,说起来防护措施很得当,脉相平稳,实在是匪夷所思。
“对了,刚刚有人发病的时候,将军过去处理查看伤员的时候,曾经碰到过病人伤口,瞧我这脑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副将军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个是个很重要的细节,痢疾这个病很严重,一点接触都有可能出现严重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