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门卫室窗门，里面探出一个头发蓬松的脑袋，问道：“什么事？”

凌度拿出介绍信，并把自己的证件亮出来。那人说：“稍等，我打个电话。”

他打开侧门，让凌度进入。

铁门有三四米高，跟围墙一样高。十多个人在一个高个子的指挥下，做着敬礼的动作。

“向太阳敬礼！”

“向元首敬礼！”

疯子思维真是有异于常人，门卫通了电话后，一位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青年走了出来。

“你是刑侦处的？”

“是的，我想来了解一下上个月从医院逃脱出去的病人情况的。”凌度跟他握手。

“好的，跟我去医务室谈吧。”医生叫郭华。他带凌度往医院大楼走去。

整个医院是封闭式的管理，天气睛朗的情况下，医生会让病人在外面院子里自由活动。

反正周围都有高墙，这些精神病人想出去也难。

所以草坪上，树荫下，走廊里都站满了病人。首先这些病人必须是没有暴力倾向的，有暴力倾向的病人都关在病房不轻易放出来。

这些病人很多都认识郭医生，看见他都会跟他打招呼。

“郭医生，这是你女朋友么？好靓的小伙子。”

凌度：“……”

“郭医生，你爸爸不是昨天刚来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凌度：“……”

郭华对凌度说：“别理他们就是了。”

这时，一个穿着蓝条纹的大叔，跑到郭华面前，举手敬礼：“报告舰长，台风马上就要到了，是否起舰？”

郭华一挥手说：“起舰！”

条纹大叔兴奋地喊：“001号，谁备起舰。”

旁边一个萎琐的男人说：“鱼雷发射，击沉啰。”

迎面走来一位矮胖子，问郭华：“大上老君，我是谁？”

郭华说：“你是牛魔王！”

“我是牛魔王！”走了几步，又返回来狐疑地问：“不对呀，昨天我还是红孩儿，一年之间，就变成牛魔王了？”

郭华忍着笑说：“不是一年，是过了百年了。”

“哪我的牛角是啥时候长的？”胖子虚幻的摸了摸头上的一对角。然后恐惧地说：“对了，肯定是那婆娘用巴蕉扇扇出来的。”

好在这些病人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

“你找的那个女疯子，暴力倾向特别明显，现在单独关押在地下一楼的一间铁门房内。”郭华翻了翻案宗说。

虽然上个月有几宗病人脱逃事件，但凌度说逃到菜市场附近一户附民楼的女病人，就只有严兰英了。

可是精神病院如此严密的防护措施，她竟然还可以堂而皇之地逃到外面街上去。

“你不要小看这些犯人的智力，某些方面，他们简直是天才。”郭华记起了病人严兰英的逃跑过程。

有一个女菜农每天早上要给医院饭堂送青菜，那一天雨水下过不停，女菜农穿了雨衣，戴了斗笠。因为下着雨，门卫那天就没有陪着她进出。

谁知道在女厕那块被严兰英击晕了，拖入女厕。严兰英穿上女菜农雨衣，斗笠。把菜挑入厨房，出纳睡眼朦胧，没有认出严兰英，还付了菜钱。出铁门，门卫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