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和妒忌,但又极快的将这神情掩盖了下去,眸里恢复了往日一般的波澜不惊。
“殿下,您今日怎么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一个劲和文德妹妹讲话啊?也不看看大家都无趣成什么样子了。”太子妃一边盈盈笑着,一边挽住太子的手臂,刚刚眼里的狠毒已经被藏起,不留丝毫痕迹。
太子的脸上挂着挑逗的笑容,捏了一下太子妃的腰:“是是是,还是爱妃记性好,若不是爱妃提醒啊,本宫是早就忘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各位可别拘束,来了东宫就是一家人了,又何必显得如此生疏呢?”
太子妃故作娇羞的笑着,低下了头。其余人也佯装着笑了笑,各自端起面前的茶水,啜了一两口。
文德公主站起来,浅浅行了一礼,用温柔的声音开口:“今日文德能被从禁足中放出来,还是全要感谢太子哥哥的相助。若不是太子哥哥奉劝父皇放文德出来,文德也不知会被禁足到何时呢。”
“不必不必,都是自家人,文德妹妹何必客气……”太子的嘴上虽然是如此客套的说着,可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盯着文德公主的胸前看,明显是不怀好意。
太子妃见状,眼里的阴狠又多了几分。
文德公主却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太子妃妒忌上了,仍是盈盈浅笑着:“这事也真是怨三皇姐。请宴弄出这样子的风波。要不是三皇姐没有早些说明缘由,我又怎会被禁足如此之久呢?对吧,太子哥哥?”
文德公主眼含媚光的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太子。她忽然记起容贵妃给自己嘱咐的那些,又继续挑着话讲:“还有那个王清白,也不知道她这种山野草民是怎么能混到如此地步的,还真是目中无人,居然敢……”
她恰到好处的结了话,以免口出灾祸。
经文德公主这么一说,太子忽然想起了整件事情的缘由,眉头微微皱起:“对了,文德,本宫全记得和你聊天了,却还没问那百花宴是怎么回事呢。”
文德公主略含埋怨的道:“还不是王清白和三皇姐……本来是文德不对,弄混了事情黑白。可三皇姐也太小题大做了,把父皇惊扰了。还有,王清白那个女人,真是欺人太甚,本公主好歹也是父皇的女儿,怎么沦落到她指指点点了?”
太子看见美人妹妹有几分生气,立刻好言好语的哄着:“是,这是妹妹委屈了。不过妹妹也别这么说呀,毕竟永安妹妹是你的皇姐,身份尊贵,又是本宫的妹妹,深受父皇喜爱。妹妹若要一个劲的数落她的不对,这可就有些失了礼节了啊。”
文德公主听了太子如此的一番话,内心的恨意越发的浓厚起来。
不就是和东宫太子是同胞兄妹吗,略受了父皇几分喜爱而已。有什么值得嚣张跋扈的?还有那个王清白,等着,这种草民,本公主自会慢慢收拾。
文德公主一边这么想,指甲一边嵌入了肉里。可在浓浓的恨意下,她丝毫不觉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