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严重吧,难道还有人会乱杀人。”凌度吃惊地说。
“弄死你一个山野村民,还不象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不敢杀人!”
凌度索性要了几两酒,几喋下酒菜,择了张木桌,独饮,有一搭没一搭跟女人闲扯着。
“我一个表弟,听同学说这边有一个私人矿山,给的工钱高,于是便跟家里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如今一年多了,一点讯息都无,家里心急如焚,知道我来粤都县,于是嘱我来寻寻。”凌度把缘由说了出来。
陈玉媚一愣,然后说:“如此说来,你表弟肯定不在这里,我劝你回去吧。”
“你怎么如此肯定,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说是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外地人在这里最多干不过半年,我店开这里几年了,知道情况。”陈玉媚抿紧嘴,不想多说。俗话说祸从口出,弄毛了某人,别说开店,她皮都要揭一块下来。
“有钱赚会只做半年,难道象东北的黑煤矿一样?”头段时间,电视上刚报导过,有人专门从社会上搜罗些身强体壮的但智力弱下的民工,带到私人煤窿,强迫他们没日没夜地干活。砸死了当场挖个坑埋在野外了事的报道。
“这里不会象东北的小黑窑吧,报道说那里还专门有黑心人,把单身外出的打工者诱骗过来,几个人带到煤窑里,把人弄死,然后以死者亲人的名义,拿人命去和窑主换钱,因为这些窑主都没有正规合法手续开办的,出了人命就尽量出些钱掩盖了。”凌度接着又说。
女人有点不厌其烦了,指了指对面山脚下几间用破木板钉成的木板房说:“你想了解情况,去对面工棚吧。那里有几个就是外地过来的,上个礼拜才来,他们清楚。”
凌度也认为跟她闲扯,也扯不出啥了。索性把酒喝干,问道:“井下矿工一般是几点下班?”
“差不多六点。”陈玉媚见青年走出店,长舒了一口气。
靠近斜井入口处,有一个七八米高的风筒,鼓风机在翁翁地轰响。
整个山坳都是它的轰呜声,在木板房前,凌度停住了脚步。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四周也静悄悄,自己擅闯他人住处,被人看见小心被人当贼打。
他“呯呯呯”敲了数下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唔唔……”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
里面有人!
他扭开锁,挤了进去。在木屋墙角,绑着一个人,而且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团毛巾,说不了话,喊不得。
此男人四十出头,正值壮年,脸下巴有一颗黑痣,面相看上去有点凶,身体壮硕,孔武有力。
又是谁把他绑住在此的呢?
一根棕绳结结实实把他绑在墙角那根立柱上。
看见凌度,男人拚命扭头“唔唔”示意过来替他松绑。
凌度抽走他嘴里塞巾,男人忙张嘴说:“兄弟,谢谢你,麻烦你帮我松下绑?”
“你怎么被人绑在此处?”显然能绑住他的也非一般力气的人,木屋里面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