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李彩虹也担扰地对凌度说：“大兄弟，你还是走吧，刚才多谢你帮我解了围，这些烂仔不值得跟他们纠缠。”

凌度说：“没事，我一拍屁股走了，遭灾的是你小店了。我即然担了头，自然就不会摔手不管的，我就在这等他，看他想怎么样。”

邻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说：“你不怕黑蜘蛛后面还有撑腰的？”

“老兄知道他后面撑腰的？”凌度初来乍到，对城市他基本是一无所知，水到底有多深，他想探探深浅。

黄娇娇送来一壶热茶，笑着说：“大英雄，我虹姐赏你一壶热茶，刚才早点钱也免了。”凌度掏出一元钱，递给她，说道：“我胡七月怎么会是贪小便宜的人。”

厨房里面的李彩虹端出一笼小包，放在他面前，说：“这笼小包送给你，你若不收就看不起你虹姐了。”

凌度只好收下，把茶和小笼包子端到眼镜桌上，说：“老哥是本地人吧，我初来乍到，对章市不熟，希望老哥多指点。”

“胡兄弟是哪里的？”

“粤都县的。”

“粤都县离章市一百多里路，你骑单车来的？”

凌度摇摇头说：“不是，单车今日刚买的。刚从北方回来，听人说我二叔在章市开店做生意，所以来这里找找。”

“你二叔平常不跟你们联系？”

“二十多年不联系了，年轻时跟我爷闹矛盾，赌气离家。昨些日，村里有老人在章市街上碰见二叔，说是在章市开店做生意。我现在也是孑然一身，回处飘泊，就想来找找他。”至少凌度有一半说的是真话，他二叔真的在外浪荡，是不是在章市开店做生意，哪又是另一码事。

“老哥贵姓？”

“免贵姓华，华又民。”

“华兄，你刚才叫这黑蜘蛛有后台撑腰？”

“有白道和黑道。白道他大姐夫是区长。黑道，他师傅是九指丐雄，单红雄。章市黑道的总扛把子，章市甘俊龙都要忌禅他三分。他将章市划为八大区，每个区都安排自己徒弟占据。刚才那个花格杉是其关门弟子，大号叫周占祥，你揍了他，他必定去叫几个师兄帮忙。”华又民向凌度叙叙道来。

“黑道如此嚣张，难道市署也不理么？”凌度问。

“蛇鼠一窝，蛇鼠一窝，就是这个道理。他想管，可是管不了。”华又民喝完一杯茶，对凌度说：“胡兄弟，他们来了，你小心应付。”

果然，在章市大桥上，七八个体格强壮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饮食店来口，吼道：“是那位野种打伤我小师弟的？”

凌度坐在凳子上不动，四处看了看说：“这里没有野种，只有一只野狗在乱叫。”

周占祥指着凌度对师兄们说：“五哥，就是他。”被他叫五哥的人，手背上纹了一只灰狼形象。果然没有说错，是一帮野狗。

“活着不耐烦了你！”五哥手里多了把两尺长的砍刀，毫不留情地向凌度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