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让他是侄子的亲爹呢，大哥体弱，跟大嫂成家后，一直无后。蔡正元一表人才，体格强壮，长年在一个房檐下厮混，不知何时，蔡正元跟其嫂勾搭在一起，有孕后生下蔡新元。大哥病故后，蔡正元一直未婚娶，三人一直一起生活，直到蔡新元二十多岁，父子两人一起去做黑心之事。

蔡新元在龙脑采掘场工作期间，经常下山去采购食品，跟卖豆腐的寡妇认识了。一来二去，半个月时间两人打得烂熟。

蔡家叔侄跟何梓宏合伙做掉了何梓仁，去熊强办公室领了三万元钱抚恤金。准备笫二天拉何梓仁尸体去火化，当天晚上三个人在工棚里喝酒。

“老何，李勇昨天不是答应给三万五的么？”在工作面上，何梓仁在低头铲矿工，蔡正元用撬棍把何梓仁头顶一块松石撬下，石头正好砸在何梓仁头上，鲜血直淌，何梓仁并没倒下，蔡正元一撬杆放倒了他。

“老蔡，你娘的，说的啥鬼话，意思我黑钱了？”何梓宏名义上是何梓仁哥哥，其实根本不是，何梓仁是他们三人从章市大街上，哄骗来铁矿民窿挖矿挣钱的点子。

点子死了，自然是向窿主要钱。挖矿出工伤事故是正常事情，一个月死个把人没人会觉得奇怪，窿主大不了赔几万块钱。加上龙脑采掘场后面是国营大矿铁古山矿司李桂山跟副矿司贾庆德，在这方圆百里之地都是一手遮天人物。所以他们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只要了一个常规数。

“老何瞧你说的，就说你黑钱了嘛？”三人只顾喝酒。蔡新元却对何梓宏说：“何叔，别跟我叔计较，他就这脾气。以后我们还要长期合作呢，别致气，有钱挣就好。”

蔡新元起身去桌上拿烟，给两人递了一根，点上，操起窗台边一把板手，朝何梓宏脖子上砸下。

“叔，跟他费这么多话干啥，把它绑了，我们拿钱走人。”两人把何梓宏绑了，从他身上多搜出了五千元。蔡正元拿钱在何梓宏脸上扇了几下说：“把你蔡爷当猪崽卖，凭你还没那个能耐！”当天两人离龙脑山。

凌度对于救这种谋财害命的角色不感兴趣，老子不灭你算你走运了，想救你，哼，没门！

“等你侄子一起捉来了，我再救你吧。”凌度闪身就要离开。

“喂喂，兄弟，再听我一句话，我这里有五千多元钱，你放我出来，我全部都给你！”蔡正元狠狠心说。

凌度听见远远有脚步声过来了，他知道是仁风酒店替三楼熊强送酒菜和女人来了，他想暂时躲避一下。听了蔡正元说钱，又停住了脚步。

“别蒙我了，你身上有钱，刚才早给谢绍伟他们搜干净了，哪里还能留到现在？”凌度不相信的说，这些警司的人经验丰富，你所有裤兜，脚垫，皮带，以及裤裆，他们都会仔细搜过，有钱物全部收缴。

“真的，我不骗你，”蔡正元掀了掀身上那件黑布襟衣角，原来内衬里面密密麻麻缝了一张张十元纸币在上面。78年，79年纸币最大额是10元，银行只有一家，人们有钱不会去银行存，只会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