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开始观看张大琴跟他挥手分别后,坐班车离开粤都县,一路上前往琴海市的情景。
她的眼里,凌度挥手告别的情景,逐渐远去。
“哟,妹子,舍不得男朋友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哦,年轻人干什么要分开嘛,一起去打工,日夜厮守在一起不更好。来,妹子,买张票。”一脸猥琐的车老板,一路嚷着走了过来。
张大琴掏出五十元买了车票。这车是改装的上下铺座位,她安排在下铺。上面是个满脸粉刺的小个子,他狼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大琴山峦起伏的地方,对胖老板说:“老板真闲得蛋疼,人家小两口的闲事也管,哈哈。”
前后上下铺半躺着的都是看上去十七八岁,初步出远门的小年轻,满脸稚气,听着他们逗笑,只知道咧嘴笑。
“老子管天管地,管得了人家放屁撒尿,这不是闲聊吗。一天嘴巴不吭声,捂都捂臭了。”胖老板笑呵呵地说。
他站起来,粗壮的大腿紧贴在钢架床边,嚷着上铺粉刺佬说:“兄弟,准备去哪发财?”
“发个屁。家里累死紧命,干一年农活还养活不了几张口,这个向队上请假,去南方弹棉被,挣点零花钱。”粉刺佬说。
胖老板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谢广春师傅嘛,刚才还帮你绑扎弹棉被工具呢。三个人一百五,那些工具开点托运费,算20吧。一共一百七,付钱。”
满脸粉刺的谢广春,听了可不乐意了,嚷道:“还说你熊老板好说话,看来也不尽然。你看我那徒弟,才多大,一个十三,一个十五,都瘦巴巴,两个人加起来还没一个人重,我那些工具也才二三十斤重,干嘛收我那么多钱?”
“个个都有理由,你个小也占了我一个座位是不是,你那工具也占位量那么多,”熊老板不想让步。
这时,前面驾驶的一位司机走了过来,个子跟谢广春差不多,他对熊老板说:“老板,优惠一下他吧,他是我堂哥来的。”
一双眼晴却嗖的盯上了下铺的张大琴身上:“美女到哪的?”张大琴不吭声不理他。
熊老板问:“是你堂哥?”
“是呀,少收他点得了,出门不容易,”谢司机见张大琴不理他,也不生气,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在张大琴身上梭巡了个遍。
“好了,即是谢司机堂哥,就少收20,给我一百五吧。”熊老板收了他一把散钱,又说:“我旅馆那些棉被也需要重新翻弹一遍了。”
谢师傅说:“在粤都县的时侯,熊老板又不说,若说的话,我替你干完这单生意,再出门也不迟啊!”
熊老板说:“你们不是过春节会回来么,年后再来帮我旅店干也可以啊。不过,价钱方面要优惠一点哦。”
谢师傅说:“好说,好说,我兄弟长期跟你跑车,这么熟悉我还会收你高价啊。”
支着腿,站在旁边的谢司机插话说:“你不要担心熊老板不给工资,他旅店里好货色有十多个,你去干活,随你挑,每天玩几个,顶你一天工资也行。”