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是谁在这里斗殴?”麻子看见地下躺着七八个哀嚎的花格衫,而这些人他都认识,平时他也不敢管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上穿的这一身黄皮重要。
而另一个穿黑色中山装,口袋上还别支钢笔,新皮鞋,看上去文弱书生样的青年,正腑视着地下哀嚎的几人。
“是你把他们打扒的?”麻子拔出手枪,站在离凌度一米开外,喝问道。
五哥和周占祥都认得麻子,同时叫道:“王队长,快把他抓起来!”
王麻子乌黑的枪口顶上了凌度的额头,另一位警司拿着手铐就要上前,这时一直坐在墙角小桌上喝茶的华又民喝道:“慢着,你身为警司,是为黑社会说话,专门祸害百姓的么?”
王队长怒道:“哪里有黑社会,我看你就是坏人,表面戴付眼镜,实则是衣冠禽~兽。两人一起抓了,进回所里去。”
“哼,真是不可理喻,蛇鼠一窝说的就是你们!”华又民快速把王麻子一拉一扯,他手上枪已经易主。
华又民用枪顶住王麻子大阳穴,对另外几个警司说:“想他死的话,你们几个就开枪。”
王麻子吓得一抖擞,慌着叫:“听他的,别乱动!”
华又民扬了扬手中枪,吩咐:“把枪全部撂地上,快点滚。”
几人老实把枪丢弃在地上,扶起自行车,携同王麻子朝桥头骑去。只见华又民捡起枪,连续发射,“啪~啪~啪~”,三枪,几个警司连人带单车,歪身倒向桥下奔腾的河水中。
“凌兄弟,把这帮杂碎,全部丢到河里去喂王八,”华又民把二支短枪别在腰上,另一支扬了扬,对躺在地上哀嚎的七人说:“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赖在地上,我每人送你们一颗子弹。二是站起来,走到桥头,自已跳下去。一分钟时间考虑,现在开始计时一,二……”
变化真快,连凌度都有点措手不及。自已本来不想要他们的命,只是教训他们一顿而己,轮到那几个警司出现,凌度当时还不想出手。
大庭广众之下把几个警司打扒,于章市警司形象上有损,人家还有一个高帽给你带,袭警。
就是把自已弄回所里,也不可能困得住他的。那些牢门铁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宛如脆弱的小树枝,一折就断,自己还不是说走就走。
可是,现在倒好,华又民一枪就把他们撂了。他对警司的恨好象比自己的恨还深。
对这些痞子,他还给两条路选择。不过说实话,凭现在这几个痞子缺胳膊断腿的情形,跳下七八米的河道,十之八九不死也惨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五哥几人极其悲状的相互携扶着,跳进了滚滚洪水的章水河里。
周又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悄悄递给李彩虹说:“姑娘,看样子,你这店也难以开下去了,去找另一个生意做吧。”
他又走到凌度面前说:“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不要留有余地。”然后他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