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知府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师爷说道:“你去将仵作验尸的单子呈上来,本官要认真核查。”
听到这句话,吴文生连坐都坐不住了,慌张说道:“这样的小事情,就不劳烦青州知府大人手下的人去操办了,下官这就亲自去拿来。”
“你好歹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对我马首是瞻呢,我们都拿着朝廷的俸禄,理应为百姓办事,吴大人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青州知府冷声提醒说道。
吴文生只感觉自己的命都去了半条,连忙点头说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领教了。”
青州知府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是关百姓的安危,你可不能轻判了,若是因此放纵了真凶,被朝廷降罪,你头顶上的这乌纱帽可就戴不稳了。”
青州知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清清淡淡的,但是每个字都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割在吴文生的身上。
吴文生感觉都要被青州知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伸出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恭敬的说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受教了。”
“我这并不是教训你,而是和你就事论事,实话实说罢了,你这官是怎么得来的?众所周知,如果想在百姓面前立威,就拿出点儿真本事来,不要让全城的百姓小瞧了你。”青州知府依旧淡淡的开口说道,意思不言而喻。
吴文生自从当上这个县令以来,在百姓面前毫无威严,能不能治下,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无能的一个县令了,青州知府是何等的清正廉明,能和他费这么半天的话,已经是十分的给他面子了。
过一会儿,青州知府的师爷将仵作的验尸报告呈了上来,说道:“大人,确有蹊跷,依照济世堂给这人的处方,这人只是感染了轻微的风寒,根本用不着价格昂贵的丹参,更别提和藜芦同食了。”
青州知府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这个案子确有蹊跷,说不定王大夫就是被人冤枉的。”
吴文生头如捣蒜,开口说道:“知府大人清正廉明,下官受教了。”
“刚刚王大夫的口中有提及,你的夫人也在涉案之中,能否请吴大人行个方便,让您的夫人移驾公堂,当面对质呢?”青州知府淡淡的开口说道,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其中的意思不可置疑,不容吴文生反驳。
吴文生也知道今天,他把青州知府请过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本想着依照他的官威,将王清白的案子板上钉钉了,日后也就不敢有人说什么。
谁知这知府大人太过锐利,办案又明察秋毫,丝毫的破绽在他的面前都藏不住。
“下官这就去办,请知府大人稍等片刻。”说完闻声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青州知府看着跪在堂下的王清白,开口说道:“如果王大夫不说出证人的具体位置,恐怕把吴夫人给请来,也证明不了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